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娇小的身影一晃而入。而宜修看见眼前的情景,他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眼前的言祝满身都是血,那血一团一团的簇拥在她的胸口和大腿上,宜修的小脸黑一块灰一块,左侧的脸颊上还有一道结了痂的口子。
“你上哪里去了?”宜修的一脸愠色的问道。
“我……我……”言祝也知道自己编不出什麽藉口,只能实话实说,她低下头,有些不敢看宜修那双正在火大的眼睛。“我等一下,我等一下就告诉你,好吗?我现在,我现在想先换身衣服。”
宜修有些粗鲁的一把将还站着离他几步远的言祝拉了过来,但当那手碰到言祝肩头时又变得异常轻柔,他的脸色还是不怎麽好看,自顾自的开始解开言祝的外衣,仍是不高兴的说:“是哪里受伤了?”
“我没有受伤,这,这血不是我的……”
宜修对言祝喃喃的话语置若罔闻,他的心似乎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这血衣之下会有多少伤口。
大手自顾自的脱去外衣,言祝里面穿着一身白色中衣,中衣还算是一片洁白,只是胸口有一大块血透过外衣沁了进来。
宜修的手不曾停止,指尖沿着腰际探向言祝的後背,灵巧的手轻松解开了围着中衣的腰带。遮得严严实实的中衣顺着宜修的手轻轻展开,露出衣内那湖绿色的绸缎肚兜,那肚兜裹着少女胸前柔软起伏的两峰。
宜修觉得自己一平如水的心上开始狂风大作,他想知道这少女的酥胸如果被他的大手盈盈一握将会怎样的颤抖,他想知道那如柳叶般的腰肢将会怎样在他的怀里款款摇曳,他只觉得他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像是在期待什麽,像是一头困兽蠢蠢欲动,他看见言祝轻轻张开那两瓣唇,他想一识这唇瓣的柔软。
可他知道自己不可以,他将身子转了过去,沙哑的说道:“你先沐浴,我在门外等你。”
言祝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消失在那扇门外。言祝将嘴边的那话咽了下去,她刚刚想说的是:“抱我。”
入夜的晚风让宜修的火热的身子稍稍凉却,他感受这胸口的疼痛,他要让这股疼痛让他保持理智,不要在冲动下犯错。
言祝一边用热水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身子,一边想等一下要怎麽跟宜修解释刚刚发生了什麽。她正想着,房门突然被踢开,宜修大步走了进来,他将言祝换下的带血的衣服藏在床铺旁的花瓶里,脱下自己的外衣,只留一条长裤,然後跳进水桶里。
狭窄的水桶里挤进了两个人,留不下半点空隙,半桶的洗澡水从桶沿溢出,一滴滴连成线的流至地面。言祝感觉宜修的两臂环上她的肩头,遮住她身前的大片春光。宜修在她耳边亲声说道:“已经有人来捉你了,现在你先别出声。等下我再找你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