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准备当老师。”纳兰景伸手把任蝶吹乱的红发掖到耳后道:“你不用散着头发刻意挡住这假面。”
任蝶听言吐了吐舌头:“原来你知道我的意图呀。”
其实她本身是对这容貌不怎么在乎的,但自从她两天前走到镜边被里面的自己吓了一跳后,她才开始反思,会不会景每次见到她也都是这样的感觉。
“我怕你看恶心了,谁不喜欢美的东西呢。”理由很充分,这就是她散下头发来的根本原因。
“我不在乎的。”纳兰景突然伸出冰凉的指尖轻碰任蝶的假面,眼底流露出一丝心疼“别说这疤容是因为我导致的了,就算不是为我,我也不可能因为这个而弃你于不顾。”
不是他不在乎容貌,而是对于他来说,他欣赏一个人的程度远大于他对容貌的观赏程度。
“我在乎啊。”任蝶的笑中带着几分讥诮:“谁不希望喜欢的人能看到最好的自己。”
任蝶伸手附上自己脸上的假面:“有些面具待久了,可能就脱不下来了。”
隐藏在这之下的是她自己,而她现在所展现出的是她作为寒蕴蝶。
纳兰景属于寒蕴蝶这没什么可挑剔的,可她现在正在潜移默化的将纳兰景占为己有。
一种自己对自己感觉到的不公平一直在她心里不断作祟,也许真的是她把这分的太清楚了。
“脱不下来也没什么关系。”纳兰景攥住任蝶的手,丝毫不觉得如果任蝶一直丑下去对他而言是什么大事。
“你愿意每天对着个丑女过一辈子啊。”任蝶伸手环上他的腰抬头笑道。
“这是你爱我的象征。”纳兰景低头轻轻吻了她脸上的疤痕一口。
虽说没有疤痕的脸才能配上任蝶这一身绝代风华,但有疤痕的脸则恰恰彰显了当年任蝶对他的付出,他不觉得这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有机会的话,我们还能再回去二十一世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