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十月二哥出事以来,我屡次修书,拜托处置雪域大臣班第、策楞和兆惠,务必在雪域寻找小嫂子下落。只是他们三人十一月启程,到雪域最快都是一两个月之后的事。又逢平叛那木扎勒,万事琐杂,竟然一时未能找到小嫂子的下落。”
傅恒竟然长跪不起,“是我无能,空为朝廷首揆,却无法早一日寻到小嫂子与侄儿的下落,叫你们在雪域那样的地方受苦了……”
玉壶抹一把眼睛,不叫自己落泪,反倒是坚强而笑,起身扶起傅恒。
“九爷何苦自责?京师与雪域,相隔千山万水,九爷身为朝廷首揆,日理万机,更兼鞭长难及。无论是二爷,还是我母子俩,都从未对九爷有半点怨怼。”
玉壶说着抬眼望住兰佩,“况且找到我母子的,正是九爷的福晋啊。便不是九爷亲身前去,九福晋与九爷又有什么分别呢?”
傅恒一怔,回眸望住兰佩。
兰佩这会子已是泪落难止……她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九爷这样的回眸一顾吧?
得此一顾,便不枉她散尽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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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自五月初十回宫后,忙完殿试、奠酒傅清、乾清门听政等一系列要事,方在舒妃的守月大夫的几次催告之下,才在五月十五,亲临翊坤宫看望舒妃。
舒妃终于等来了皇帝,可是她却已经没有了几日前那样迫切的期盼,没有了如愿以偿的欢喜。
皇上是来了,可是他来得实在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