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帕斯切九世看向我,我淡淡地说:“既然堂堂的圣华隆太子都认为保护心爱的女人不是用感情而是用拳头,我一介平民能说什么,当然只有用这条命向他来证明了。”
全场的人神色都为之一震,多修斯冷道:“原来大战神对自己的实力这么没有信心啊?”
我淡淡地说:“圣华隆太子,老婆是娶来爱的,跟拳头硬不硬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亚特兰蒂斯数千万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照样也要娶妻成家……照你的逻辑,这些平民百姓就只有绝种了?”
多修斯一直平静的不禁开始颤抖起来,道:“可是你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
我摇了摇头,说:“那要是我是呢,你也要我来向你证明能不能保护伊莎萝维?伊莎萝维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是柏拉图独一无二的圣女,王国的第一大神官……她不需要我的保护,她也更不需要你的保护……她需要的,只是一个真正把她当成‘女人’,而不是‘圣女’来爱的丈夫……我想,我绝对比你更适合这个职务!”
伊莎萝维眼中已然有感动的泪,柔情无限的大眼睛痴痴地望着我,诉说着她的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多修斯高雅尽失,气急败坏地说:“你不要花言巧语的,我只是问你,你接不接受我的挑战?”
我冷冷地看着他狰狞的俊脸,道:“怎么?眼前娶伊莎萝维到不了手了,圣华隆太子就想杀掉我,以破坏伊莎萝维下半生的幸福……自己得不到幸福,就不让自己爱的人幸福?圣华隆太子,这就是你对伊莎萝维的爱吗?可能说是占有欲更合适吧!如果伊莎萝维选择的是你而不是我的话,我会平静地祝福她后而离开……因为她是我所爱的人,只要她找到了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无论这个幸福是不是我给她的……这才叫真正的爱,你明白吗?”
场上的女性全被我所描述的爱而感动了,艾斯碧拉的手已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连英帕斯切九世,都陷入了沉思。伊莎萝维的眼睛,更是情浓如水几可欲溢。
多修斯满脸的铁青,被我“教训”得无话可说,只是叫:“我要向你挑战,你接受吗?”
我淡淡地笑:“你能告诉我一个你执意想挑战我的理由吗?是不是你认为,只要杀了我,伊莎萝维就仍然会嫁给你?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吧……那你的真正理由,是什么呢?”
多修斯怒道:“我只是问你接不接受我的挑战?”
我摇摇头,道:“圣华隆太子,来之前,我在心里还把你当成个对手,因为,毕竟伊莎萝维差一点就嫁给了你……我相信她的眼光,没想到……你太令我失望了……看来,伊莎萝维确实是在以为我‘死’了之后伤心欲绝,闭着眼睛准备为了国家利益而牺牲自己。”
“我只是问你……接不接受挑战?”
多修斯喘着粗气问我,双眼血红,恨不得择人而噬!
我淡淡地说:“圣华隆太子,你真是不配做我的对手……一开始我就说了,我会用我这条命来向你证明,爱情比拳头的力量更大,你听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向着脸露惊诧的伊莎萝维笑了笑,我对着英帕斯切九世道:“国王陛下,我接受圣华隆太子的挑战,请安排我和他在三天后决斗……没有奖品,我胜了,伊莎萝维会做我的老婆!我死了,伊莎萝维会为我全力复仇……所以,请国王陛下你,做好向圣华隆开战的准备!”
英帕斯切九世的脸顿时就白了,他看了一眼伊莎萝维,从她脸上的神情看得出我并没有说大话。而多修斯,更是脸白如纸,战争本来是他想用来抢回伊莎萝维的最后砝码,没想到,却被我先堵死了这条路。
我身边的迪奥斯这时开口了,平稳地道:“国王陛下,椰露沙冷城已向柏拉图所有职业佣兵传讯,在圣华隆边界集结,一旦大战神赴义,三万名职业佣兵将在圣女的指挥下,第一时间向圣华隆发动进攻。”
英帕斯切九世怔在那里,良久方明显的有些口干地问:“一定……要打仗吗?”
我平静地说:“除非我赢了这场决斗。”
伊莎萝维也缓缓地说:“不错,除非瑞格赢了这场决斗,否则,我将指挥柏拉图的四大军团和职业佣兵,血洗整个圣华隆,为我的丈夫报仇!陛下,你别无选择!而且,陛下,我向你保证,我的丈夫死的同时,整个柏拉图,你绝对不会看到一个活着的圣华隆人。包括多修斯太子殿下和他的随从们!”
多修斯身后的“抢亲团”们顿时脸色大变,柏拉图与圣华隆力相当,这一场大杖打下来谁胜谁负还难说定,但是他们,必将死在克里特城这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了!
其实也是在昨天我才从迪奥斯那里知道,伊莎萝维的身份在柏拉图王国有多重要,作为至高无上的“圣女”她在国民中有着“神”一样的地位!所有的国民都每年向她宣誓效忠,王国的第一大神官更是掌握全国一半军队的实权高位。所以,她才在国王英帕斯切九世前,敢说出让我自卑的话来。
我和迪奥斯商量很久,才决定与其让圣华隆太子牵着英帕斯切九世的鼻子走,不如让我们来牵着英帕斯切九世的鼻子走。伊莎萝维虽然我们还来不及和她通消息,但我百分之百地敢肯定她会理解和支持我们的决定。
果然,甚至她还很“过分”地表示,要将圣华隆太子一伙人留在柏拉图给我“陪葬”这点我和迪奥斯倒是没有想到,外表娇柔的伊莎萝维居然有这么刚烈的脾气。
多修斯的杀气已经荡然无存。嘿嘿,对付不要脸的人,你只有比他更不要脸才行!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一旦失去了用来要挟的身份和武力,在这异国他乡,他就只能算根毛毛。
我死了,他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