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d新兵训练营,并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统一祥和,很多组织和战队,包括那些没落了的,正在没落的战队和组织,都在这里物色着自己的接班人,并在他们身上寄予厚望,毕竟,thed新兵训练营,是由继承者组成的。
陈背着手,动作悠闲又缓慢,因为这样的老兵,没什么急事的时候,是十分享受慢节奏生活的。他的身边,经常站着小微凉,而且,他逢人便指着微凉说:“这个兵会继承tanc战队。”
“她会继承tanc战队。”陈对卡尔勒说道。
“她?”卡尔勒饶有兴致的盯着微凉,眼角上的皱纹似乎要堆成一片。
微凉眨了眨眼睛,小手胡乱挥舞着,说道:“表介个样紫看偶!雅达~!”
卡尔勒收回了伸长的脖子,喝了口手中小酒瓶里的酒,说道:“人生如梦,梦里不知东西。这女娃子的内心,果然和外表不一样。”
“你看出来了?”陈微笑着问道:“还有,你被苏哈台附身了吗?”
“纪念纪念而已……”卡尔勒说道。苏哈台的牺牲,是全亡者的损失,这位亡者当之无愧的泰斗人物,在喝了多年的酒,说了多年的疯话之后,终于成功殉情了。
“唔……”卡尔勒盯着微凉,嗓音有些嘶哑着说道:“就像当年的mo,一个种类,看上去非常柔软,但是心中的强大,是超越了你的想象的。和……潘多拉截然相反的类型……”说道潘多拉,陈的突然心口一阵微微的疼痛,快好了!这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疼,这个名字从卡尔勒嘴里冲口而出,他的耳朵竟然没有抽筋,时间,是治愈一切伤痕的良药。
“哼……”卡尔勒看到陈脸上那丰富的表情变化,说道:“还是忘不了?”
“差不多了,再有个三五年,也就忘记了。”陈语气有些哀凉的说着。
“喵?”微凉却似乎根本听不懂两个老头在说些什么。
……
……
陈带着微凉离开了thed,跟卡尔勒正式告了别,他既然找到了自己的继承人,就要专心传授她自己一生积攒的东西了。
卡尔勒撇拉撇嘴,心里很不愿意陈离开,但还是同意了。这个新兵营,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更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教官,没有任何一名亡者会带新一辈子,这是个苦差事。
“嘿!老连长,累去哪里啊??”陈大狗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跟在陈和微凉的背后,大声喊道,他的嗓门儿很大,梳着大背头,那头上的头油抹的,苍蝇降落在上面都得劈叉!陈大狗哪都好,小伙长的也帅气,就是两颗大门牙不是那么美观,这两颗大门牙,大到他那薄薄的嘴唇子都包不住了,因为他这个长相,大家都戏谑的称他为“陈大狗牙”。
“丢你螺母!”微凉回过头,奶声奶气的说道,她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我丢你螺母啊!”陈大狗竟然真的从兜里掏出一颗螺母钉,向微凉扔了过去,被陈一把截住了。
“前辈,对唔起!吾们两个系在开玩笑的啦!”陈大狗伸出五指,插进了自己那涂满了头油的头发里,用力的向后一捋一顺,然后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老连长,干巴类!”
“干巴类!”微凉也奶声奶气的竖起大拇指说了一声,陈低头看了看这颗螺母,原来,螺母帽上,还真的刻上了几个英文字母,是“fighting!”
“哼~”陈笑了一声,把这颗螺母递给了微凉,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