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原本就神经衰弱,被他们这一闹,请假到医院挂了两天水。
柳母是个脾气和善的人,不懂怎么跟泼妇打交道,这些日子憔悴了许多,常常在一个人的时候唉声叹气。
舒安歌早就想治治这泼皮无赖的一家子了,一想到她们是宋卫红偷偷摸摸弄来的,她就恨得牙痒痒。
这宋卫红真是个损人不利己的东西,后来她为了抢夺柳家的房子,跟胡翠花一家还发生了些龃龉。
最后还是杨娟娟嫁了个得力的男人,连哄带吓将这一伙瘟神送走了。
如何对付胡翠花一家,舒安歌也想了很久。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柳家人都是有文化有钱的斯文人,胡翠花一家全是光棍儿。
要真闹起来,胡翠花一哭二闹三上吊,往柳家门上泼粪,他们也吃不消。
这又不是后世治安好,警察啥都管,现在法律条规还不够完善,再加上这些年很多单位人手都不够,想要弄走这群瘟神还真不太容易。
舒安歌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胡翠花家跟杨家有点儿亲戚关系,这点儿他们一直瞒的很好,但这年头爱嚼舌根的人不少,在宋卫红一家住的地方打听下不难知道。
舒安歌也想趁这个机会,早早的揭穿宋卫红一家人的真面目,跟他们彻底断绝了关系。
其二,舒安歌在海市安顿好后,说好了要请蔡玉卿吃饭,现在这个时机就很好。
虽然舒安歌一个人能把胡翠花一家子都打趴下,但两边儿要是动了手,在派出所留个打架的案底,以后考大学和工作都不方便。
其实周家能闹腾的也就胡翠花,她老公看起来有些老实懦弱,婆婆也是闷不吭声的,几个孩子更不用提了。
舒安歌提前给蔡玉卿挂了电话,文海化工厂那边总机转到分机上,舒安歌听人高声喊着蔡玉卿的名字,没一会儿他的声音就出现在话筒中。
“你好。”
机器轰鸣声中,蔡玉卿提高了音量,声音似乎也变得格外清亮雄浑了。
“你好啊,蔡大哥,这段日子怎么没给我写信?”
话筒另一头,蔡玉卿楞了下,忽觉脸上发热,机器轰鸣声在耳朵里嗡嗡嗡的响着。
上次将舒安歌送到巷子口后,蔡玉卿时常梦到她花儿一样的笑脸,还有一摇一摇的马尾巴。
他想联系舒安歌,又怕唐突了她,只能眼巴巴的等着她像之前说的那样来找他。
当然,蔡玉卿是不会让舒安歌请客的,他怎么能让她请客呢。
“你好,上次休假回来,厂里积的活多,最近一直在加班。”
“那很辛苦啊,本来还有事儿请蔡大哥帮忙,现在看还是等以后吧。”
“什么事儿?尽管说,明后两天我能抽出大半天的时间来。”
“真的方便么?正值生产旺季,厂里很忙吧?”
舒安歌再三确定蔡玉卿是否有空,担心误了他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