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德海一挥手,旁边早就预备着的小太监忙不迭的上前将药盅里的药分别倒在了四个小茶盏里,然后谨慎的给三位御医端了过来。
三名御医互相看看,然后分别拿起一盏药,仔细的检查起来,不过小半盏茶的功夫,她们就分别将药盅里所含药材的成分写了出来,不过几人再将要单子交上去的时候,一个个得脸色都不是很好,准确的来说都有些苍白了。
这药盅里如果是日常给皇上服用的药物,那可不是补身体的,而是害身体的。
曹德海将几人所写的单子呈给慕兰天查阅。
慕兰天拿过去仔仔细细的看了,越往后看,那脸上的神越吓人。
“啪”
慕兰天狠狠一拍书案,三张单子嗖一下就被扔到了地上。
三名御医一见,吓得一哆嗦,“扑通,扑通”分别跪倒在地。
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可千万不要被殃及池鱼了。
“曹德海,王御医在哪里,将他押进来。”
慕兰天吐出的话里都带着冰碴子,能将人冻死,估计瞅这架势,王御医不死也得扒层皮了。
五皇子没看见药单上的药材成分,但是就以父皇此时的绪来分析,这药八成是有问题了,而且问题还不小。
很快五花大绑的王御医就被侍卫推搡着押了进来。
一到书房,没等慕兰天开口,王御医扑通就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开始碰碰的磕头,不过几下,额头上就红肿一片了。
御书房里很静,慕兰天不开口叫停,其他人连个屁也不敢放。
又过了一会儿,看王御医那样,再磕下去,估计不等皇上处罚,小命也就交代了。
“好啦,将他嘴里的东西去掉。”
终于慕兰天话了,脸上的阴沉虽然没减,但也没再加深。
王御医摇摇晃晃的停止磕头,可能是磕晕了,半天才稳住身体。
王御医终于不晃了,然后扑到地上,“皇上,微臣在御医院奉职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怠慢,更不敢生出半分谋害皇上的心思,还望皇上明察。”
慕兰天朝曹德海一挥手,“你看看这是你熬的药吗?”
曹德海赶忙从小太监手上端过那最后一盏药给他递了过去。
王御医颤颤巍巍的接了,然后凑近鼻尖仔细闻闻,一边闻他脸上的神就变得很难看,最后他居然将茶盏里的药喝了一小口。
“皇上,这药里面被加了其他的东西,绝对不是微臣最开始熬的药。”
王御医不傻,只要简单的一闻就知道这里面被人动了手脚,自己成了别人的替罪羔羊。
“皇上,如果微臣想要谋害您,大可以在别人熬的药剂里面动手脚,怎么可能傻傻的将药放在自己熬好的药里面?况且这药虽然被放了东西,但并不是立即就致人死命的药剂,而是一种慢性药,如果微臣有这歹心,为何不简单粗暴些,微臣真是被人陷害了。”
慕兰天也没闲着,一直在观察着他脸上的神变化,现真的没有丝毫的破绽。
再一个这王御医伺候自己汤药时间已久,为人秉性他是了解的,应该不会这样的狠毒,但是这些话他不会说出来。
“你说你将这药熬好之后,可经过别人的手?”
“微臣将药熬好之后,就直接交给了小德子,让他给皇上送来,微臣还要准备皇上的另外一剂汤药,以前一直是这样做的。”说着王御医就看向了旁边的曹德海。
曹德海赶忙上前一步,“启禀皇上,王御医所不假,以前确实都是这样做的,不过这送药的人这几次却是换了的。”
曹德海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会交代的很清楚,绝不会给自己留下丁点的麻烦。
“哦?为什么换人送药?”说完又看向了王御医。
王御医赶忙解释,“以前帮忙的小太监最近生病了,不适宜在御前伺候,所以微臣就禀告了御医院守正,将现在的小德子给调了过来。”
“曹德海,小德子现在在哪里,将他叫进来。”
曹德海朝外面吆喝了一嗓子,侍卫很快就将一个肉粽子给抬了进来。,噗通一声就给扔到了地面上。
再看地上的小德子被摔得呲牙咧嘴的,一个劲的吸气。
“老实回答朕的问话,你还有条活路,否则朕让人将你活剐了。”冰冷的话语里,浓浓的威胁丝毫不加掩饰。
小德子也是被吓傻了,头脚还是欢天喜地的,现在就变成了惨兮兮,只能跟个木头人似的点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