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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往四周看去,秘道不再是一条路,而是平白多出十几个洞口。
“炎儿如何看?”
“怎会多出如此多岔路?为何走了这许久,却始终不见秦殇踪影?”
韵薰心中有些焦急。方才幻境之中所感所见,正是童年之时他与母亲受尽正室大娘以及其他兄弟姐妹歧视凌侮的回忆。
从小爹爹便对他不闻不问,任他如何用功苦读、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爹爹都只是当他是一个无法继承家业的庶出之子。
原本娘亲便只是一个目不识丁、无权无势的婢女,是爹爹一时酒醉情迷才有了他。爹爹也不过是顺道将娘亲收作了第六房妾室,便再也不曾对她母子二人有过半点关心。
娘亲本就是个毫无见识的弱质女流,无缘无故被老爷酒醉强要了还怀了身孕,莫名其妙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小妾,整日只是悲天悯人,愁眉苦脸,更是无心疼爱那代表着一夜荒唐与她一生愁苦的孩子。
他对那没有半点温情可言的宰相府早已没有半点留恋,一心想着成年之时定要离开那个不将人当作人看待的地方,自食其力的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却不承想,未及弱冠之时,他的才情样貌被那无良的爹爹当作讨好君王的筹码。他一个十一岁的小小少年,便被送进了异国他乡的皇城之内,无端成了承欢人下的男宠。
想起最初被一个陌生男人占有的情景,屈辱不堪的心情再次无情的刺激着韵薰的骄傲与自尊。
心中被屈辱与绝望充斥,一心想要求死的韵薰,正是中途想起了秦殇,才从轻生的念头中清醒了过来。
想起几年来秦殇一直在他身边事无巨细的悉心提点关照,使他自出生来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的关心。想起那只黑心狐狸如今下落不明,韵薰的心便如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躁动不安。
这世上只要这一人,他只因这一人而生,也只随这一人共死。
心中明了韵薰的焦虑,御紫炎仔细分辨着空气中残留的迷迭香的气息。虽是极浅淡,却依稀可辨。
御紫炎指着右手边说道,“应是这一边,好在这便只有两个洞口,我们不如分头查探,可以快些。”
“嗯。默与韵薰、燕昭太子走这边,朕带炎儿去那边。”御天行认同御紫炎的建议,分配道。
“默随侍主子左右。”默难得违背御天行的旨意。
“默只管放心,紫炎跟在父皇身边,定会尽力保父皇周全。”御紫炎安抚道。
“去吧。”御天行对默点头示意。
一行人分开后,御天行与御紫炎二人便进入了其中一个洞口。进了洞口,秘道再次变得如之前一般,宽约七尺,不过一人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