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上午十一点半。
蜀川省天府市,小雨。
穿着短袖衬衣、黑色西裤、黑色皮鞋的苏淳风,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揽着张丽飞从机场出口走了出来。张丽飞穿着牛仔长裤、白色运动鞋,白色裹身短袖t恤外面套着一件宽松的蓝格子衬衣,戴着那副宽大的遮阳镜和遮阳帽,低着头基本上掩盖住了她丑陋的脸颊和脖颈,从身形上来看仍旧是一位朝气蓬勃青春靓丽的女孩,只是偶有擦肩而过之人,都会忍不住皱皱眉头,嗅嗅鼻子,心中诧异着这两个看起来犹若情侣般的年轻人身上,怎么有股浓浓的醋酸味儿
袁朗早已经等候在出口处,远远看到表情看起来仍旧平静如常的苏淳风,便急忙迎上去不由分说地接过了行李箱,一边领着两人往外走,一边劝慰道:“淳风,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且安心。”
“嗯。”苏淳风点点头,道:“辛苦你了。”
“说什么呢。”
苏淳风揽着张丽飞的手紧了紧,柔声道:“丽飞,这位是袁朗,我在京大的同学,他们家祖传中医,肯定能治好你的伤势。”
“嗯。f”张丽飞犹豫着抬头看了眼袁朗,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别客气。”
说话间,三人来到了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旁,袁朗上前拉开后车门,请苏淳风扶着张丽飞坐进去,然后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走到前面驾驶位,启动车子缓缓驶离,一边说道:“是叫张丽飞吧想必风哥已经把你患病的缘由告知与你了,对于普通人来说难免会觉得匪夷所思,也会恐惧绝望,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把心态放宽去面对。那,风哥也应该对你说了,我家里祖传中医,但又不是寻常中医,确切地说,应该是叫医术嗯,也就是能够治疗这种受术法所害的病症,当然,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纵然是大罗金仙在世,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诊治痊愈。”
“那,那需要多久”张丽飞不禁有些焦虑地问道。
“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甚至半年。”袁朗面路一丝无奈和歉意,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们只能说,尽力而为之。”
苏淳风轻声安慰道:“丽飞,没事的,裴佳那里我会去和她说,放心。”
“可是我,我想我爸我妈”张丽飞忍不住又低声抽泣起来。
“丽飞。”苏淳风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头,目光平静地柔声说道:“事已至此,我会安排让裴佳配合你演一出戏,比如说你出国了,偶尔可以往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先拖延一下,这边袁家的老先生们也会尽最大努力为你医治,争取在最短时间里让你的容貌痊愈,你且放心,其实用不了多久,还未痊愈时,伤痕不那么明显了,就能回去和父母见个面,随便找个理由解释下,安慰他们很快就能医治好就行,你说呢”
“可是我的学业怎么办”
“学业、公司演艺圈子的所有事情,我都会让裴佳帮你安排好的。”
“可是”张丽飞忽而从苏淳风的怀中挣扎着坐直了身子,毫不顾忌脸上丑陋疤痕地摘下了遮阳镜,正视着苏淳风平静的脸庞,说道:“裴家学姐,她,她,你和她关系很熟她,她是不是她是术士”这一刻,本就聪慧的张丽飞,突然由苏淳风刚才的那一番话中,猜测到了什么苏淳风凭什么如此成竹在胸地说安排吩咐身世不俗的裴佳去做什么,裴佳和苏淳风之间的关系,似乎仅仅只是相识而已。而当初苏淳风和裴佳之间因为苏淳风赠予张丽飞的那枚古怪的说是开过光能避邪的项坠,裴佳曾出天价要购买,买不成又几次三番想要通过张丽飞认识苏淳风,而那枚项坠后来又莫名其妙地被人抢夺,引发了抢劫犯的死亡,导致了苏淳风蒙冤入狱
苏淳风说,他自己是术士
张丽飞旋即想到了自己是被降头师下了降头,想到了自己这两天接触过的陌生可疑之人中只有那个妖艳的女子,而那个妖艳女子,在电视剧年轻的时光首播新闻发布会现场出现过,并且和裴佳有过短暂的看起来不太愉快的交流
这一切综合起来,正处于惶恐伤痛敏感时期的张丽飞,立刻就通过猜测无比接近了诸多事情的真相裴佳,是术士。
裴佳和那个妖艳的女子,有仇。
妖艳的女子是降头师
苏淳风点了点头,再次将处在震惊并且神色间流露出一抹愤怒和夹杂着惶恐、困惑的张丽飞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肩膀说道:“是的,她是术士,我和她熟识。丽飞,你别乱想,这起事件虽然与裴佳有关,可你被降头师下了降头,确实是一次无辜的巧合事件,怪不得裴佳,这件事”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呜呜”张丽飞痛哭起来。
苏淳风一时无语。
驾车的袁朗也面露苦涩,想了想才岔开话题说道:“淳风,京城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宋慈文告示全国奇门江湖中的学生术士,尽可能说服家族或者所属门派的前辈们,参与到围堵搜寻那三名泰国降头师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