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夫猛然被木简打脸,又听见楚王如此言语,顾不得头上的疼痛,立即拾起地上的木简一看,见是自己在宋国的所作所为,顿时浑身一僵。
接着,心中大恐。
这怎么可能,我自离开商丘,日夜兼程返回会稽,宋国的情报怎么可能这么快,竟赶在我的前面传到会稽,以致先入为主,造成既成事实的目标失败!
想着,上官大夫瞥见一旁的陈轸,顿时心中大恨。
但,一瞥间楚王满脸怒色,只能连连叩首请罪:“大王,臣有罪···有罪。”
熊槐闻言,冷哼一声,然后直接下令道:“传诏,上官大夫因私废公,误国误民,免去其所有官职,着令其立即返回封地静思己过。”
“大王···”上官大夫闻言大恐。
熊槐没有理会上官大夫,继续下令道:“传诏,寡人决定在江东设江东郡,下辖江东二十六县,以司马唐昧暂代郡守一职,总领江东所有事物。”
唐昧闻言立即应道:“臣领命。”
熊槐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昭雎道:“柱国,因宋国事变,寡人决定率五万楚军前往巡视淮阴寿县,柱国随驾主持军事。”
昭雎昨日已经得到楚王的命令,现在一听楚王的正式诏令,立即应道:“臣领命。”
熊槐微微颔首,然后看着群臣道:“传诏,三日后启程前往淮阴!”
“唯。”
三日后,在会稽呆了数月的楚王,终于启程离开会稽,带着五万楚军北返。
熊槐一路北上,过余杭,路吴城,经延陵,全都没有半点停留,十天之后,船队抵达江水。
此时,熊槐站在江水之上,看着天空不断飘落的鹅毛雪花,吐出一口长长的白雾,惊叹道:“好大的雪啊,之前在会稽之时,善不明显,不想,到了江水,似乎今年的天气异常寒冷,连江水之侧也下起了如此大的雪。”
说着,熊槐不由裹了裹身上的皮袄。
一旁随侍的昭雎与陈轸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接着昭雎附和道:“大王所言极是,往年天降大雪,往往只在淮水,江水之侧,雪花异常罕见。不想,今年连江水这边也降下大雪了,臣这数十年来,还是第一次见。”
熊槐点了点头,现在这个年代的气温可比后世高的多,郢都在江水之北,临近江水。可是他在郢都呆了十几年,别说江水之南,就是江水之北的郢都,也很少见雪花,更别说这么大的雪。
要知道,现在竹子在河水边到处都是,楚国的犀牛大象到处都有,这下雪下到江南来,就跟后世广州下雪一般,异常罕见。
此时,陈轸搓了搓冰冷的双手,劝道:“大王,天气寒冷,舱外风寒,还是进入船舱避寒吧!”
熊槐闻言,见陈轸脸色不是很好,立即点了点头。
进入船舱后,一股热气涌来,瞬间驱散了周身的寒冷。
接着,熊槐坐下后,看着舱中四处的炭炉,不仅皱了皱眉。
抖了抖衣袍的昭雎见状,立即问道:“不知大王有何忧虑,是否担心天降大雪,会让宋王以为自得上天庇护,而愈加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