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家合万事兴
砰……
当我腿奔起两步,就撞到了一堵肉墙,我沁在自己伤心里,无法自发,疯狂粗鲁吼道:“滚开!”
可惜,不是谁都听我命令,前面人影未动,却突然将我紧紧拥入怀抱,提起我挂着泪花下巴,深深地吻住我颤抖红唇!
我吃惊不小,眨了眨眼睛,努力挤出过多泪水,才看清楚吻我竟然是红依!
我当下眼泪更猛,嘶吼道:“你去豌人吧!干吗追我!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红依眼含晶莹,却突然间露出美得让人崩溃笑容,心疼着,轻吻着我泪,柔情似水凝视着我,一直不语。
我被他望得有些不自然地转开头,却看见旁边绿意正含情脉脉看着我,嫩唇正微微颤抖着,在无比绝美笑颜中,缓缓掉落着滴滴晶莹,一双小手,紧紧拉住我手,指甲上还残留着抓门时红色血痕。
我吸了吸鼻子,顿时觉得无限凄惨委屈,又一转,将头拧到了另一边,只见那被中人缓缓露出了头,两张因长时间缺养而闷红脸,也挂着湿糊糊泪,那被中男子望了又望我,突然嗷一声,大哭起来,碎语道:“啊~~太感动了!太感动了!我要回家找我夫人,要告诉她,我还爱她……”
只见那女子也泪眼婆娑,感叹道:“问事件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我从他们钻出来那一刻,就瞳孔放大,呼吸收紧,神经打卷,发丝根根立!这也太乌龙了吧?我看了看一脸幸福笑红依绿意,又看看床上两人,又看看地上我们,只觉得一股热潮,直击脑门。
低头,咬唇,动脚指,喏喏了半天,才问道:“你……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
红依漂亮手指划上我凌乱头发,柔情万千说:“我们住三零七。”
我哦了一身,满脸羞红,脚在地上来回撵,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绿意捧着我受伤手,泪眼婆娑:“绝色,是绿意不好,绿意再也不任性,再也不离开绝色了!绝色……”
红依眼底含泪,用袖子擦了擦我脸,温笑道:“傻瓜,大黑天,你出来乱找什么?等我气消了,自然会回去,看看你自己,都成了什么样子?像打过仗似,还是个凄惨败兵!”
我掘着嘴,继续垂着脑袋,好半天才嘟囔道:“人家不是怕你们身上没银两,露宿街头吗?”其实,我是怕他们不回去。
突然脑袋一转,瞪向那两个已经穿好衣服红男紫女,怒道:“md!就怨你们,没什么事儿曲府附近晃什么?还穿了一身红衣?你tmd去招鬼呢?”
那红衣男子嘟囔道:“穿红衣怎么了?”
我凶道:“穿红衣,不怎么!可你也要常照照镜子,看看别人,你看我家红依穿红色,那叫惊鸿一瞥人间绝色!你穿红衣,那叫装丽鬼吓活人,惨无人道!”说完,提步,转身,跨进了正确屋子三零七!
当我气势凶猛往床上走去,路过镜子边时,那其中影像,还真把我自己吓了一跳,真怀疑在曲府被小鬼覆体了!
乱乱毛躁发,顶在头上,脸旁。一张小脸布满了灰尘,脏兮兮中擦了几片腥红。一双大眼,红肿得像两颗桃子。身子上更不用说,皱巴,脏乱,划伤,还带着血迹……
我呲牙,她也呲牙,我噘嘴,她也噘嘴,我傻笑,她也傻笑,看来,那个脏兮兮败兵,应该是我。
红依拧了条干净手巾,小心将我抱到自己腿上,动作轻柔像羽毛,轻轻为我擦拭着脏脏得满是血手,当手巾碰到我伤口时,我疼得一呲牙。
红依手一抖,马上心疼望着我,眼里尽是心疼与自责。
绿意紧张埋怨道:“哥!你就不能轻点!我来,我来……”一把夺过他哥手中干净布,跪在脚边,捧起我手,动作轻盈像在摸雪花。
纵使还会碰到我伤口,我也不敢再呲牙,喊疼。只是身体一抖,唇立刻被红依深情吻上。在火辣辣感官下,我渐渐溃不成军,脑袋里轰然一片,只享受着这个以为失去了热吻,感觉那缓缓幸福,手也不知道疼了,而且,还觉得手指软软,很舒服,转眼一看,只见绿意伸出小巧粉舌,遍遍清理舔吮着我伤口。
我刚想喊脏,要收回手,绿意忙拉住我,不让我动,杏眼里满是心疼道:“绝色别动,舌软,不疼。”
心里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在我伤了绿意后,他仍旧如此待我,愧疚,自责,泛滥了一片。等绿意处理好伤口,包扎妥后,红依才停止了那痴狂吻,我瘫软在他怀里,绿意拥上我腰,三个人,就这么静静拥着彼此,听着彼此咚咚心跳,然后断断续续传出细微笑声,然后是三个人轰然大笑……
我不好意思晃晃脑袋:“别笑了,谁知道你们住隔壁呢?我又听见红依怒吼:‘是她先对不起我’!然后就听到细碎呻吟,闯进屋子后,又看见地上红色衣服,才让我误会。”
红依抱紧我:“你不是很怕鬼吗?竟跑去了曲府?”
我嘟囔起嘴:“那你们让我去哪里找啊?出门前也不给个地址,大黑天,能不让我担心吗?你们两个没有良心东西!打架时候,能说什么好话,就这样跑了,亏我大冷天,一脚深,一脚浅找。看我这造型,万一再碰到脑袋又失忆了,铁定成为丐帮弟子,也许熬上几年,还能成新一任丐帮长老呢。”
两人一阵沉默,齐声道:“对不起……”
我叹息道:“别说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对,我们不提了,好不好?”
绿意小脸窝在我颈项:“不提,再也不提,只要绝色还喜欢哥哥,还要绿意,我们都不提。”
我笑着啵了口他嫩唇:“不喜欢能出来找吗?不要绿意我找谁给我生小绿意去?傻瓜!不过,以后打架是打架,不许再往外面跑,要跑也跑个我知道地方,那样我就可以找到你们,知道吗?”
红依低笑着,说:“再跑,就把你打跑,我们身上没有银两,这住宿帐还赊欠着呢。”
我哀嚎一声:“但愿这是哥哥产业,不然,我可不会花银子给你们负房费,不如,就把你俩留这洗一个月碗好了,这样我还能省点大米。”
红依瞪我一眼:“到什么时候,也改不了你小气性格!”
我贼笑:“谁让你喜欢,怎能怪我?”转向绿意,轻吻到:“以后不许再跟着你哥跑了,知道吗?还有,也不许再用那空洞眼神看我,在那样眼睛里,找不到我影子,我很不安,知道吗?”
绿意抱着我脖子,杏眼隐约见泪:“再也不会了,就算绝色撵绿意,绿意都不走了!绿意一出来后,就开始后悔,好想回去,却怕绝色不肯要绿意,好怕,好怕……绿意再也不会让绝色为我们受伤,那样会心疼死,再也不会了。”
我心疼着,脸上却笑着对红依打趣道:“红依,你看看绿意,比你小两岁,多懂事啊!你要再跑,就自己跑,别还拉着个一个,知道不?”
红依脸一红,低吼道:“老子不跑了,没有地方可以去!”
我开心大笑着:“红依,你好可爱哦,终于说了句实话,哈哈……来,让我亲个!”
绿意忙凑过小脸:“绝色刚刚亲了哥哥好久,都没有亲绿意。”
“不急,不急,一个一个处理……啵……呀!哥哥还在找你们!我们快回客栈。”突然想到一件事。
红依绿意一阵沉默,我叹了一口气:“你们怨哥哥总挤兑你们,是不是?”
绿意说:“他不喜欢我们,总想把我们撵走。”
红依痛苦道:“绝色,我放不下仇恨,却也放下不你,我真要疯了!”
我抚着红依脸:“我知道你苦楚,知道你时常被噩梦惊醒,哥哥只是不想我受伤,不要怪他。”
红依苦涩一笑:“我不怪他,我若是他,也想把对你有危险人挤走,他对你心,是真。原谅我,绝色,我真得很贪心,想要东西太多,又想报仇,又贪零温暖,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我:“说吧,如果我能作到。”
红依静静看着我眼,满是真诚说道:“别在管我仇恨,过你自己幸福日子,等我……”
“等你自己报仇后,再来找绝色?哈哈……简直是笑话,凭借你能力,怎么可能报得了一夜间灭了曲府满门大仇?”哥哥渡着优雅步伐,不紧不慢走了进来。
“哥哥?”我瞪着眼珠子,还真不敢相信,他竟然能找到这里来!我若不是因为机缘巧合外加一场误会,都不可能找到红依绿意。
哥哥看到我样子时,眉头微皱,满眼心疼,厉声道:“你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非要把负责保护你护卫掉开,全部分开去找他们吗?你知道不知道你会有多危险?你……算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保护自己,我……”
我忙扑了过去:“哥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我气,我这是不小心滚到地上,没有大碍。不然,不然……不然你打我屁股吧,我真错了。”我开始耍宝,用唯一好手,轻轻晃着他衣袖。
他一声无奈哀叹,轻揽着我:“不要对谁都很好,就偏偏不在乎自己,好好对自己,你能做到吗?”
我狡诈一笑:“能!只要哥哥天天提醒,我一定能做到!”
哥哥摸着我脸,柔声问:“疼不疼了?”
我讨好道:“哥哥生我气,就疼;不生气,就不疼!”
哥哥邪魅笑着:“红依绿意让你抱抱,你也不会知道疼。”
我不好意思嘿嘿笑了笑。
哥哥突然正色直视着红依绿意眼,看得两人有些不安,却马上坚定给于了眼神反击,三个人在无声中较量着,没有人退却,没有人闪躲。
突然,哥哥凤眼半眯,嘴角上扬,笑得像只老狐狸,开口说了句谁都想不到话,他说:“红依,绿意,对不起……”
我下巴脱臼了,红依眼睛瞪大了,绿意嘴张开了,都呈现了痴呆状。
哥哥揽着我,向他们跨进了距离:“我做法,也许你们不能理解,也许有天会懂,但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爱一个,是多么不容易,尤其,爱上这么一个处处惹事生非主儿。弟弟身世是个迷,她身后秘密更是她致命伤,如果可以,我真想将那图腾毁去,换弟弟一世平安。可弟弟并没有考虑自身危险,仍执意要为你们报仇,她一直希望她爱人,可以开心,幸福。弟弟好,你们要记住,不要因为一点小事,一些委屈,就动摇了你们爱她决心,这样女人,是值得你们用尽一身去爱。
红依,虽然今天你对弟弟大吼大叫,甚至动手打了绿意,怕你也只是想借由此事,自己离开,却不想绿意跟了出去,绝色又四处寻找,还为你受了伤,于是,你又软化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是不是?”
红依满眼惊讶:“你……”
哥哥狡黠一笑:“你想问我是什么看出来?呵呵……观察。就像我观察到绿意确实是真心爱弟弟,尽管会迷惘,伤心,但无论怎样,都不会轻易放弃,爱得很执着,也很固执。我想,绿意跑出去后,也一定是劝你回去,对不对?”
绿意点头:“是,绿意想在绝色身边,不想走。”
哥哥邪笑道:“这样很好,至少我可以放心,让你们守在弟弟身边。”
红依问:“你不怕我们仇恨波及到贾绝色?”
哥哥回:“既然是我们仇恨,就要一同抗敌,弟弟后院,一家起火,其他家不会眼看着不管。世事无常,没有人能预料后事结果……
绝色家里,有你们位置,你们就要平平安安,因为她在乎,所以我在乎,希望你们能明白……”
我当既感到一股火辣辣,热乎乎幸福,贯穿全身,幸福简直要死掉。原来,哥哥一直为我想这么多。只是……他为什么……算了,是我多心了……哥哥爱我,会一直陪着我!
哥哥凤眼一瞟,话锋随之一转:“但是,有没有能力留在弟弟身边,就要看你们能耐了。”
红依绿意一愣,随即回了彼此一个坚定眼神,我高呼着万岁,在三位出色绝美男子中间乱亲着,兴奋得不能言语。虽然哥哥承认了红依绿意是我后院男人,但也表明了斗争仍旧要继续,就像他曾经说过,谁坚持到最后,谁才是那个有资格陪我看夕阳西下人!
这一夜,我虽然身体匮乏,小伤横列,但也应了自己承诺,和绿意一同为了制造小绿意而忙碌了许久……
后来,我与哥哥聊天,他对我说,只有攻击一个人弱处,才能看到他最在乎东西。而红依弱处是仇恨,他在万分犹豫后,最终选择离开了我,就证明他放不下,却也很爱我,不想我受伤。而绿意所有心思都在我身上,所以,当我感情不偏重他时,他宁愿自己受伤也要留在我身边,就证明,他非常爱我。至于若熏,他宁愿舍弃荣华富贵权势,其感情不用说,但若以后遇到我与他老爸老妈矛盾时,他又应该如何抉择?而爹爹吗?用哥哥话说,就算他再不好,我也会一头扎进去,宁愿自己冻死,也要爱个天翻地覆!更何况,爹爹是个养了我十年,忍了我十年,也爱了我十年人间绝色呢?至于朝吗?哥哥用我当初话来噎我,此话是这么说地:确实应该找个合适人把朝嫁出去,不过,现在看来,弟弟一定认为自己才是那最合适人吧?
嘿嘿,真是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第三卷勃然变色
一百一十二.惹是生非我最行!
如果说,等待是个难熬日子,那我现在绝对是难熬中难熬,绝对难熬,及其难熬!
我掰着自己手,数着爹爹离开日子,想着朝怎么还不回来,想着晚上营救若熏脱离女皇魔掌计划,想着如果爹爹和朝都在该多好。想着想着,心里就跟着火了般,屋里屋外乱窜着。拉拉哥哥头发,想编一根乱七八糟丑辫子,却因为三天前划坏手疼,而最终被迫停产。哥哥见我不高兴,就自己动手编了起来,样子也是丑丑,怪搞笑。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和他一起用身体养虱子日子,大感现在生活质量提高了!
挤到红依身边,他正自我陶醉在琴音里,却因为我突然拉响怪音,而身形一颤,停了演奏。你不弹,可以,我自己来!我拉过琴,用唯一一只没有受伤爪子,一顿胡拉乱扯,眼见着红依头顶冒烟,手指一压,按住了我摧残琴弦手。我威胁似扬了扬自己因找他而受伤手,红依在内疚中,松开了压制我手,看向 ‘依琴’眼神,那叫个万分不舍啊。
手一伸,讨来绿意萧,贴在唇上一顿乱吹,吹得绿意眼神呆滞,若被点穴般。
我嘿嘿一笑,说:“走,宝贝们,我带你们勘察一下地形,好方便今晚‘救熏行动’!”
因为我是我家独一无二领导人,所以,说到哪,做到哪,转眼间,我们四位重量级人物,在我巧手下,已经化装成了乞丐四人组,全部懒散渡在道边闲晃着,将地形勘察得都快起毛了。
在确认计划线路无误后,我开始往古府渡,希望能看到若熏,告诉他,一切安好,按计划进行……
哥哥形象,那叫绝!那破破烂烂皱皱巴巴黑糊糊油亮亮麻布,松垮挂在身上,一动,还能抖出一阵白灰!我顿时明白,为什么武侠剧里打斗都是带白烟,原来这才是来源于生活,而高与生活艺术!大侠们忙,没有时间洗衣服,所以,一踢,冒灰!
红依和绿意皆蓬头垢面,心形小脸若土豆色,无数破布带子挂在身上,迎风飞扬,幸好用麻绳系好,才不至于被风吹跑!看到他们,你还会有一种冲动,就是想把他们用麻绳绑在一起,不然也怕被冷风吹跑了!
我形象设计出自于对海盗模仿,一顶改良三角帽,两个大大黑眼圈,柔若丝秀发被蹂躏成了毛草尾巴。一身特色乞丐服,穿在我身上,那也算是乞丐中俊俏小伙一个!
我吊儿郎当,一边晃着,一边吐出口中瓜子皮,整一流氓地皮不小心混成乞丐形象。
走累了,蹲在古府不远处,继续嗑着瓜子,想着我若熏宝贝。
红依不耐烦道:“贾绝色,我们已经盯了一个时辰,一直没有人出入!”
我嗑粒瓜子,口齿不清道:“我知道。”
绿意因冷而瑟瑟发抖,直往我怀里靠:“绝色,那我们还要等?”
我将瓜子皮吐掉:“不是等,是观察。”
绿意问:“观察什么?”
我笑:“观察大门!”
红依问:“观察大门做什么?”
我仍旧笑:“我也不知道观察大门做什么,我只不过是闲着没事做,找个地方嗑瓜子而已。”
绿意:“地方不好,还很冷。”
红依:“我早晚被你气死!”
我笑:“早晚区别大着呢,晚气死就多吃两顿饭呢!”
红依低吼:“你为什么总惹我?”
我无辜道:“惹你?是你自己易怒,好不好?”
绿意扯着我手,杏眼含笑:“绿意打保票,以前哥哥真不这样。”
我问:“那是哪样?”
绿意想了想:“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不在乎,就算阁里人用语言侮辱哥哥,哥哥都不会生气,但若是有人欺负绿意,哥哥一定盛怒。”
我笑:“那是老公鸡护崽子!啊!对了,你们说是男子生娃,那动物呢?什么牛啊,羊啊,马啊,猪啊,都是公下崽,还是母?”
众人皆一副你神经病眼神瞪着我,过了好半天,哥哥将我搂进怀里,笑得一脸欠扁样:“弟弟,你觉得下崽应该是公还是母呢?”
我眨着眼睛:“大哥啊,我要是知道,又何苦问你呢?”
众人又是一片茫然,红依说:“我真怀疑你是从哪儿里钻出来!”
其实,我也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到底我们一直女子生娃对不对?还是世界本来就‘凤国’这个样子,而我曾经生活地方只不过是时空一角?
我长长感慨因为突然瞥见某人兜里掉落地上那一枚闪闪亮亮碎银子而告终,忙收起杂乱思绪,一心朴实往那小碎银子上扑去。其实,我现在已经很有钱了,但一直以来爱占点小便宜思想还是很根深地固在我心里起到了决定性因素,导致我想都没想就蹿了出去,动作飞快将那小小碎银子紧紧地攥在手心,开心无比回头,对着一脸黑漆漆乱糟糟三张经典男人脸,摇了摇手中碎银子,开心地咧开大嘴无声狂笑着,小声说到:“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拣过这么大块银子呢!”
说是迟,那时快,在我举着银子傻笑炫耀功夫,一临门飞脚从侧面将我狠狠踹起,呈现直扑状狠落在冰冷土地上,结结实实玩起了身体与地面亲吻拥抱。
我自由滑行因为惯性原因还没有停下来,腰身就被哥哥长臂一捞,将我抱起,卷入自己怀中。
我拍着胸脯,安慰着自己:“幸好今天没有穿好衣服,不然……可惜了啊!”
哥哥身体一僵,原本杀气腾腾脸此刻却哭笑不得。忙着检查我受伤手红依绿意也突然停顿下来,然后像泄恨似使劲拍着我衣服,一时间大灰四起,真看出我这身仓库底子有多脏了。
我们这边拍着灰,那边踹我一脚人还来了劲,蓝色华丽锦袍一闪,人站在我面前,抬脚就要玩狠踹,语言耍着娘娘腔凶狠地骂道:“你个下贱脏东西,竟然敢拣公子我掉银子,看来你是不想要你那双脏爪子!”
当他话骂出,我差点笑出声。在他腿抬起同时,古府大门也随之打开,四位风雅俏公子翩然而出,向我们方向走来。
蓝锦袍猛踹出那脚,被哥哥以脚制住,并技巧一回蹬,将那人踹了个大腚墩,惹得灰尘四起,路人大笑。
深蓝袍子气得不轻,回头对着两名随从大吼:“都看什么?给我上!”
两个随从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红依绿意甩动着一身尘土飞扬,打道在地,哀嚎着。
那蓝袍子瞪大了眼珠子,气得嘴唇发抖,看来是位从小娇生惯养少爷,所以,一时间有些发蒙,却在下一秒,一个高蹦了起来,张牙舞爪向我们冲了过来,娘娘腔似喊着口号:“我打死你们这些下贱脏东西!”如果他擞,我看更合适一点。
我抬手一个嘴巴子就糊了上去,听起来,既响亮,又有质感。
而这巴掌效果,就是被一群翩翩俏公子围了起来,其中一人怒道:“好你个小乞丐,竟敢出手伤人!”
又一人关心问那蓝袍子:“羽公子,你没事吧?”
那蓝袍子一见来了熟人,马上含着泪水,举着兰花指,一头扑向一位纯美无暇白衣公子身上,抽抽搭搭哀嚎着:“若熏,他们这帮该死脏东西竟敢打我,你要替我报仇啊……”
那个‘啊’字让蓝袍子喊得是绕梁三日,余音由在。颤得我更是一泼尿差点失控,真tnnd恶毒啊!
身子抖了抖,偷瞄了眼思念人儿后,低下了头,想看看他对待此事到底什么反应。
若熏不着痕迹推开像八爪鱼似趴在他身上娘娘腔羽弓子,温文而雅问:“他们为何打你?”
那羽公子抬起无限委屈脸继续装着可怜,说:“我好心给他们银子,他们竟然嫌少,还追着我要,我气不过,说不给,那恶小子,竟然打了我一巴掌!今天,一定要让他们好看!”此人还真有黑漂白,白染黑说谎能力。
若熏还没有说话,古府家丁举着棒子就冲了过来,将我们团团围住,而其他公子则变得义愤填膺,一副我们是臭虫,人人想捻死模样。不知道是谁发命令,说:“打死这些不要脸臭乞丐!”棍子随之落下……
我们如果表现武功太高强,就一定会被古府人怀疑,但若不躲吧,一定会吃棒子,真有点难为人。
却听若熏一声不温不火冷呵:“住手。”家丁马上停止了棒打乞丐热闹场面。
若熏嘴角始终挂着完美到不懈可击清淡笑容,和平时围着我转眨动无辜大眼模样完全不同,虽然都是同一张天使般脸孔,但这样若熏天真不见,到是让人有了肃然起敬高贵气质与优雅举止,抬手投足间,竟都有着临风而立领导者姿态。
他水嫩唇微动,对着那一直哭闹羽公子说:“去把你那一巴掌气还回来,其他人不要理睬。”若熏一句话说得不急不缓,不温不火,却有着另人甘愿听从魔力。
那娘娘腔不服气想要争取更多福利,却在收到若熏冷眼一扫下,乖乖低下了头,认命似向我走来。
我天天啊,你打我,还弄个你委屈?
虽然若熏没有详细查询事情经过到底是怎么样,但他却选择了一种息事宁人态度,既给了羽公子面子,又护得我们四位假乞丐不挨棍子命运。
若熏并没有依仗权势,直接棒揍我们一顿,了事。
按理说,应该很感激,可我一站在理上,二还站在理上,三还站在原来位置上。我怎么能老实挨羽公子那一巴掌?就算我肯,我身旁三人也不肯啊。
恍惚之即,只见那羽公子已走到我面前,狠狠地拉开臂膀,看样子这一巴掌不打得我眼珠子逛出来,他是不会罢休。也许是身体里自动防御系统淡化了,到是把隐藏不深攻击性给激发了出来。就在那羽公子使劲拉开臂膀功夫,我又是快准狠一巴掌,狠狠糊了出去!
那清脆巴掌声,在配合着大家倒吸猛气伴奏下,显得格外有震撼力!没有办法,是主角,就注定了抢尽风头,走到哪里都有人关注!即使闹到不开交地步,咱还不有双马达腿吗?大不了,我跑,还不成吗?
那羽公子被我一巴掌糊傻掉,瞪着不可置信眼,既气氛,又委屈,含着泪花花死命瞪着我,而周围人在寂静了几秒后,在同一时间爆发了讨伐小乞丐大气势!
羽公子一个转身,又扑回到若熏身上,放声大哭:“若熏,要为我做主啊~~你看到了,他们是何等恶徒!一定要把他们手脚都打断,不然,我今天就不活了!”
若熏虽然轻声安慰着,眼底却有一丝不耐烦与厌恶,丢下惩罚话,转身就走,他说:“打断一只手。”
家丁就像一只笨重又愚忠老狗般,疯了似冲向我们,举起棒子就要削我。
我抱着头边躲边喊:“快来看啊,快来看啊,看看古府家丁狗仗人势,棒打无辜可怜纯真浪漫有着无限美好愿望小乞丐了!快来看啊,看看娘娘腔羽公子,是如何满嘴含粪,小便喷人,一口谎话说得是活人进棺材,死人路上跑!快来看啊,快来看啊,看看事态炎凉,是非颠倒,黑白不分,没人关心乞丐死活,生命卑贱若蝼蚁,小乞丐应该何去何从?请大家敬请关注本期节目!
走过,不要错过;错过,不再来过!您是睁大了眼睛看,还是竖起了耳朵听,不收一纹钱,只管凑个热闹,捧个人场,在我们兄弟四人躲闪及时时,给个鼓励掌声,我们兄弟将再接再厉为大家亲力奉献,恶奴追人精彩老戏码!”
看来我是把众家丁惹毛了,各个下手凶狠,一心想将我脑袋削冒浆了,原先还有那么几个家丁追着哥哥红依和绿意,现在可好,全部一副谁打死我,就赏银一百量模样,凶红了眼睛追着我猛混棍子。
跑到哥哥身边,只见哥哥悠闲笑道:“弟弟,你真能干,一人把棍子全都揽下了。”
我飞个媚眼边跑边说:“当家难啊!”
红依不耐烦低吼:“小心点,棍棒无眼。”
我咧嘴笑道:“棍子瞎,我可不瞎!”
要说,还是绿意关心我,当我跑过他身边时,他关切问:“累了吧?”
我擦着黑色汗水,笑道:“就当为古府溜狗了。”
当我疯跑到若熏身边时,若熏张大水嫩肉唇,长长睫毛忽闪一下,我小声冷哼道:“打断一只手?哈!”
若熏长长睫毛眨了一下,又一下,突然拉住我手,害我逃跑不及时,背后棍子犹如大雹子落下……
一百一十三.花花之死
脑袋后面嗡嗡棍子声,感觉就要亲近,若熏手臂一拦,身形一飘,带着我躲开密密麻麻棍子雨,在安全悬空中飞舞着……
这一刻,我心醉了,为了这一经典古代定情造型;这一刻,我心柔了,为了眼前这个白衣胜雪天使少年;这一刻,我呼吸停了,世界里全剩下我们相拥热度,高端旋转,一切,浪漫得一塌糊涂。
一想到自己就是这场戏女主角,那澎湃小心情,简直无法比喻了,激动得差点抱住若熏狠狠啃上两口。但,为了不引起怀疑,老娘忍了!吸吸口水,若熏,丫真帅!
此情节具后续追踪采访报道说,当时看见此景象某某家奴回忆起当时感触,是这么说:那一天,天真是瓦蓝瓦蓝地,俺就看见俺家少主子抱起那个疯乞丐,噌地弹起,飞上天!然后?然后就啥都不清了。为啥?咳……能为啥?那疯乞丐脚丫子,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掉下来那灰,真叫个多!把俺眼睛差点弄瞎。俺发誓,以后再也不看飞人了。
某某过客接受采访时说:看飞人那天,是老子我最背一天!本来,见人打架,老子我好信儿,就扯开膀子想往里看,结果,却被突然飞起人,吓了一跳,只能瞪眼干看着,等他们掉地上后,接着打!可这人点背,喝口凉水都塞牙,抬头只看见那乞丐黑糊糊脚指头,迎面落下,直接踩到老子身上!,直接把老子腿踩骨折了!md!真晦气!看个热闹还干折了一条腿!呸!都不是好鸟!
待我和若熏宝贝旋转了n个三百六十度后,人终于落地,却不想踩到了某物,使那东西发出痛彻心扉哀号。
并没有给我们看清脚下为何物时间,那羽公子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我看他不打到我,是绝对不会罢休地,不过,幸好我也是有后盾社会人,怕他做甚?
只听若熏怒喝道:“住手!”此喝不但拦下羽公子巴掌,也拦下了众家丁棍棒。
羽公子气愤地瞪着那对招子,掐着腰,质问若熏:“你怎么总护着这个臭乞丐?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再说,他处处出言侮辱古府,今天若不办了他,让古长老面子往哪里放?若熏,你对谁都是太善良,小乞丐事儿,你就把他交给我,让我好好调教,调教。”
听这话,怎么象嫉妒声音呢?我抬起眼,疑惑看像若熏,若熏脸微微泛红,开始躲闪着我目光,却还是淡淡说道:“这小乞丐出言不训,定要好好教训,但事出必然有因,若熏并不想市井传言说古府不分清红皂白,就乱用私刑。”若熏接着对我说:“你把事情经过好好说一遍,若是你错,我定然不饶!若不是,就还你清白,放你离去。”既然戏演到此,就不能停,我只能继续演下去。只是回头要和若熏说说,你别嘴里说着狠话,眼里对我放着柔情,这样演技绝对不够格,想当配角,还得靠过硬关系。
我爽快道:“好!既然这位公子行事如此磊落,小乞丐就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一遍,事情起因是这样地……”
我一边做着动作一边学着:“我蹲在地上,嗑着我香飘飘瓜子,幸福得不得了,突然,我看见地上有一块儿碎银子,出与好心,我想我应该把它拣起来,万一它咯到某位公子柔嫩脚丫子就不好了,就算他咯不到某位公子柔嫩脚丫子,若是拌倒小朋友,也是不应该地。于是,正义与善良化身我,就怀着一颗爱心,将它拣了起来。
却不想,横天出现一腿,将我直接踹倒在地!”飞起,抬腿,将那娘娘腔踹倒在地,形象地演绎了当时情景。
在娘娘腔哀嚎声中,我继续讲道:“可那羽公子竟然因为我拣了他银子,而要剁了我手!这简直不能让我相信,一个如此翩翩美少年为何会如何凶狠,竟因为我好心,而要我成为残疾!”
我狼嚎道:“天啊,他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还有没有天理啊?难道我善良,我真诚,大家都看不到吗?我心碎了……为了这个灰暗社会,为了这只迷途羔羊,碎了……”
“但你们知道吗?我最心疼不是身上这一脚有多凶狠,多重!而是这脚它擦伤了陪伴我十五年完好无损皮肤,更捻死了我养了多年至爱!”
说到此刻停一停,众人倒吸气声响起,哥哥眼波一转,帮腔作势问道:“是什么至爱之物呢?”
我马上一低头,做伤心状:“哎……是陪伴了我多年虱子花花!每天,我吃要来剩菜馊饭,它喝我新鲜热血,我们常年相伴随,彼此间情谊绵绵无绝期。”
眼底蕴泪看着各位翩翩俏公子继续道:“你们能了解我们之间感情吗?那种日日夜夜相伴,永远不离不弃感情?我为了它,春夏秋冬从不洗澡,就怕伤到它微小性命!善良如我,今天……今天……”我哽咽着仿佛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