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帝轻悠兴致勃勃的问:“倾倾,你说今年梅花好看还是去年的好看?”
“都好看。”云倾倾有些受不了的摇头,只能这般答道。
“倾倾,我好久都没去过梅山了,上次去都是两年前了。”帝轻悠不自觉间就撅起了小嘴,似乎有些扫兴,小声的浅哼道:“这回答真是烂透了。”
无奈替她梢过额间的头,指尖竟然有些湿润,云倾倾却依旧道:“马上不就要到了嘛,你看你大冬天的居然都出汗了。”云倾倾拇指搓过那一丝水润,不由叹,那是她即将离去的紧张还是激动?
帝轻悠总是亮着光的眼睛微微一转,有吗?口中说着:“也是。”
苏落在马车外面坐着就现自己其实、真的插不上什么话,因为她们两个太熟悉,熟悉到一一语都异常默契到外人插不上话。
看向前路的目光忽然微微一愣,苏落看着远方街道的嘈杂,外人吗?或许吧……
因为不是恋人。
而朋友二字在将来两国的兵戈相见时,友算什么?难道就不会因为各种事实而被割裂的四分五裂吗?
即便是爱人,那时候,又怎么能说就能够逃得过误会和不信任。
苏落打断自己的想法,爱这种东西,看似简单却不是说说的,给不了,就……不要想了。
如果只是有好感,那么最终的结果只会是害人害己。
忽然间转头,苏落入目只见透过帘子后面的云倾倾,身子正坐,两手端正放在腰间,唇间并未如往常那般噙笑,却不知如何让他看出些柔和的感觉。
目光不由下落,落在她微微育的娇躯前,扭过头平下呼吸。
软轿内声音渐小,苏落久久才恢复过来,刨去入世太浅,她真的是个让人心动的女孩,方方面面都很好。
轿子内,帝轻悠偷偷的掏出大把大把的银块,一边掏一边小声说:“呐,这些都是留给你的。”
云倾倾似乎想失笑,又没什么好笑的,望着帝轻悠道:“你这般作何?”她又不缺,知道悠悠舍不得她,却不至于留着些东西吧。
“想什么呢!这是我找父皇要的,赞助你的粥蓬!”帝轻悠向云倾倾身边一靠,然后有些难以启齿道:“他说倾倾若不介意,也可以说那粥蓬是皇室出分然后……”帝轻悠只觉得呼吸一短,后几个字声音越降越小到说不下去,猛地闭上眼睛往后一靠,心久久不能平。
莫名的……有些酸涩呢。
父皇究竟知不知道,这让她多么难受,破坏了所有的纯净,让那最后一点单纯都留不下来。
云倾倾便注意到了悠悠说时变了的称呼。悠悠内心还是怪皇上的吧,几乎亲手毁了所有的真诚。这种事她愿意说是她心存感谢,可皇上要求说难听些就是心有二用。
但是傻悠悠,她们的感,还需要在意这些表面的吗?
说白了,她还是在意她的父皇,才会伤心。只是皇上也需要考虑很多事,许多伤害都是无意的……
即便是无意的伤害,终究也是令人伤心了。
收藏快来我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