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会子皇后已经与令妃斗起来了,她这会子一边儿安胎一边儿看戏就好了;可惜皇后和令妃两边竟然这么沉得住气,便显得这后宫里有些奇异的安静了。
在这样的安静里,人便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忻嫔回到寝殿坐下,便忍不住又问乐容,“你说,令妃那会子说这句话,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乐容一听主子又这么问,只觉头发都快要白了。
自打七月间,令妃跟主子当面扔下这样一句话就走之后,主子回来便心底下画魂儿,闲下来就这么问她们。
乐容只能忍住一声叹息,轻声劝,“都到这会子了,主子何苦还计较令妃这句话?太医咱们该请的都请过了,便是该想的法子咱们也都想过了……这会子是必定能生皇子的,主子安心就是。”
忻嫔深吸一口气,心下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
七月间令妃给她扔下这么一句话,她心里总觉令妃是话里有话,这心里不稳妥,回来便又召当值的太医来给诊脉。
每个主位下头都有固定的当值太医,她原本最想信任的,就是她位下这位当值的太医——栗坚。最早也是这个栗坚给了她话儿,说她的脉象有男脉的。
可是经过令妃那一句话之后,她回来便又请了旁的太医来给诊脉,再问脉象。
她记得,那其后请来的两位太医:邵正文和孙埏柱都有些神色迟疑。
她那会子心下便陡起怀疑,越发觉着令妃那话里,涵义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