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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们什么时候下来的?」

「今天──」

「上礼拜──」

利申与溥安提两人一开口,便知道事情大条了。

「今天还是还是上礼拜?」鹰隼般的利眸朝两人瞪过去。

「今天!」

「昨天!」

利申气得想拿把溥安提的嘴巴封起来,溥安提更是破天荒的露出想打人的表情!

乐清沉默挑眉,嘴角鬼见愁的微笑连方心侬看了都害怕,往后退了一大步,退到门边去。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是昨天还是今天?」

利申像狗一样吐着舌头示好,「哎唷,哪天下来的有那么重要吗?最重要的是,我们好心下来帮忙,还替你们带了一盒台北有名的甜甜圈......呃,甜甜圈路上被我吃掉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替波霸妹妹把她之前住的地方退租,大型家俱卖给二手家俱店,至于琐碎的小东西,我顺手带来了。」

「我有名字......」方心侬不高兴的嘟囔。

「我劝你最好别顾左右而言他。」乐清收起嗜血的笑容,冷着一张脸睐向利申。

利申完全不理会乐清的警告,起身打量屋子,「哇──安提,这就是你找到的房子啊?还满清静的嘛。你很厉害喔,台北和台东离那么远你也有办法安排──噢,好痛!」突然后脑勺一记熟悉的剧痛传来,他抱头痛蹲下去。

对于利申的「睁眼说瞎话」,溥安提只能无奈摇头。

他们是跟在乐清后头来的,对这幢屋子......不,对台东早已m熟。利申越是想搞得自己好像是今天才到,表情就越不自然,聪明如乐清又怎会瞧不出来?

「见鬼了!干海绵从哪里蹦出来的?!」

乐清优闲的喝着水,利申却是气急败坏的猛揉头顶浮起的肿包。上回被的那包还没消下去,现在又多了新「伤口」,这混蛋想让他变成释迦牟尼头是不是?!

「你们两个都来了,公司呢?放空城养蚊子?不用接生意了?」

「公司成立那么久,你什么时候看过有接到像样点的?就算我们坐镇台北,也不可能让公司一夕之间变成抢手货!」利申在椅子上坐下,使劲揉头上的肿包。「痛死了啦──」

「对了,追波霸妹妹──」

「我叫方心侬!」

「对不起,我被利申这家伙传染的。」溥安提顶顶下滑的眼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转头与乐清谈正事。「追心侬的那群兄弟很有来头,恐怕不是光躲逃就能解决的。他们在台湾各处都有堂口,眼线很多,我看你们躲在这迟早会被发现。」

乐清支着下巴沉思,倒是方心侬,一听到溥安提谈到那群兄弟,身子又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脸色微微发白。

「不可能......这里的人好纯朴好善良,我完全没有看到任何像「兄弟」的人,而且这里的居民不是中老年人就是小孩,年轻的都到大都市去工作了......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啊......」

她到现在还忘不了那群人找到她工作的地方,拿起铁棍就往玻璃上猛打,把公司砸得一团乱,还砸伤了她的同事,甚至撂下狠话要她的命,就只为了逼她把「东西」交出来......

「据我所知,已经有消息传到台东这边来。」

「你......你们......你们真的有办法帮我躲他们吗?」如果她自己逃的话,说不定比较不引人注意......

「站在那里不准动。」乐清不悦的命令。

方心侬人已经退到门口了,小脚还拚命往后走──

「我觉得......我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逃比......比比、比较没那么招摇......」

「方心侬,你如果敢跑试试看!」

她露出苦笑,「可是他们已经追来了,那表示g本没逃成功......」

方心侬一看见乐清离开椅子,牙一咬,脚底像抹了油快速往林子里冲!

乐清丝毫没有迟疑,在方心侬起步的瞬间便跟着追了出去,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没入树林里──

她还有大好人生,为什么要被那些人追杀?!

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他们凭什么认为靠恐吓就能不劳而获?!

方心侬越想越不甘心,娇小身子在树林里逃窜,灵活得像只狡兔。

可是她忘了,兔子再灵敏,仍旧敌不过动作迅捷的黑豹──

「啊──」方心侬觉得纤腰一紧,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跌进满地枯叶里。

乐清将她箝制在地,俯身瞪人。

「你以为自己一个人跑了就能摆脱那些人吗?」一想到若她跑掉了,落在那群人手里......他几乎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事!

「可是你并没有帮我摆脱他们啊!」

「所以你认为自己能解决事情?」

「我......」如果能解决,她就不用找他们了......

方心侬的不信任让乐清很生气,气得以男x天生的优势将她牢牢压制在地上,让她连半点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难道你就不能信任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她小嘴扁起,泫然欲泣。

看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乐清的气一下子消了大半。

「我既然接下了这个,就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帮助你脱离那些人的威胁......你听懂了吗?」

方心侬看着那张俊帅脸孔上英气勃勃的剑眉正纠结着,唇更是抿成一条线,手臂上的肌r绷得好紧,连青筋都浮了出来──

小手覆上了僵硬的臂肌,原先的害怕渐渐被另一种情绪所代替......

「你在担心我吗?」

回应她的是一声低咒,出乎意料的,他黝黑的脸微微泛起潮红,一向带着锐利光芒的眼睛瞟向一旁。

她小脸仰起将嘴儿凑了上去,笨拙的轻点他的唇后快速离开,细致的脸上了一层美丽的绛色,眼睫更是敛下,羞得不得了。

她的主动让乐清心情大好,嘴角不自觉扬高,执高她的下巴。

「这种蜻蜓点水的吻分量太轻了,我看只能保护你一个礼拜......」他话还没说完,她便急切的献上小嘴,这次停得比较久,但四片唇瓣只是贴在一起,却没有任何动静。

「这样......可以吗?」

他眸中闪过亮光,又迅速眨掉,努努嘴不甚满意。

「时间有进步,但只贴着动也不动,让我完全感受不到你的诚意,大概──只能保护你两个礼拜。」

方心侬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牙一咬,娇羞又迟疑的展开「第三次主动」,这次小嘴顺着他的唇形啄吻。

狭长黑眸变得幽暗,火炬在黑暗之中迅燃,但他仍旧不满意,抿嘴摇头。

「三个礼拜。」

好过分......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我有付你酬劳耶!」她都被他吃干抹净了!

「让我示范一次......」

冰冷薄唇封住她的,娇柔的嗔怒全融化在他的唇中,大手很不安分的滑进薄衫里,chu糙手指滑过细嫩如丝的白润身子,悄悄的探进罩住浑圆的两块布里,挑逗的煽动樱桃般的蓓蕾,修长双脚缓缓分开她的藕白美腿......

这会不会太过火了?!

方心侬唔唔挣扎,可一开口就被人攻城掠地。他的舌像滑溜的蛇,趁她抗议时溜进了温暖的檀口,与粉嫩的舌尖纠缠着。

她能清楚感受到他那灼烫、悸动的蠢动正急欲挣脱衣布的束缚。他每个碰触到的地方都燃着熊熊烈火,无情的烧疼她,甚至引发腿间的悸动,暖意浑浑......

乐清的手撩起裙摆伸入,指尖从底裤边缘挤了进去,直接罩在碧草如茵的禁地。方心侬害怕的倒抽口气,感觉到他的指头正强势的勾搔着她的软弱。

「啊......乐清......」

她激喘着,双腿急拢,他也没好到哪去,黝黑俊颜带着激情的潮红,声音低沉浓浊。

「要我吗?」

她就像一块上好柔绵的蜂蜜蛋糕,蜜糖色的外表,柔嫩的身子含进嘴里一下就化了,甜蜜的滋味直捣心窝......

原本只是想证实自己的喜好并没有和利申那小子一样,但没想到......那家伙还真该死的有眼光!

方心侬强忍着,嘴巴闭得死紧,就怕一开口,吐出的不是回答他的话,而是无意义的呻吟。

洞悉她的企图,乐清嘴角一扬,修长食指立即直击山谷间最敏感的甜核。

「唔唔......」她泣泪摇首。

邪恶的指尖轻揉慢捻,惹得她只能抓住他的肩头,颤着身子强忍。

乐清见她的嘴如蚌壳般,不禁火气高升,采进了温暖的谷地......

「啊──」

「回答我。」

她楚楚可怜的咬着唇,带着微微颤音开口。「你好过分!我......我......我要啦!呜......」

「如你所愿。」

他嘴边的笑让她产生了警戒。

「你想做什么?」

他装作漫不经心的眨了眨眼。「没什么,只是想......再来一回。」

「不......喂喂喂,这里是户外耶!啊──」她的内裤被chu鲁地扯掉,裙摆被撩到腰上,露出赤裸的密林。

方心侬羞赧地用双手遮住腿间,却无法控制身体内因为自己y荡的赤裸与他火热的注视而蔓延开来的快感,她觉得双腿间开始变得湿润。

「张开你的双腿。」

「不要啦......」她哀求。

「别忘了,我是你的保护人。敞开你的双腿。」

她忍不住低泣一声,怯怯地打开双腿,双掌却死命的想遮住羞死人的地方。尤其那地方在他chu鲁的用手指撩拨时就已有感觉了,狂涌着湿意,她都能感觉到水流般的湿滑顺着股间的小缝流着。

「把手拿开,不准你遮住自己。」

「不要这样......」她宁愿他和自己做爱,也不要这么毫无保留像浪女一样对他露出羞耻的地方。

「你不听话吗?」

「呜......」她眼眶含泪地望着他,见他脸上不容拒绝的表情,只好慢慢的移开双手,害羞地闭紧眼。

晶莹剔透的蜜汁正从花瓣间的小缝汩出,红嫩的花瓣因为此刻的动作与她害羞的生理反应而急切切地收缩起来。

「啧,你这么害羞,身体却诚实多了......用手碰碰你自己,是不是早就湿了?」他幽暗的双瞳中冒着火苗,裤子里的chu杵早已昂扬,只等着释放。

但他不会那么快要她,他要看着她玩弄自己。

方心侬害羞地别过脸,小手颤抖的往敞开的双腿间前进,指腹才一触及硬邦邦的花核,立刻忍不住地呻吟。

「啊──」

「用手指逗逗自己。」

「嗯......我要你......不要叫我玩弄,你进来好不好?」她哀求着。

「不行,我要你知道,你的身体有多敏感。」他坚持不退。「快点,像我玩弄你一样,捏捏它!」

「呜──」她低泣,难受地用两指旋捻着花瓣间的小核,一阵刺麻的感觉瞬间窜遍全身,那种舒坦的奇异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更加张开双腿,为他露出更多的自己。

看着泽润的花x带着艳红,在y水的滋润下,她的花瓣像朵盛开的野艳玫瑰,花x像小嘴般地张合着,吐流着滢滢蜜汁。

「求求你......给我......」内心的空虚让她求饶了。

「继续。我没说停,不准你停下手。」老实说,看见她触m的动作已快让他支撑不住,他傲人的地方正蠢蠢欲动。

得不到乐清身体的温暖,方心侬心慌不已,再也忍不住地直接将手指送入甬道,当炽热的甬道如愿得到侵入,欢愉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嗯......」她的手指开始学着他进出的方式,在自己羞人的地方抽撤着。

方心侬忘我的表现将乐清的欲望撩到极限,他低咒一声,将她的手指抽出。

「不要,我还没──啊──」手指被拉出身体,方心侬一阵惊慌,但不得满足的甬道立刻被他chu壮的r刃入侵。

「该死的你,竟然自己玩得那么愉快!」他狠狠地用身体教训她,快猛地进出她的身体。

「是你要我......呜呜......」

「我没让你玩得那么尽兴!」

这女人,天生是要来让他j尽人亡的!

「啊啊啊──」乐清突然转变的短促速度让方心侬连连惊吟。

「说你不会玩弄给别的男人看!」

「不......不会......」

得到满意的承诺,他忍不住微笑,挑逗地放慢了速度。

「想要我怎么玩你?」

「快一点。」她急切地抱住他的身体,扭动臀希望他更努力些。

「浪女,你果然迷上这种运动了。」他如愿地加快进出的力道与速度,用炽热的昂扬摩擦她的柔嫩,让她的花径紧吸着自己,她的深紧让他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与快感。

「啊──乐清──我快死了......」

他忍不住笑出声,额际却是冒着汗珠。「傻瓜,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只会玩坏你。」

「那就......把我玩坏......」她果然学坏了,居然变得这么y荡,连玩坏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方心侬羞怯地将脸埋在他颈边。

「如你所愿。」

他腰杆奋力一挺,一记深击将她撞得迷迷糊糊,接着放肆的在她体内骠悍进出,力道一再加深加重,像停不下来似的。

一阵天旋地转的快感冲击彼此,乐清忘情地释放了自己,不再在最后关头退出。他彻底地爱着她,毫无顾虑地让浓浊的种子在她体内喷洒,混着她的蜜汁后,随着他的撤出而流出......

利申翻着手中的杂志,伸手拿了一颗花生往半空丢,头一抬准备用嘴接住,眼睛不经意瞄向屋外,错愕的收回下颚,嘴巴张得好开,花生掉了下来,直接命中他已经非常脆弱的头壳──

「好痛......你、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乐清牵着方心侬走了进来,一人脸上充满了愉悦、骄傲,一人则是满脸娇羞、眼光闪烁。

利申看了看他们身上,忍不住吃味的冷哼。「追人追到草地上去了......拜托你们,吃完也擦擦嘴,头上黏了枯叶也不知道要整理一下......这样回来是怎样?炫耀吗?」

他待在这种只有小孩和老年人想留下来的地方,半个波霸辣妹都找不到,憋都憋死了,他们两个倒好,在山明水秀的户外嘿咻起来......哼!

方心侬羞得往乐清身后躲,乐清转身拿掉她头上黏着的枯叶,在他高大的身形底下,她就像个洋娃娃,需要人家保护。

「哼。」利申不高兴的看了他们一眼,撇头抓起一把剥好壳的花生塞进嘴里。

「怎么样,你们「讨论」的结果是什么?」溥安提笑问。

「安提,你想办法确定台东这边是不是真收到消息,消息可不可靠,还有他们准备有所动作了没。」

「嗯,这事我会办。不过乐清,你应该知道......那两个人来了吧?」

乐清脸一沉,以眼神暗示溥安提噤口,随即转身对方心侬道,「去洗个澡,换件干净的衣服。」

「那个......」方心侬咬着指头,瞄向正在看色情杂志的利申。

感觉到她语带犹豫,还有s向背脊的目光,利申眯眼瞄了过去。

「怎样?」现在方心侬是乐清的所有物了,利申没办法染指,自然收起讨好的y笑──不是,是友好的微笑。

「你放心,我和溥安提在这里,他不敢轻举妄动。就算你开着门洗澡,相信他眼睛都不敢往浴室那瞄过去。」

「那可不一定喔。你知道这里半个波霸辣妹也没有,人禁欲久了可是很容易『冲动』的──」

「如果你还没忘记刀架在脖子上的凉飕感,大可试试看。反正我来这里这么久,还没机会吃全猪大餐......嗯,先把猪放血,做成猪血汤和猪血糕,再把猪吹胀,用荔枝木升火,在慢火下烤得皮金黄,内泛油汁......」

听着乐清的形容,利申忍不住吞了口口水,mm脖子──

「咳,我看她也没那么漂亮,x形也不好,好像还一边大一边小......嗯,可能是你让她太『c劳』了,皮肤干黄,一点也不对我的胃口,我才不想看咧。」

溥安提早笑歪在椅子上,方心侬掩嘴忍下笑意,转身拿了衣服进浴室。

听见浴室传来偌大水声,乐清才开口,「我知道他们两个来了。」

「你打算怎么办?」

乐清倒了杯水饮尽,半晌才回话,「走一步算一步。三年前可以靠一场赛车赢得三年的自由,三年后的今天,我的运气不会那么背。」

「一直用比赛的方式也不是办法,事情还是要解决,若你不想回去,就去说清楚,省得东躲西藏的。」

利申塞了一颗花生进嘴里,「我和安提有同样的想法。这种方式不是长久之计。你总不会希望七老八十了还要闪人吧?」

乐清深吸口气,爬梳着发丝。「再说吧。」

「那她怎么办?」溥安提指指浴室。

乐清望了眼浴室,想着浴室里的可人儿此刻正一丝不挂,浓密的泡沫正滑过她全身......他再想到她的脆弱,想到她胆小又喜欢逞强的个x......他真的有种放不开的感觉。

「你是和她玩玩而已吗?」

利申一问,立刻引来乐清充满火气的瞪视。

「你想接手?」

「呵,我才不敢。世界上波霸女多得是,我干嘛为了一个已经被吃干抹净的女人断送x命?我只是好奇你对她抱持着怎样的态度。」

「我和她的事,你不必管。」

乐清起身往厨房去,继续准备午餐──虽然现在都已经下午两点了。

利申不甘心被削,朝乐清的背做鬼脸,低嚷着,「我才不想管,也不想接手。被别的男人揉过捏过抓过舔过的x脯我才不要──噢!好痛!我一定要把你身上的干海绵搜刮光──噢!你还......」

第八章

糟了!糟了!糟了!

方心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m黑从屋子里潜了出来,直奔下午时闯进去的树林。

晚上视线真的很不好,空中虽然挂了一块像白玉瓷盘一样晶亮的月儿,四周还点缀着碎星,但光线始终穿不透树梢,她得费好大的力气,眯起眼睛找路。

一定是下午和乐清在这里「那个」时掉的......

「奇怪,不是这个方向吗......」她小声嘟囔,以缩起的瞳孔仔细寻找目标。「还是走错路了......」

「沙沙──」

沙沙声在黑夜里特别明显,方心侬僵直背脊,全身寒毛瞬间立起,惊怕的贴着身后树干动也不敢动。

「谁......」呜......溥安提说这种偏僻的地方,又是山又是海的,还有一条常出事的滨海公路,有很多「唔」会出现......呜呜......不会这么背刚好被她碰上吧......

「你的胆子还真小。」

日本话!

「呜──不会吧......什么不好碰,居然碰到日本『唔』......呜......那念阿弥陀佛有没有用啊?呜呜......」她的双脚像是运动过度,抖软得站都站不稳。

一道黑影从两棵树间穿出,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浓郁烟味,明亮的光束突然出现在方心侬眼前,让她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一名俊美男子拿着手电筒,站在离她只有十步之远的前方。

「抱歉抱歉,我忘了你听不懂日文,请容许我用中文与你交谈。」这次他换用中文,非常有礼貌的希望她原谅他的疏忽。

一头金色亮润的长发束在身后,绝品般俊美样貌正对她释放和善的浅笑,指缝间夹着的雪茄就是刚才烟味的来源。

「你、你、你是谁?!」不会是黑道的人吧?小书吧-西陆论坛-西陆社区

方心侬不着痕迹的往旁移动,试图在他来不及反应时跑回屋子去求救。

「你别过来喔!我、我我们人很多,你一个人是打不过那么多人的......啊──叫你别过来还动?!」方心侬抡起小拳摆出r**式防御招数。

「我不会伤害你。」

「信你的是小狗!」

男人摆摆手。「我和乐清认识。」

乐清?

「骗人!」这里只有猛男侦探社的人知道,怎么可能会有朋友找到这里来?

方心侬毫不迟疑拔腿就跑──

「你不是来找东西的吗?」

吱──莲足使劲全力踩煞车,还差点跌倒!

「你说什么?」方心侬猛然回头,立即注意到他手中左右晃动的纸张。「那是我的!」

他看了眼手中的纸,看似在确定纸上的字,下一秒,他皱起眉头。

「可是上面没有你的名字。你真的确定这张纸是你的吗?」

方心侬发怒的瞪他,「你们日本没有『路不拾遗』这句话吗?」

「你要怎么证明它是你的?」

方心侬生气的嘟起嘴,两个腮帮子鼓得胀胀的,直瞪着他,彷佛想将他万箭穿心!

须臾之后,她才老大不高兴的开口,「上面的数字是二、一、二八、三三、三五、二七。」

他细数纸上的数字,连连点头。「没错,是这几个数字,那么这张纸是你的了。」

既然他把东西还给她,那么能肯定他不是那帮黑道的人......

方心侬迈开大步,以极快的速度走向他,一把抢走手中的小纸张,把它当成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折起,塞回x衣内。

东西找到了,不赶快回去,要是被乐清知道她半夜跑出来,一定又要问东问西......

「这样就要回去了?」男人优雅的抽了一口雪茄。

「不然咧?三更半夜躲在这种地方,绝对不是什么好货......」她一边走一边嘟囔,带着恨意恐吓。「小心半夜遇到『唔』!」

「你不想知道乐清的事情吗?」

踏出的小脚僵在半空中许久,犹豫了半晌后,方心侬懊恼的扁嘴回头。「什么事情?」

「你真的认为乐清只是一名打扫的清洁工?他看起来应该不像吧。」

是不像。

清洁工应该不会长得那么俊美,体格像运动员一样......方心侬不高兴的睨着他。

「你到底要说什么?还有,我怎么能够确定你和他真的是朋友?说不定你是唬我的,说不定你g本是他的敌人,故意来挑拨的。」

男人露出赞赏的表情,朝她伸出友谊的手。

「我叫今川清一,是乐清在日本的朋友。」

他伸出手要释放善意,方心侬却作对的将手叉在腰上,不甚友善的看着他。

清一微笑了下,很自然的收回手。她的反抗他一点也不在意,继续抽着雪茄。

「你还是不相信我和他是朋友?」

「没错。」

清一从口袋拿出一张相片,相片有些泛黄。「这是他一岁时的照片。」

方心侬迟疑了下才走过去取来相片。

「噗──这是他?你们日本也流行替小孩子拍裸体照喔?」

照片中的小孩,哭着坐在藤椅上,张开肥滋滋的腿儿,露出不该露出的第三点。这似乎是以前大人们生了儿子时都会玩的把戏,目的是在告诉大家──我们生了个带把的。

看到他小时候的「那里」,害她忍不住想起它长大后的模样......方心侬脸红得像烧炭。

「还有,这是他在日本读一年小学时在宅里的樱花树下拍的。那年樱花开得特别灿烂。」

照片中,树梢缀满美丽的樱花,地上的樱花瓣厚得像大雪过后的雪地,读小学一年级的乐清,背着长方形的日本硬壳书包,手抱x,一脸不高兴的扬起下巴,将脸侧到一旁去,眼角还不忘瞪向摄影师。

若不是他衣服上别了一块名牌,上头写着「松下乐清」,她大概不会相信这是他。

「乐清是日本人?」

「一半日本血统。」他继续说明。「母亲是日本人,姓松下。松下家族在日本黑道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松下老太爷一声令下能号召全日本黑道为他卖命,甚至让内阁议员们前仆后继地为他效劳。乐清的父亲则是台湾人,本来在台湾的日商公司工作,后来被调派到日本,认识了松下小姐,两人进一步交往、结婚。」

手里捏着些微泛黄的相片,方心侬却觉得自己更认识乐清了,觉得更接近他一步......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清一靠向身后大树。「乐清有洁癖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在他待的地方,除了冰箱外,绝对看不到任何食物的存在。他总是把四周整理得整整齐齐,食物也绝对是料理好后放进保鲜袋里,放入冰箱冷藏。」

「嗯。」

「知道原因吗?」

「不知道。不过只要有点常识的主妇都知道,食物料理好后放在保鲜袋里,远比随意搁在塑胶袋里收进冰箱能保新鲜,而且食物也不可以随便乱放,因为这样很容易引来蟑螂跟老鼠......」

清一微微一笑。「怎么样?发现哪里不对了吗?」

她眯起眼,「你的意思是要告诉我乐清怕蟑螂跟老鼠?」

「他不怕蟑螂。」笑容更深了。

「他怕......老鼠?」

清一点点头。「对,而且是非常怕。就像多啦梦怕老鼠,因为老鼠把它的耳朵吃掉了。乐清会怕老鼠,是因为小时候老鼠偷偷在他头上啃了一个口,害他发高烧,在医院待了一个礼拜。」

「这样出卖他,我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好朋友。」知道乐清的秘密,方心侬忍不住笑开。

「我没说过是他的好朋友。」

方心侬倒抽口气,危机意识悄悄的又爬上心头,身体开始抖,心里想着要怎么以最快的速度在黑暗夜里跑回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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