漙兮低低垂首,“现在咱们还是学生呢,你说这些,学坏了。”
白蕤大笑,“你少拿这个来搪塞我。现在大学里啊,没有对象儿的才是异数。”
漙兮立时挤对,“那你自己呢?你倒是自己先有了,再来笑我不迟。”
寂寞的夜行列车,因为两人的笑谈,倒也不那么寂寞了。
夜深,两人依偎着在火车上睡去。
梦里,漙兮莫名看见那站在花雨里的老大爷——还有她的玉镯。
漙兮回到沈阳,才打开手机qq。
果然跳出宸圭的一串愤怒的表情。
漙兮想了想,还是淡淡按下:“完璧归赵,多谢关照。”
八个字,礼貌客套,不远不近。
江南的宸圭收到八个字,恼得将手机,连同墨离带回来的白玉葫芦坠儿,一并给扔一边儿去。
要不是不能太过分,他真想将墨离也给发配得远远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发的什么疯。
门上有人敲响。
葛璐踩着六七寸高的高跟鞋,手里捧着一份文件,哒哒哒地走进来,满脸的不愉快。
“宸圭,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把‘水墨项链’的i,授权给沈阳故宫使用?而且每年的专利使用费还这么低!”
“更不可思议的是,你这合同里竟然对沈阳故宫什么要求都没有!——他们制作什么商品,商品的质量如何,这些难道不用咱们把关么?你不怕他们做出来的东西不合格,毁了咱们的i?”
葛璐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来,还带着兴师问罪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