清绸那孤苦无依的样子,让骆锡岩顿时心生怜悯,托着瘦弱身子抱起,清绸感觉到温暖,往那怀里无意识的靠过去,一排浓密睫毛下滚落几滴泪珠,嘴里喃喃的唤着娘。骆锡岩鼻头发酸,任他攥紧衣衫,步子稳健的往客栈走去。
一路两人无话,许是怕惊了清绸,又许是骆锡岩刚经历了那样的情事,对贯墨还是有些羞赧,骆锡岩大步走着不回头的进了清绸的房间,将清绸放下,清绸本就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中察觉温暖怀抱要离开,一把拉住将头往那拱着,但这次倒是唤着:“骆大哥……”
骆锡岩将他推离开些,贯墨在门外道:“若是清绸睡着了,锡岩就别再去扰了他。”
清绸身子僵了僵,轻声道:“骆大哥,谢谢你……”
骆锡岩柔着声道:“清绸,睡吧,我就在对面房呢,有事再叫我。”
听得贯墨在房内点了烛火,将房门拉开后阖上,木门吱呀一声,清绸细不可闻应了,就拉了棉被盖上,翻往内侧躺好,乖巧柔顺之极。
骆锡岩轻着脚步关门,没见着身后清绸偏着脖颈扭头看他背影,倔强小脸上写满落寞神情。
刚踏出清绸房间,想着和贯墨说上几句,只见贯墨房内烛火熄了,只余一团恍惚不清的黑影。骆锡岩摸不着头脑,只得拐着步子回房。
这一觉睡的安稳,骆锡岩醒来时看天色和临街叫卖声,怕是将近过了辰时,从床上一跃而起激情 ,收拾洗漱后神清气爽的推开门喊贯墨和清绸,没人应,走到连廊里往下看去,两人正围坐在小竹桌边用着早饭,骆锡岩忙踏大步几步下了楼梯,念叨着:“贯墨,怎么起来了也不叫我,万一误了行程呢。”
“那正好,若是还不起,我还打算着扔下你,和清绸先走的。”嘴里戏谑着,手上却拿起空碗舀着莲子糯米粥,八分满后轻放在桌上,向骆锡岩示意。
骆锡岩大喇喇的坐上竹条椅往嘴里塞了两个水晶蟹黄包,含糊着算是道了谢。贯墨轻笑着:“吃慢点,别噎着。”又唤来店小二再上一笼包子,骆锡岩嘟囔比划着,贯墨带着些宠溺道:“那就再上两笼吧。”骆锡岩这才满意的嚼了包子,端起碗抿了一口。
三人快用罢饭,贯墨拿了个香囊道:“锡岩,你昨日说有虫蚊,我就弄了些避虫害的药草放进去,随身带着倒也不碍事。”骆锡岩手里还捏着竹筷,把腰往贯墨那侧了侧,贯墨将那青色结绳挂上去,小小的暗纹布袋垂在腰间,一小圈细穗子可爱的紧,贯墨道:“这样行么”骆锡岩笑道:“贯墨,哈哈,你若是绣点花上去就更好了。”贯墨面色不善道:“这等小事还是骆少侠在行,我看就绣鸳鸯好了。”
清绸看那二人笑闹,低垂着眼不作声,忽然一只一样的淡紫色香囊伸到鼻子下,抬头看到骆锡岩放大洋溢着笑的俊脸,正疑惑着,骆锡岩道:“小清绸,贯墨也给你做了个呢,来,挂上试试。”
清绸喜道:“谢骆大哥,不,谢公子。”忙低眼瞅了,不一会便系好和骆锡岩的垂在相同位置。
“怎么是谢我哈哈,贯墨,你费地心,好意全让我得来了。”
贯墨笑了笑:“咱俩谁得不都一样么,还分地这么清么”
“谢谢公子。公子,你的香囊也挂上吧,看你脖子上都被咬的小疙瘩,昨天水上是好多虫蚊呢。”清绸天真的关心道。
“额,呵呵呵,是啊……”昨天咬的时候没这么用力吧,恩,对,这红痕一定不是……
“恩,清绸说的对,昨日在船上没留神被一只大蚊子叮了……”言笑奕奕的眼神挑向骆锡岩,透白脖子上一抹红色更显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