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简紧忙赶过去,只见一名寨子里的山贼被救醒了过来,因他是这场屠杀的唯一活口,被数名捕快们围住,许世卿正在给他施救,他们见温简过来了急忙让开一个缺口,温简便走到了那名山贼身边蹲下,沉声问:“快说,行凶者是何人,有什么特征”
那活口虽然醒了,却是奄奄一息,温简只看了一眼他的伤势就判断得出,他是救不活的,因此趁他还没断气赶紧问问题。
那山贼面色如纸,嘴角溢血,他啰嗦着张开嘴,只听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口里立即涌出大量鲜血。
温简紧锁眉头,继续喝问:“快说,行凶者到底是谁”
那山贼吐尽了血,抽着气,虚弱的只说了几个字:“女女人”然后便断气了。
难道说,凶手是个女人捕快们面面相窥,除了许世卿其他人都没注意到温简僵在了那里,面色极其难看,犹如大白天见了鬼一般。
女人
当今天下,能以一人之力,又有如此手段一夜之间屠掉整座黑山寨的女人能有几人
其中有这份能耐,又有下得了手大开杀戒的,又有谁
思来想去,温简脑中揪住了一个人,一种莫名的强烈的预感让他倍感焦虑
她是她不可能是她
如果是她武功没有被废,她的确有这个能耐,只是她的武功已经被“小温侯”亲自废了就算是她从头开始再练,一个破如漏斗一般的丹田,又能练到什么程度
可是万一呢万一她真的有办法修补呢
温简面色阴晴不定,手脚发麻,旁的人不知他内心交战近乎到了天人交加的程度,突然不远处的茅屋里有人吼了一声:“大家快来看啊,这下面有地牢这里关了一群女人”
又是女人
围在周围的捕快们还没反应过来,半蹲在地上的温简突然一阵风一样的闪了过去,冲进了茅屋。
茅屋下面有地牢,地牢里面也的确有些衣衫褴褛的女人。
这些女人大多村女或者是过往商客的女眷,俱是黑山寨掳来的,平时驱使她们出来浆洗缝补,晚上供寨子里的大小首领享乐,完事了又押回地牢,因而昨日后半夜,寨子被人屠了,这些女人根本不知情,她们初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山贼们像往常一样驱使她们出去劳作,后来看清楚了进来人身上穿的官衣才知道自己获救了,纷纷哭了起来。
捕快们下了地牢,看见了这么多女人在哭,都十分惊愕,许世卿也下来了,他看了愣在一旁的温简一眼,舔了舔嘴,慢条斯理的道:“所以,刚刚那个山贼临死前是想告诉我们,那些关在地牢的女人还活着,还是想要告诉我们,凶手是个女人”
山贼临死之前只说了“女人”两个字,马上他们就在地牢找到了一群女人,这实在是让人搞不懂,当他提到“女人”的时候,究竟是想说什么。
温简却如灵窍回归了身体,他才发现自己有那么一霎,脑袋里一片空白,就好像一直的预感成了真,他反倒不知该如何应对了一般。
“现在把这些女人带回衙门,登记下来,若有亲人的通知亲人来领人,其他的人退出去,继续清点尸体。”温简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