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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调戏无罪

三日后,天微亮,马车轻微一个颠簸,摇醒了倚着靠枕浅寐燕瑝。

他睁开眼睛,觉得浑身有些僵y,正想伸展一下四肢,腿部传来不同寻常重量让他停下了动作。

低眸一看,三日前刚刚认识nv孩头枕在他腿上,小小身子蜷在座椅上,睡得正香。

他伸手卷起车帘,让清亮晨光透进弛,凉爽晨风挟着青c和泥土芬芳撩过他发际,心旷神怡。

nv孩侧着脸,晨光中,他只看到她纤长浓密睫mao小扇般随着呼吸频率微微颤动,一点粉润唇se衬着如玉透白如丝光滑肌肤,格外动人。

想起昨日离开客栈一起乘车出发,两人一路欢声笑语一直聊到深夜,她打个哈欠,说一句“大腿借我用下”,也不待他回答便直接倒头大睡情景,他嘴角忍不住泛起微笑。

自他懂事以来,围绕在他身边nv人各式各样,不计其数,他自认为阅人无数,但她这样nv孩,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你说她痞气十足吧,她有时偏偏又十分斯文甚至有些忧郁。你说她娉婷秀雅吧,谈话间从她那张小嘴里蹦出来chu话俚语,足以让他这般出生教养人一愣一愣。你说她是刻意接近,可她眼神明明十分纯洁。你说她是故意撇清,可她动作却又大胆暧昧很……

不过总而言之,她是一个漂亮、调p、神秘、可ai外带一点霸道nv孩,这一点总没有错。

看着她额侧有些凌乱发丝,他带着细腻柔软心理下意识地就要伸手为她捋顺。不意刚抬起手,眼前h影一闪,他转头一看,檀郎正呲牙盯着他,一双目光冰冷狗眼威胁意味极其明显:你丫敢动她一下试试!昨天你竖着进来,待会叫你横着出去!

燕瑝忙收回手,耸耸肩:别激动,我什么都没g。

檀郎哼一声,重新又趴了下来,不过狗眼还是有意无意地瞄着他。

燕瑝无奈地笑,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狗。

转头向窗外看看,好像已经进入蓉城地界了,三百多里路程,缓行两天一夜,也差不多。

半个时辰后,璃月突然翻个身,砰一声轻响,胳膊肘撞到了马车壁上,“哎哟!”一下就痛醒了。

支起身子揉揉眼睛,璃月惺忪地看着身边双眸清亮燕瑝,呆了p刻,坐起身子m索着散开发髻,道:“燕燕,你什么时候醒,怎么不叫我呢?”

燕瑝好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他无奈地抚着额头,道:“璃月,你昨夜答应过不再这么叫我。”

璃月一边用手爬梳着长长黑发一边好奇地问:“哦?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燕瑝道:“睡觉前,你亲口答应。”

璃月麻利地盘着牛角髻,不假思索道:“那肯定是我打瞌睡说胡话,你别当真。”

燕瑝忍住快要吐血冲动,打起j神摆出一副商量架势,道:“璃月,燕燕是nv人名字,我真不喜欢你这样叫我。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你随便提一个条件,我能做到就一定答应,只要你以后别再这么叫我。”

“不要,燕燕多好听啊,我喜欢这么叫你。”璃月想也不想道。

燕瑝有些想抓狂,忍了半天,低声下气道:“算我求你了。”

璃月绑好发髻,有些为难地看着燕瑝,道:“哎呀,大家都是朋友了,你这样做会让我左右为难耶。叫不叫燕燕倒在其次,关键是,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发现你身上有什么我感兴趣东西……”璃月边说边上下左右地打量着燕瑝,那神态,就差对他上下其手了。

不堪忍受她过分直接目光,燕瑝叹息着从怀中m出一块玉se通透纯白团龙玉佩,递给璃月道:“你看这个怎么样?”

璃月接过,对着窗外天光举起一看,立马知道这枚玉佩价值连城。心中窃喜着,嘴上却心不甘情不愿道:“哎呀,我也看不出好坏,不过,看在朋友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收了吧。瑝瑝,这下你高兴了吧?”

看着一脸纯洁无辜璃月,燕瑝一下瘫倒在座椅上,心中哀叹,自己昨夜究竟是哪个筋搭错了,竟然告诉她自己全名?现在谁能来救救他啊?

上午辰时左右,马车行进道路两侧渐渐开始热闹起来。璃月好奇,趴在车窗上向外张望。

j院,赌坊,酒楼!目之所及,处处皆是如此。

犹如天雷勾动地火,璃月血y中蕴藏激情瞬间澎湃。

“停车停车,快停车!”璃月大呼小叫地拍打着燕瑝。

燕瑝见她神情紧张,不知是发生什么事,向车窗外呼唤龙奴。

很快,脸se极差龙奴便从车后颠颠凑了过来,事实上,自从三天前他看到檀郎之后,发黑脸se便一直没有恢复正常。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璃月带着檀郎跳下车,笑着对燕瑝挥挥手,叫道:“瑝瑝,谢谢你车,还有你腿,再见。”

燕瑝闻言,往马弛一缩,将窗帘一放,唉,头又开始痛了。

马车离开后,璃月举目四顾着街道两侧绵延不绝j院赌坊和酒楼,仰起脸深深地吸了口气:

啊,真是有一种回归故里亲切感觉呀。

以一句“j院是我家,花魁是我妈”作为开场白,璃月很快便被一家名为“娇红阁”老鸨给留了下来。

与老鸨j流了一下午经营j院经验之后,傍晚,璃月故技重施,提着铜锣在蓉城街道上招摇过市地打广告,并且立竿见影地见到了效果。

晚上,看着济济一堂狎客,老鸨喜得嘴都合不拢,一边安排歌舞一边招呼客人,忙得不亦乐乎。

璃月靠在二楼廊柱上,嗑着瓜子冷眼看着楼下y靡场景。

不多时,门外走进一个人,这人身形修长劲挺,相貌普通,然一双眸子却灿灿如岩下之电,顾盼间清光四s威仪天成。

有这样一双眸子人,应该不会长得这般普通。

璃月眯着眼仔细看着这双不知是在哪里见过眸子,脑中灵光一闪,“还我玉佩”?!

不是吧……?

她定睛yu待仔细看看,可巧那人似乎察觉了她窥视,脸微抬,眸光如闪电划过乌云,一下就劈进了她眸中。

天!还真是!

璃月心中暗叫不妙,不知那老头跟来了没。

她强作镇定地与他对视着,左手垂至身侧,对着檀郎轻轻地挥了两挥,檀郎会意,溜到一个角落躲了起来。

璃月对着那死盯着她少年妖娆万千地嫣然一笑,转身就跑。

那少年毫不含糊,平地一个蹬步跃至空中,踏过大厅上方灯笼,越过栏杆跳进楼道,顺着璃月逃跑方向紧追而去,动作g净利落一气呵成。厅中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但见半空中黑影一闪,倏地隐入左侧楼道中去了。

很多姑娘以为见鬼,都掩口惊叫起来。老鸨在一旁不住地安抚:“是只乌鸦,大家不要怕,继续继续……”

*

“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抢劫啦!劫se啊……”璃月一边尖叫一边风一般地奔过街道,只可惜她速度太快,很多人听到叫声出来看时,她早已跑得踪影全无。

皇甫绝(即黑衣少年)蹙着眉头紧追不舍,为耳边听到不堪字眼而深恶痛绝。

曲流觞刚刚赶到蓉城找了间临街客栈落脚,正酒足饭饱昏昏yu睡,骤然被璃月叫声惊醒,起身推开窗户向下一看,只见两个影子一前一后风卷残云般消失在街道东边,他不假思索地从窗口跃下,追踪而去。

璃月跑了大半个时辰,发现那家伙还尾巴一样跟在身后,忍不住烦躁起来,渐渐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他。

皇甫绝一个骤停,满头黑发在惯x作用下张狂地向前扬起,璃月眼疾手快揪住一缕,笑着道:“嘿,你还有完没完?如果你是为了上次事专门来向我道歉,请我喝酒我就考虑答应。”

皇甫绝心中疑虑,不知她是如何认出他,但想起自己此行目,他冷声道:“还我玉佩。”

璃月恍若未闻,手指卷着他发丝缠啊缠啊,凑过鼻子去嗅了嗅,抬眸笑得好不暧昧,娇声道:“哟,还有点香呢——”尾音拖得又长又软,皇甫绝瞬间感到脸上一热。

好像被调戏了!幸好戴了面具。

他一把扯过被她攥在手中长发,晶亮眸子含着些微怒意执拗地盯着她。

璃月双肩一塌,小脸一垮,双手合十朝他拜拜,愁眉苦脸道:“大哥,我拜托你,别再缠着我了好不好?就为你那什么劳什子玉佩,我好不容易抢来地盘都丢了,那不比你什么玉佩值钱得多啊?我大人大量,也不要你赔我损失了,咱俩就当扯平好不好?”

皇甫绝愣住,这是什么逻辑?听她说来,好像还是他欠她?

“喂,有点表情嘛!”璃月说着,魔爪一伸就去揭他面具。

皇甫绝一把钳住她手腕,“你必须还我!”

“啊!痛死了痛死了!你这是手还是钳子呀!快松开!”璃月一边呼痛一边甩手。

“快点还我!”皇甫绝紧抓不放。

璃月抬头,眸中冷光乍现,y恻恻道:“别以为你长得俊我就不舍得杀你!最后问你一遍,你松不松手?”

皇甫绝盯着她,固执道:“玉佩还我,自然放开你。”

“你果真不放手?”璃月挑着眉高声问,一副就要发飙狠样。

皇甫绝看着她不说话,眸中传达意思却再明确不过:死也不放!

璃月咬唇,突然眼睛一闭身子一歪,软绵绵地倒进他怀中,嘴里不停地嚷嚷:“哎呀,我胃好痛哦,我头好晕,我腿好酸,我肚子好饿,我要死了……”

皇甫绝瞠目结舌,反应过来后,忙不迭地推开腻在自己怀里、一手还在他x膛上乱m娇软身躯,猫似后跳一步,惊诧地看着她。

骤然失了依靠璃月踉跄两步,及时稳住身子,抬起头看着皇甫绝笑得好不得意,啧啧赞道:“不错不错,x肌又大又y,我喜欢。”

天,这到底是什么nv人哪?皇甫绝突然觉得头有点痛,有些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璃月本来还想再调戏调戏这个又木又冷冰块男,眼角余光看到远处似乎有人影正急速掠近,而且看那身形,似乎有点像流觞……

嘴角泛起j笑,在皇甫绝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放声尖叫:“啊——流觞,救命啊!有人劫财劫se啦!”边说边往后跳了j步,给两人空出过招场地。

曲流觞可真不愧是好朋友啊,听到璃月“惨叫”,二话不说chou出一条似鞭又不是鞭,似剑又不是剑银se丝带一般武器,扬手一挥缠向皇甫绝脖颈。犹如闪电划过,眨眼间便到了皇甫绝颌下。

旋身避让已然来不及,皇甫绝上身向后一倾,月痕j乎贴着他鼻尖闪了过去,顿时心中大怒,右手一翻,一柄雪亮腰刀自下而上劈向曲流觞x。

曲流觞脚尖一点腾空一个翻身,月痕刚刺向皇甫绝眉心,皇甫绝腰刀也已弯月般闪至他面门,两人同时后翻避让,你来我往地过起招来。

正文 不速之客

曲流觞和皇甫绝旗鼓相当,战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夜se中g本看不清两人身形和招式,只看到月痕银光流动如水似雾,泛出光晕如涟漪般圈圈扩展,将两人包得密不透风。

而皇甫绝腰刀划闪出道道冷y而又凌厉冷光,在月痕银光包围下,就如临风劲竹,秀丽清颀而又锋芒迫人。

璃月在一旁津津有味地观战,又跳又叫:

“哎呀,流觞,这招漂亮,可惜没打着!”

“啊,讨债,没搞错吧?他刚刚刺你眼睛耶,你却去砍他脚趾头!”

“啊哟,好险好险,流觞,活着就好,耳朵没了就没了吧!”

“哈哈,讨债,你刚刚那个姿势好像自g哦!哈哈哈……咳咳……都怪你,害我笑得岔气……”

“好好,踹断他腿,让他下次再追我……诶诶,别刺他x呀,人家练成这样容易吗?有伤疤就不好看了……”

“注意注意!流觞,你右肋下有空门啦,哎呀,下盘又没防守,现在你在打架耶,专心一点好不好?丢三落四顾此失彼,小心小命不保啦!”……

曲流觞剑眉皱了又皱,最后终于忍无可忍,chou身跳出战圈,对正yu追过来皇甫绝一扬手,道:“且慢!”

回身看着正用双手将嘴巴捂得密不透风、一脸无辜看着他璃月,恨恨道:“待我先把她嘴给缝上再和你打。”说着大步流星向璃月走去。

璃月大眼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小声哀号:“不要那么狠吧?今天晚饭我还没吃呢,吃完再缝好不好?”

皇甫绝皱着眉头看着曲流觞背影,心中有种说不上来怪异感。

果不其然,曲流觞气势汹汹地走到璃月跟前,突然一声不响拉起她手腾身而起,飞燕般疾掠而去。

“哈哈哈,跑喽——讨债,后会无期!”璃月张狂地笑着。

曲流觞在一旁轻斥:“别叫了,省点力气留着逃命吧。”

皇甫绝提气纵身,如影随形地跟在两人身后。

三人轻功都不错,一阵狂奔之后,双方距离既没拉长也没缩短,曲流觞皱眉: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头啊?

璃月好像刚刚回过神来,边跑边问:“喂,那老头又没来,我们g嘛要跑?”

曲流觞没好气道:“要打你回去打好了,我没兴趣。”

璃月道:“美se当前,我下不了手耶。”

曲流觞差点没气昏,道:“那你我分道扬镳。”反正他追是你又不是我。

璃月忙拉住他,道:“我肚子饿了,没带钱。”

曲流觞一把挥开她,道:“叫后面美男请你好了。”

“你在吃醋?”璃月又拉住他。

“少臭美!”曲流觞再挥开她。

“好吧好吧,我支开他就是了。”璃月妥协,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运功向左侧三丈开外一扔,叫道:“还给你!小气鬼!”

皇甫绝见状,一个飞蹿凌空扑去,将玉佩抓到手中一看,不是他!

抬眸再想去追,两人早已不见踪影。气得皇甫绝双手叉腰仰头叹气,大半夜全都白忙活了!

可恶nv人!

***

客栈,璃月酒足饭饱,一边抚着肚子一边慢悠悠地在房中来回转圈消食。

曲流觞双腿j叉地坐在窗下,懒洋洋道:“喂,你能不能收敛点?”

璃月转身,看着灯光下曲流觞那分外清秀脸庞,笑如明月,问:“怎么了?收敛什么?”

曲流觞无奈地侧过脸,少时又转过来,道:“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不懂?这里离西武皇都已然不远,群雄聚首豪侠云集,你刚刚阉了一个郡王,朝廷许是已经颁下海捕文书,这些人为了赏金什么都能做。”

“哈哈,流觞,你可真逗。”璃月笑得花枝乱颤,“群雄,豪侠?赌英雄,p大侠吧!总之我是一个都没看见。”

曲流觞皱眉,道:“璃月,跟你说正经呢。”

“好吧,既然你这么担心我,看在朋友份上,赶紧介绍一个有钱又有权美男给我吧。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了。”璃月来到曲流觞身旁,像檀郎一般蹲在他腿边,双手搭在他腿上,一双大眼眨巴眨巴万分诚恳地看着他。

曲流觞失笑,一把拂开她爪子,问:“真想要?”

璃月忙不迭地点头,补充道:“不是极品就免开尊口了啊。”

“有倒是有一个,就怕你克不住他。”曲流觞挑衅地看着她。

璃月g脆往地上一坐,道:“你不用激将我,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璃月得不到。”

曲流觞笑容转而淡然,道:“就是激将你,其实没这回事。”想来想去,还是不想将苏y歌那只妖孽介绍给她,要是这两只联合起来欺负他话,他还要不要活啊?

璃月一愣,转而美眸一瞪,伸出两g手指狠狠地拧了曲流觞一把,道:“敢耍我!揪你一块r!”

曲流觞当即痛得跳了起来,叫道:“喂,有没有搞错?刚刚我救了你耶!”

璃月已经站起身向门外走了,边走边道:“救你个头,坏了我香艳美事,今天乏了,明天再找你算账。”

曲流觞揉着已经开始发青胳膊,看着她背影叫道:“这么晚了,你去哪?”

“回娇红阁啊。”璃月转身,看到站在窗前曲流觞,眼珠一转,身子一扭往门框上一靠,纤纤玉指魅h地抚上自己唇,嗲声嗲气道:“莫非,曲大公子舍不得我走,想‘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曲流觞一阵恶寒,挥手道:“快走快走!当我没问。”

璃月轻笑一声,转身轻掠j下,消失在迷离月se中。

*

回到娇红阁为她安排房间,进门,点亮灯盏,璃月转身,赫然一惊。

她窗边竟然坐着一名黑袍老者,而她自进门之后到看见他之前竟然毫无察觉,这老者武功之高,可见一斑。

见璃月蓦然瞠眸吸气,黑袍老者知她受了惊吓,然眸中却无一丝愧se,仿佛要就是这样结果。

他缓缓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向璃月举手一拱,道:“少主今日多有得罪,老朽是代他来向姑娘赔罪。”说着,双手递上那枚璃月扔给皇甫绝团龙玉佩。

璃月目光闪烁地看着他,半晌,终是叹了口气,放下戒备。

她秦璃月之所以能在江湖上如鱼得水声名鹊起,基于三个原因:第一,她武功不错,而她稚n娇美外表又极容易让对手放松警惕。第二,她够狠,为达目,她无所不用其极。第三,她很有自知之明,明知自己不是对方对手,她便主动退让不去招惹。

自上次在瑾瑜阁前遇到这老者,被他袍袖那么轻轻一挥,她便立马知道了自己与他差距,他若要对自己施杀手,自己绝无逃脱之理。是以,在他面前戒备,完全是多余。

而且,他看起来并不想杀她。

念至此,璃月接过他手上玉佩,笑道:“有劳了,不过,如果下次能让他不要缠着我,小nv子会万分感激。”

老者抬眸,道:“老朽名叫观渡,少主是西武十三皇子皇甫绝,当今曦王,封地在朱武门。”

璃月“哦”了一声,走到一边倒了杯茶。

“姑娘当年拿走玉佩,乃是王爷之母亲赠,因而对王爷意义重大,若可以,还请姑娘赐还。”观渡道。

璃月叹了口气,那玉佩她带在身上五年没人来要,刚把它送人,讨债就上门,真他娘郁闷。

更要命是,她g本不知道那个被她强上少年是谁,即便有心物归原主,她也没地方找他要去啊。

没办法,她只好实话实说,道:“那枚玉佩被我送人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若是将来遇见他,我一定要过来送到朱武门去,你看如何?”

观渡点头,却犹是不走。

“那个……你还有事?”璃月讪讪地问。

“东仪留曲县,那名受了贿赂因而判你母亲凌迟之刑县令,你还没找到吧。”观渡淡淡道。

嬉笑神态一敛,璃月目光瞬间成冰。

观渡一动不动地与她对视着,两人目光在空中碰撞,其锋利程度,甚至可以让人幻想刀剑相撞叮叮声。

璃月心中很是震惊,他能查到她老底并不可怕,可怕是,自上次在瑾瑜阁前初次见面至今,不到一个月时间,他们竟然就查到了东仪留曲县,查到了她母亲,她仇人,这样速度和效率,才是最可怕。

看起来,曦王皇甫绝这潭水,很深啊。

既然能查到留曲县,查到自她手下脱逃留曲县县令,那么,对于十年前那件事,必定也是一清二楚了。

本来,她想杀光除了她之外所有知道这件事人,不料就因为一时疏忽跑了一个,现在又多了j个人知道。而此刻站在她面前这个人,凭她现在武功,是绝对杀不了。

握着拳紧了紧,又悄无声息地松开,“开出你条件吧。”如不是对她有兴趣,他不必有今日之举。

“秦姑娘可否考虑加入我们?”观渡神态微微缓和。

璃月斜眸看过去,顿了顿,问:“为何如此看好我?”

观渡仍是没什么表情,只道:“直觉而已。”

璃月笑了起来,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如果你不想手刃最后一个仇人,你可以选择拒绝。”观渡道。

他笃定她会答应。

被人看穿滋味很不好,但她必须受着。她不能放过那个县令,一如他当初不肯放过她母亲一般。若非是他判母亲当街凌迟,她何须做出那般惨绝人寰事来?

想要n杀他愿望是这样强烈,强烈到她甚至可以用自己命去换,更遑论,只是加入他们而已。

她要一刀一刀把他身上r割下来,让他知道,凌迟,究竟是什么感觉!

短暂沉默过后,璃月笑了起来,举起双臂大大地伸个懒腰,语气轻松道:“即便是卖命,也该有个期限吧?”

观渡抬眸,问:“你缘何愿意为玉无尘卖命五年?”

“怎么?想如法p制?”璃月斜眸过来。

观渡不语,算是默认。

璃月站起身,慢悠悠踱到他面前,低声魅笑道:“那我告诉你,是他出众se相吸引了我,和我在一起时,他任我为所yu为。”

观渡点头,表示了然。

“你还是说个期限吧,如果我能接受,就答应你。”璃月转过身,喝了一口茶。

“玉无尘有,我们王爷也有。”观渡静静道。

“噗——”

闻言,璃月极没形象地将一口茶尽数喷了出来。抬头,她错愕地看着观渡,难以相信这样话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他这话什么意思?为了邀她入伙,他竟不惜让皇甫绝牺牲se相?!

不会吧?……

咳咳,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良久,她回了神,抬袖拭了拭唇边水渍,道:“容貌虽然各有千秋,但你家那个冰块……咳咳,王爷,看起来可并不好摆布。”

观渡面不改se,道:“如你这般x格,有挑战当能更有成就感。”

老头不简单呐,先抛个美男诱h一下,再下封战书挑衅一下,***,这激将法……还真激到要害了。

璃月气鼓鼓,倏忽转身,道:“我考虑一下。”

身后观渡道:“老朽在朱武门,恭候秦姑娘大驾。”

嘿,老头还真吃定她了!

璃月回转身子,正想再跟他理论理论,却发现房中早已没了他身影。她追到窗边举目四顾,窗外月光明晃晃,树影婆娑。

啧,这样出神入化功夫,她什么时候才能练成呢?

正文 朱武之行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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