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林森,或者说是……薄弈。
顾以安至今都搞不明白,薄弈当时为什么没死?
那种况之下,怎么可能没死?
还有,如果他已经提前设计好了可以不用死的话,那他为什么要割断自己的手?这种苦肉计,有什么意义?
看到林森的时候,真的是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顾以安看着林森,哦不,现在应该叫他薄弈更为贴切,他的容貌,这会儿更像是薄弈。
顾以安看这他,几乎是瞬间就被记忆给带回了从前的那个画面。
在那一片森林之中,坠机,然后在森林里跋涉,最后意外掉下悬崖,挂在那颗树上……
还有就是薄弈割断自己手腕的那个场景。
至今,仍旧历历在目。
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可是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没有忘记,甚至每一个细节都还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忘记呢?
她忍不住苦笑起来。
这些记忆,真该早点抛弃掉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记得清清楚楚,来折磨自己,真的是一种折磨。
原本站在谈晋承病床跟前,这会儿也已经走到了顾以安的身边,他的手搭在她的肩头,就好像是在告诉她,他还在,有他在,她不用害怕什么。
顾以安没吭声,就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薄弈。
韩颍川回头看到了薄弈,笑了一下,然后就又看向了顾以安:“阿承说的对,薄弈不能永远沦落在外,所以在这个时间,我就让他回来了,也顺便看看自己的侄子。”
谈晋承眯起了眼睛,盯着薄弈。
薄弈走了过来,笑了笑,拿出了几个小黄鸭,“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礼物,我买了一车,都在家里,就只带了这个过来。”
顾以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孩子还小,暂时玩不了,谢谢你的好意。”
薄弈耸耸肩,没吭声。
谈晋承的脸色难看的很,他盯着薄弈,“你跟淡暮生什么关系!”
薄弈挑眉,“哥,这个时候文这个问题,怕是不妥。”
果然,谈母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
这段时间顾以安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都知道了顾以安从前跟淡暮生结婚过……
本来所有人都在尽力避免这个话题,但是现在,一提到这个话题,谈母的脸色还是不由自主地拉了下来。
就因为这件事,她几乎已经成了上流贵妇圈子里的笑柄,谁家都不会要那么来路不明的儿媳妇,虽然说没人敢当着她的面直说,但背地里还不定怎么说呢,到了她这个年纪,也没办法屏蔽掉自己的那个交际圈子,自然也就没办法对这些话充耳不闻。
韩颍川笑了一下,“姐,你甭管那些人说什么啊。他们想要这么一个媳妇,还没有呢。能被这样两个男人争抢,大概是全世界所有女人的梦想。”
“出去!”谈晋承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韩颍川眯起了眼睛,“阿承,我说的不对吗?如果她没那么好,你们何必争抢?以你的身份,想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
“出去!”谈晋承抬头,看着韩颍川,“我不想再说一遍,你也不会想听到我再说一遍的!”
韩颍川看了谈晋承一会儿,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