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盛月和另外的人能够聊得这般开心。那熟悉的笑声仿佛隔着那么远都能传到他耳边来。他几乎是第一次意识到,她也许有男朋友了这个可能。
此时的盛月被他弄得全身无力,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和这样的话语,对她来说有多么致命。那燃起的愈来愈剧烈的情欲折磨得她几乎承受不住,体内的异样感让她再无法说出半个字。
盛月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总有一天会黑化掉。或者说,失掉一切理智,只想让他狠狠地要了她。
她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缓了好久,正准备起身,手却按在了不该按的地方,她听见盛苍一声压抑的闷哼,那样异样的触感,她吓得猛然弹起身收回手坐好。
手心却似乎还是滚烫的,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她果然还是没准备好啊。
她小心翼翼地偏头看向他,不过,他……好像也有反应啊……余光却一点也不敢看那地方是否有着不同于平时的幅度,只低着头,脸红得滴血,耳g发着烫。
那天之后,他愈加明显的表现出了他对她的占有欲。直到高三毕业那天,因着酒醉,终于突破了最后一条线。然后不知为何,就顺理成章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他们一直没有戳破。她比谁都渴望他的一切,他愿意要她,不论原因,她都是乐意的。
而现在杜歌的出现给了她当头一击,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地看到他的变化和不对劲。他不愿意碰她了……
躺在床上的盛月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身体被盛苍撩拨得很是空虚,可她一点都不想自己动手解决,她心里太难受。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难受个什么劲,本来只有这样不清不楚彼此不说破,她才可能继续在他身边以着这样暧昧的身份待下去,可此时,想着自己的满腔心意和对方早晚要娶妻生子这个事实,她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她很少哭,甚至从小就爱笑,长大之后更是难得落泪,除了父母下葬那天,她跪在一旁看着泥土一层层盖在双亲的骨灰盒上,眼泪再也忍不住,哭得撕心裂肺。
她的眼极力睁大着看着一片黑暗,眼泪还是忍不住无声地往下落。
她应该每次看到他和杜歌一说话就哭出来的,这样至少他还会关心她,现在哭他又看不见,都没人心疼她。泪珠一串串地往枕头里浸透进去。
从来没人知道,她到底想了有多少。
她甚至打算自己此生不再嫁人,但她,不能耽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