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是,虽然郑战府一直对外声称他们在圣玄城,但却没有人知道,圣玄城到底在哪,还是说这个地名,是他们编造出来的。不过,你们郑家是他们的支系,你的族人或许会知道。”
郑十翼脸上浮现出了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笑意:“如此也好,前些日子,我们杀了郑战府的人,他们应该很快便知道,人是我们杀的。
考虑到我们如今的实力,他们可能不会来找我们麻烦,但他们却有可能对我的家人下手。安全起见,我得回家把他们接到门派中来,同时也看看能否从他们身上打听到郑战府的真正所在”
第二日,郑十翼脸上洋溢着回家的喜悦,即将见到亲人的兴奋,一路快马加鞭,向天方城赶去。
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也不知道郑宏叔他们过的怎么样?其它人过的怎么样?家族中今年又会有怎样的弟子,即将送入玄冥派?
也不知道当他们得知自己如今已是玄冥派的守山人,执法堂的堂主,又是怎样的一番心?
十余天后,天方城终于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天方城内,曾经供人们欢歌笑语的茶楼、酒楼,已经夷为平地,整座城中,到处都是用锄头挖出来的大坑。
不远处,是一些在挖坑的陌生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穿着左胸口上写着一个郑字的服饰。
怎么?
怎么变成这般了?这些是郑家祖地的仆人的服饰。
郑家,他们屠城了?
郑十翼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猛然一颤,从马上跃下,施展八荒步向着家族所在的核心区域冲去。
家族中的房子,已经几乎被尽数推倒,这里的被人挖的比别处还要厉害。
他的眼前是一个被挖出了有着百米宽,将近二十来米高的大坑,坑的里面,站着几名负责指挥的郑家弟子。
叮叮的铁器与石头相碰的声音,不断从他们前面的一个矿洞中传出,矿洞中时不时有弟子,将挖出来的土,从里面运出。
“睡个午觉,还真是舒坦啊。”
一个相貌有些猥琐的男子伸着懒腰,哼着小曲从郑家一间房子中走了出来,作为负责与郑战府传话的小厮,被派到这种鬼地方来,没有青楼、没有赌场实在是在受罪。
可是看看坑中的那些人,哪怕是修为比他高的,或者地位比他高的,哪怕是不用干活,也必须傻傻的守护在坑中,而他却能随意的走动、睡觉,那种得意,高傲瞬间让他有种高人一等的快感。
“李维康,你睡觉就睡觉,少在老子顶上唧唧歪歪,下次你要再敢这样,老子把你脑袋削下来。”
李维康的声音却是引来下方的一道咒骂声!
李维康闻声,脸上的笑意越得意起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看下面那个人,合一境中期,修为不知道比他高了多少,更是这一次的总指挥,可那又如何?
自己可以在外面悠闲的走来走去,他就算是总指挥也要在下面蹲着,谁让自己是祖地小厮,是监察使呢?
李维康大步走到坑的边缘,故作抱歉的对着下面道:“原来是齐永兵,齐总指挥,真是抱歉,打扰到你们了。我现在就到别处走走。”
说着,他便一副小人得志模样,得意洋洋的转过了身。
接着便听到坑下传来了,仿佛要将天地震塌的叫骂声:“李维康,你这畜生,等老子完成任务那天,便是杀你之日!”
“妈的,下次要是让老子见到你,老子什么都不管,也要把你给宰了!”
“挖,你们这群畜生,赶紧给老子挖!”
“哈哈,杀我?我可是祖地监察使,谁敢?”李维康满是得意的大叫一声,转过身子,刹那间他的眼睛突然被一阵刺眼的白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让身体为之一颤的冰凉寒气,顺着脖子传来。
他低头看去,他脖子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刀,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能够悄无声息的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只能说明对方的实力
他的脸霎时间变得一片苍白,满是恐惧的看着握着刀的之人:“你是谁?你可”
他刚要大喊,架在他脖子上的墨鳞刀却轻轻的向前推了一下,他脖子上的肉皮瞬间被划破,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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