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义和小屁孩吕杰诚对视一眼,他们也没想到原来李寿海身上还藏着这样的故事。
高杰义其实心里明白,裕德隆作为门长,其实很多事情不好说,当年的事情恐怕还有一部分内情。
相声演员都是有搭档的,对很多艺人来说,搭档甚至是比老婆还亲的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兄弟,被自己最好的兄弟如此背叛,难怪兰德山会那么消沉了。
不过这兰德山还真是个人物,都这么消沉了,还能凭借大毅力,把两个人说的相声,改成了一个人说的单口,而且肯定大改了,不然就这双胞胎式的相声,后面肯定全是纠纷和矛盾。
当初高杰义只是听李寿海说了一点点,高杰义只是觉得李寿海没有说书人的架势,身上的基本功砸的一点都不瓷实,但是就这段单口来说,他还真的没听完整,还真不知道说了一个什么故事。
裕德隆把烟头碾灭,说了这段往事,费了一支烟,他道:“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小高先生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高杰义摇头:“没有了,我是真没想到李寿海师徒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也没想到你们相声一门还有只说单口的一支儿。”
裕德隆道:“其实他们这一支儿在相声门也挺不受待见的。”
“哦?”高杰义有些讶异。
裕德隆解释道:“原本兰德山还红的时候,他们的相声活儿就很干净,没有脏口臭口,很多人就已经说他们自命清高了。兰德山也自负才华横溢,跟行内人的关系也处不好。后来他们出事儿的时候,多的是人在看他们的热闹。”
“后来兰德山又说相声门不公,多次在相声门的茶会上辱骂各支儿的前辈,结下去梁子就更多了,后来他们也彻底不跟我们来往了,就更加没什么情分了。反倒是何德木,挺会做人的,跟各支儿的关系都处的很不错,现在他们一支儿在天津定居了,是天津很出名的相声世家。”
高杰义想了想,问道:“那么相声门在这事儿上到底有没有不公?”
裕德隆笑而不答。
高杰义也不追问。
裕德隆端起来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对高杰义道:“今儿这事儿多谢小高先生了,是我相声一门承您一个人情,他日定有回报。今儿我还有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高杰义忙拦住他:“不忙。”
裕德隆问道:“小高先生还有事儿?”
高杰义道:“相声门承我的人情,不必改日再还,我现在就有事儿求你们呢。”
“哦?”裕德隆讶异一声,他狐疑道:“不会是李寿海一脉的事儿吧?”
高杰义大手一摆:“放心吧,他们的烂糊涂账我可没兴趣帮他们算明白。”
裕德隆这才松了一口气,高杰义刚刚帮了他们一个大忙,现在人家求他办事,他还真不好推辞,可要是这事儿,他还真的帮不了。
裕德隆给自己垫了垫话:“您说,只要是我裕德隆能办的,我一定不推辞。”
“能办,肯定能办,都是小忙。”高杰义凑到了裕德隆耳朵边,轻轻跟他说:“我希望相声门集全门之力帮我一个小忙,我希望北京城里所有的相声艺人在说相声的时候,都要在相声里加点东西,我要捧红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