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的水殿风凉,皇帝叫婉兮餍足了好几回,却都不肯正经施恩。
婉兮身子虽已餍足,却总归心里略有空落,便缠着皇帝再要个不休。
皇帝额角汗下,哄着她道,“……再要嘴儿的?可好?”
婉兮自然不甘,伸手而握,大胆相引。
皇帝轻哼一声,纵身扑上,狠狠冲击了几下,却还是咬牙避开。
两人之中,她已得别样法子的餍足,反倒是他更难受才是——婉兮便不由得抱住了他,再缠磨。
她也想叫他餍足了才是。他明明……方才那般“凶饿”。
皇帝无奈地笑,指尖如篦子,捋过她青丝,“……你乖。这个月,爷得忍一忍。”
“你若想了,来找爷,爷尽着法子给你……只是爷自己,这个月,必须得忍一忍。”
婉兮不由抬眸盯住他眼睛,“爷为何要忍?可是日食的缘故?”
帝王一向视日食为上天对天子最大的示警,故此皇帝从四月在船上听钦天监奏报,便一直都在斋戒。
皇帝抱着她,亲了亲她额头。
“……不吉利。”
婉兮便也松弛下来,紧贴了他,不再强作需索。却还是伸手……也叫他松快些。
皇帝的喘息声,在这水殿之中,竟压过了凉风去。
虽是不同的方式,两人终于各自都得了餍足,倒也叫这两个月来的思念,尽情宣泄了去。
若此,皇帝留婉兮在圆明园一直盘桓到了正月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