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在叫,台下在笑。
曾经万雷滚滚的斩魔台,今日弥漫着变态的气息。
如果再给郑飞跃一个选择,他甘愿选择万雷轰顶,也不愿承受这太阴之力了。
冷!奇冷无比的冷!曾几何时,郑飞跃在南方上大学,第一个冬天,体验到南方那种“魔法攻击”的湿冷后,觉得好冷啊,根本顶不住。
如果将那种寒冷比作标准单位1的话,那么此时太阴之力带给郑飞跃的寒冷之,大概是99999999+那种深入骨髓、透彻灵魂的冷,那种如乌云压顶般连绵不绝的冷,就像是一片黑潮在不断摧毁他脆弱的神经。
暮然,郑飞跃爆发出一阵大吼:“杀了我!杀了我!”
候小柔心脏狂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突然脑海中传来郑飞跃的传音:“我……我……还……顶得……住,给……给你个……建议。”
候小柔的眼神怪异起来。
这种一边喊“杀了我”一边给对手“提建议”的事情,是她一辈子都学不会的,也根本想不出来这种操作。
“什么建议?”
候小柔问道。
“你先这样……再这样……最后这样……”一番交代。
候小柔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还有这种操作?
身后,黑纱像疯了一样拍打囚笼:“师妹!师妹!师妹!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他,放过他吧?
!”
候小柔转身,眼神极为复杂,最后,所有的神态都化作两个字:无情!她挥手,召来一名寒星宫女弟子,然后耳语一番,后者稍稍诧异后,立刻露出兴奋的目光,跑下台去。
没过多久,一面小镜子被拿了上来。
候小柔打出一道太阴之力,驱使镜子飞入半空,然后镜子放大,将郑飞跃那张痛苦的脸暴露在上万人眼前。
刹那间,众人眼前被一张痛苦而又狰狞的脸所占据。
黑纱如遭雷噬,喃喃道:“小……小柔,你在做什么?”
“我要让所有人看着,这个口口声声爱你的男人,是如何在极致的痛苦下屈服?
我也要所有人知道,这就是招惹寒星宫的下场!”
候小柔的话,泛着铁血味,回荡全场。
黑纱呆坐在地,无法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小师妹,喃喃道:“你……你……真的是候小柔吗?”
台下,明月发出畅快的笑声:“好!徒儿,做的漂亮!今天有师傅给你撑腰,想做什么都放心大胆地做!”
大佬们纷纷看向明月。
身为一宗之主,而且在这种公众场合,就算施以折磨的对象是罪不可赦的魔头,可这样公然喊出来,也实在是……过激了!酒道人盯着自家师妹,眼神带着丝丝担忧之色。
宋天霸稍稍挪动屁股,对同行的宗门长老传音道:“老葛,我记得一个月前,宗门曾呈报说明月有异常,原因查过吗?”
被称作老葛的长老回:“查过了,没有太多线索,只是时间上与那批正道高手的死相近,宗门曾怀疑两者相关,可现在看来,根源似乎出在郑飞跃身上。”
宋天霸闻言,喃喃道:“难怪,明月为了这小子,连仙缘都不要了,这要多大的仇怨,才会恨到这个地步?”
……平原之上,散修一片沉默。
严不凡抬头打量着那道凄厉惨叫的身影,丝毫没察觉自己的语气带上了悲愤之色:“好歹是名门大宗,这个做法是不是过了?”
“三大宗门,什么时候给人留过余地?”
“道友此话,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