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也和她有关吧。默默坐了起来,看到放在床尾的校服,拿过来穿上。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她跟方肆不怎么熟,跟他呆在一个房间并不是很自在。
方肆不知道想着什么,听到她说话,似乎微微惊了一下,继而道:“好。”说着,先往门口走去。白迟薇跟在后面。
然而,门推开的一瞬间,看到站在门口抬手正要敲门的人,方肆脸色微变。
徐承鼎这是第一次来方肆的寝室。原本是因为孔真的那几句话,加上白迟薇的电话怎么打也没人接,不由自主地想到近来白迟薇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对方肆的依赖,心有疑虑和不安才找来。然而当他看到站在方肆身后,见到他也是一年诧异、错愕的人的时候,突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
忍不住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一通,深蓝色的校服并无不妥,但脚上却是一双很是随意的人字拖。隐有不悦。
“有事”方肆出声打破了三个人之间的尴尬。
徐承鼎收回落在白迟薇身上的目光,注意到方肆脚上穿了一双白色板鞋,鞋带系的好好的,稍稍松了口气,勉强地挤出一点笑容,“听孔真说前两天薇薇晕倒了,是你和她帮忙送去医院的,上来谢谢你一声。没想到,薇薇比我快一步。”
刚刚清醒的白迟薇没想到自己一醒来就要面对这样的场景。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敏感地察觉到话里有话,却也不辩驳,默然越过方肆走出去。
白迟薇能听出来,方肆自然也不傻,这个点上若是顺着徐承鼎的话说虽然也能应付过去,但是他心里的疑虑是不可能打消的。看着眼前文文弱弱和她截然不同的白迟薇,沉吟片刻,方肆面色如常道:“没有。白迟薇上来是跟我商量运动会方阵的事。”
前段时间因为有人说自己从未走过运动会方阵,就擅自替他报了名,要一起扮方阵里的人偶。
徐承鼎牵起白迟薇的手,“这样啊。那商量完了吗结束了,我就把人带走了。”
“嗯。”
“改天一起吃饭。”徐承鼎表现出善意。
“嗯。”
方肆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
折身回到寝室,看着凌乱的床,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被子放在床上就把被套三下五除二地扒了下来,揉成一团,直接塞进了垃圾桶。接下是枕套和床单。
虽然程绘秋是白迟薇,白迟薇还是白迟薇,但他却无法容忍是白迟薇的白迟薇在自己的床上睡过。
撤了床单,揉成一团的时候,隐隐感觉那里不太对劲,仔细一想,发现原本放在枕头底下的日记本不见了。
忙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连床底下都找了,没有。
难道是白迟薇拿走
但是她的穿外套的时候自己在场,而且她的衣服根本藏不住那个笔记本。
或者
随着她的离开一起消失了
程绘秋是被疼醒的。
像是遭了一场车祸,连脸皱眉都疼。
“嗯”轻哼着,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绘姐姐绘姐姐,你醒了”久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是像以前一样,咋咋呼呼的。
程绘秋循声看去,不知道怎么,小姑娘的两只眼睛肿得跟个桃子一样,忍不住问:“怎么了”没料想到,发出来的声音又沙又哑。
她不出声还好点,她这一问,小姑娘“哇”一声就哭了出来,扑进她怀里放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