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收起了短刀。
我叹了口气,因为那的确很有效。对战斗的本能确实让我暂时摆脱了团乱麻的思绪,可是心情却没办法那么轻松的治好。
“遭遇战我们没有优势,无论是战术还是人数。”梅尔菲斯开始做分析,“所以我的计划是,最大程度的熟悉我们所在的这个城区,然后做好陷阱和撤退的路线。”
我麻木的点了点头。现在让我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提议是不太现实的,老实说我也没有那个头脑。
在保持了相当程度的警惕之下,我们在附近的街区开始熟悉地形。我没有让阿纱嘉跟着来,而是让她在个还算隐蔽的房间内休息。毕竟她在法阵方面帮不上什么忙,而且也直没能从镜厌的袭击事件中缓过来。
在附近最高的栋建筑那里,梅尔菲斯和星见起做了个非常狠毒的触发性法阵。如果有人想要跑到那个上面侦查周围状况的话,就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承认他说的没错,因为如果是我的话,大概真的会跑到那上面去寻找敌人的踪迹。
“如果想要去那儿狙击别人的话,他可要倒大霉了。”梅尔菲斯恶毒的笑着。
我没有笑。那个等级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偷袭别人的家伙,所以梅尔菲斯就只是在胡乱说话而已。
接着,梅尔菲斯离开队伍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他把队伍的指挥权交给了星见。我总觉得梅尔菲斯是要弄出什么大动静来,他旦出现这种神秘兮兮的样子就定会折腾的人仰马翻。
各种各样简便而实用的减速强光警戒性的法阵被星见有规律的铺设在预定好的街道上,然后我和阿纱嘉陪着她开始在我们控制的街区周围布置报警用的小型结界。
倘若有人从地面接近我们所处的位置,这些单墙型的薄弱结界就会被撞破,同时星见就会知道他们的存在。这看上去是很普通的东西,但事实是除了星见之外我就再也没见过有人会使用这种能力。
只要仔细想想就可以发现,这个能力作为预警用实在是完美的可怕。个杀手配上这种能力,几乎可以完全确保自己身后的状况。
“你从哪儿学会的这招?”我忍不住问。
“从个法师职业的玩家那儿学来的。”星见轻描淡写地说。
“很贵吧?学费?”我的好奇心仍然没有得到满足。
“那家伙曾经是我的同伴。我和他曾经起杀到了某个遗迹的最底层,并肩杀掉了最后的阴影领主。我分到了现在这把短刀,他则分到了本专门写结界的魔法书。然后他按照‘朋友价格’用四千万金币将这个结界的使用方法卖给了我。”女孩说。
“四千万你可真有钱”
“四千万不算多,而且我在学会之后就把钱重新拿回来了。”
我微微愣了下。我不是傻子,很清楚她话里的意思,“你杀了他。”
“当然。没有杀手会希望这种东西出现在你潜行的道路上。”
“只希望你别因为这种原因杀掉我。”我说。
这并不是在开玩笑。星见可以因为个法式杀掉以前的同伴,就会因为别的原因杀掉现在的同伴。
星见没有说话,而是低头完成了正在绘制的法阵。过了会儿,她站起身。
“如果我杀了你的话,梅尔菲斯大概会杀了我。”她扭头看向我。
“我不觉得你会害怕梅尔菲斯。”
星见突然笑了,“你弄错了。因为我在想,如果能被他亲手杀掉,这个结局对我也许还不错,因为这样他可能会记我辈子。”
看到她那个笑容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把手就放在了剑柄上。虽然我知道她现在并不会这么做,但那个表情的星见看上真的去非常恐怖。我把她想的太简单了,到头来她的行为其实还是很符合杀手这种变态职业的。
“用这种方式被铭记,你就太可悲了。”我说。
星见又嗤笑了声,那样子空洞而无助,“你觉得我现在就不可悲吗?他和你吵了架,然后就在我身上随意发泄。可是最可恨的是,我根本没办法说服自己拒绝他。”
有些话我也许真的不该多说,可是却很难看着这个女孩直这么痛苦。
“梅尔菲斯有时候就像个小孩样。”我开口道,“从某种角度讲,他其实是依赖你的。”
星见的眼睛微微亮了起来,“你这么觉得?”
我很艰难的点了点头,“我说的不定对。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你对他并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女孩的情绪似乎有所缓和。我不能再说下去了,因为我现在这些关于梅尔菲斯的好话,也许只能让星见在这段畸形的感情中更加无法自拔。当她发现我所说的只是安慰她的谎言的时候,她就会更加痛苦。
我和她继续前进,然后做着更多地法阵。
我想星见应该杀过很多人,比我要多的多。如果以普通的标准来判断,其实我星见和梅尔菲斯应该都算是不折不扣的坏人。手无寸铁的无辜者,已经丧失反击能力的对手,还有仅仅看不顺眼的普通人我们都杀过。
这么做是不是正确不是我想说的。我想说的是,像我们这种人都有比般人强烈无数倍的好恶感。星见对梅尔菲斯病态般的迷恋,梅尔菲斯对龙雀的执着,还有我对挽歌的思念,都是足以完全改变我们命运的东西。
至于这些东西会不会把我们带到地狱里面去,我们永远也不会有答案。
或许我们现在都已经在地狱里了。
************
夜幕降临之后,我站在我们栖息的这个房间里,看着城市遥远的方向亮起了能量爆炸的火光。那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以至于我只能看到片微弱的白色,连爆炸的声音几乎都听不到。
梅尔菲斯在太阳下山之前就回来了。我问他到底去干什么了,他只说自己去做了个法阵。
阿纱嘉坐在墙角闭着眼睛,仅存的独角在爆炸的火光之中微微反射着点光芒。我问她,为什么不把那只角再生,只回答我“有些已经失去的东西,就算拿回来也不是原来的了。”
这个女孩有时候看上去糊里糊涂的,有时候却会说些我无法预料的话,就比如这句。
我为什么不可能再和在起了?这可能就是答案。
有些已经失去的东西,是再也拿不回来的。
我仍然放不下,无论我自己怎么否认都只是在骗自己,我对她的感情其实真的没变。可就算对我温柔依恋如故,就算她和以前样拥有着足以让我抛弃切的笑容,我又该怎么重新回到她身边?
说句“我回来了”,就可以做到么?别开玩笑了。
人是会变的,曾经说过要陪着她的我,离开了。
人是不会变的,她选择了怀疑我,以后也依旧会做出那种怀疑。
根本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那个时候我和她都没有做错什么,甚至站在巴尔格斯的立场,他也没有做错。可是,当她的名字再次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切却变得难以承受起来。
我呆呆的盯着名单上女孩的名字,然后目光上移。
夏希,另个命运曾经和我纠缠到起的少女。她也在不远的地方,也许正沉沉睡着,也许在和什么人在战斗
看到她的名字,我的心里有些酸涩,但也有些暖意。毕竟我和她目前的结局并不是最差的那个。希望她找到了自己应该归属的那条道路,因为有了什么可以执着的东西的女人,将会变得美丽而强大。
想到这里,我不禁回忆起了挽歌。
她又是执着于什么才变得那么强大的?
我和挽歌相处的日子并不算长,那段时间的回忆非常平凡。我陪着她抽烟,偶尔打打架,她帮我浇花,这些事情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了。她给过我个吻,我也回吻了她,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她会对我产生感情要知道我只是个随处可见的低等级玩家,唯特殊的地方大概就是救过她次而已。
她身上曾经有很多我根本就无法理解的气质,而现在成为了战士的我都已经理解了。挽歌的美丽虽然并不完全来源于她的强大,但她的强大毫无疑问也让她多出了非同般的魅力。
我已经记不起来她的吻是什么味道了,那个时候我并没有珍惜她给的那个吻,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
智者说,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选择。这句话适用于我和挽歌,也同样适用于现在。
和夏希应该会发现我的名字吧,她们会有什么感觉?
呢?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俩会是敌人还是朋友?
我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因为在回忆起曾经与那场战斗的时候,全身的血液似乎都会发热。
他突破了瓶颈,按照这个速度,只要稍微用用功,现在的他应该已经是零级的战士了。可是就因为如此,我才更渴望再次和他战。
探测器在这个时候发出了细微的声音,我看到赌徒保罗名字后面的数字开始跳动了。
远远的城市那边,爆炸变得越来越密集。我猜的出来,他就在那个地方和人战斗着。
苦苦名字后面的数字已经变成了十二,赌徒保罗也到达了十。我注意到名单上似乎有几个未曾注意到的名字消失掉了,那些应该就是他们的牺牲品吧。
几秒钟之后,赌徒保罗和苦苦的名字也消失了。他们已经成功晋级,这是唯的答案。我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这场战斗中我是不需要面对他们了。
梅尔菲斯也在看着自己的探测器。我总觉得他是在期盼能够看到雅魅安的名字。
不过就算雅魅安也出现在了这里,我也会用所有办法阻止梅尔菲斯去面对她。在弄清楚雅魅安那个瞬移是怎么做到之前,梅尔菲斯是没有胜算的。
现在,进入王都之战的人数已经到达了二百。我们所控制的街区随时都有可能有人闯进来,那个时候,我们要把他们杀个干净。
我走到房间的远端,坐到阿纱嘉的身边。这么做总是能让我平静下来,尤其是在这种我非常需要冷静的时候。
“心情不好?”我轻声问她。
“是不是在你看来我特别傻。”女孩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好。
“为什么这么说?”
“被人那样玩弄心情怎么可能会好?还是你觉得我就是个傻到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清楚的女人?”阿纱嘉的语气中夹杂着点暴躁的情绪。
“只是打架输了而已,每个人都会有输掉的时候。只要下次打赢就可以了。”我试着安慰她。
“‘而已’?下次输了,也许我就会永远失去自由镜厌是瞳族,他们最是傲慢,也最喜欢揉碎别人的自尊。如果手里的宝物又是个王女,那对他来说就像是美餐样。他绝对会在永无止境的时间里享用我的自尊心,直将我蹂躏成垃圾样的存在为止!”
女孩越说越激动,我按住她的手,另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我们两个都有必须要变强的理由。”我说道,“如果无法变强,就会死在变强的路上,这两个结局无论如何都不会引向你所担心的那件事情。”
“我不知道”阿纱嘉喃喃道,“暗面和光面都流传着句话,‘有些人你注定永远都赢不了。’这个典故对我来说指的就像是镜厌。”
“典故?那是个什么样的故事?”我问。
“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们里奥雷特生活在暗面,而里林生活在光面。我们里奥雷特有七个王,而里林则有三个。这句话是里林的‘灾宴之王’凯因·雷依诺恩所说的,他就是曾经击败瞳王的契约者。雷依诺恩拥有让整个暗面和光面都为之动容的力量,像镜厌这种家伙在他眼里就仿佛臭虫样。可是他仍然有无法击败的人,所以他才说出了那句话。”
我所关心的并不是这个听上去虚无飘渺的里奥雷特传说,而是面前这个女孩随时都会破碎的信心。
如果她不知道该怎么击败想要击败的人,那么我替她做就可以了。变强,或者死在变强的路上,这就是我直选择在做的事情。
我经常幻想着有天能真的手刃自己所仇恨的人,然而我又有多少几率能够成功呢?如果这个世界是在讲述某个无聊的故事,我肯定不会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事实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没有主角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星见突然身子猛震了下。
“有人进来了。”她深吸口说道。
我们纷纷站起身,然后相互看了看,将武器拿在了手里。
“多少人?”梅尔菲斯似乎很了解星见的那个结界,他问了个有针对性的问题。
星见伸出手指,做了个“四”的动作。
梅尔菲斯点了点头,“正合我意。”
在之前的时间里,梅尔菲斯早就和我们布置了针对不同人数和不同等级的敌人的战术和应对方式,简直详细的可怕。只要我们可以执行起来,取得胜利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就算对方实力过强,我们也可以保证全身而退。
我本能的相信了梅尔菲斯的话,但是说实在的,自己心里面仍然有着丝怀疑。毕竟能够走到比赛这个阶段的家伙都已经能算是整个神都里有头有脸的家伙了。
在个街角,阿纱嘉走上前弄乱了我的头发,对我点了点头。梅尔菲斯用眼神告诉我小心,然后我深吸了口气。
这是预定好的计划,我的身份就是诱饵。
提升好能量之后,我飞了出去。我没有用太强烈的能量加速,因为那样显得十分突兀,况且我本来就想伪装成被人追击的样子。
没办法确定对方现在所处的位置,我也不敢飞的太高,以免自己变成远程攻击的活靶子。虽然我并不擅长多人的战术,但我至少明白,在诱击中做诱饵的人是最危险的。在某个时刻,我会突然面对复数的敌人,而且还要露出足够有诱惑力的破绽让对方有追击我的欲望。
能量的微弱波动让我感受到了对方的存在,他们离我已经越来越近了,而且还是等级不低的战备状态,否则不会出现外泄的能量。
我用手捂住胸口,装作受伤的样子向他们所在的位置歪歪扭扭的飞了过去。
当我和他们在个拐角远远撞见的瞬间,我故意露出了惊讶和恐惧的表情,然后在原地呆了下。
利用这段时间我开始迅速的观察对方。四个人全部是男性,他们中似乎有个人受了伤的样子,但是另外三个看上去状态不错。
他们看到我的时候也愣了下,不过因为我是装的,所以他们愣的时间比我要短暂很多。我从他们面部表情的变化敏锐的捕捉到了他们想要袭击我的意图,然后立刻扭头就跑。
之前所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追上来,可是当我扭头要跑的时候才意识到真正要担心的并不是这个。
因为我回头刚开始加速,面前就升起了道厚厚的结界。
为了引诱对方,所以我的能量只提升了不到半。所以当那道结界出现的时候我根本就没办法击溃它。
不过我也因此而庆幸,因为如果我的速度很快,定会头在这上面撞死。
身体狠狠的和结界撞到了起,脑子里面嗡的声,整个世界似乎都翻转了过来。幸亏只是无属性无特殊效果的简易结界,否则我不死也要重伤。
当摔倒在地的时候,我感觉到四道强大的能量已经出现在了他们原来所处的位置上。根本来不及思考,我躺在地上毫不犹豫的就用了赎魂装甲,紧接着就用骨牢将自己整个困了起来。
下秒钟,混乱的能量爆炸声就在骨牢外面响了起来。骨牢在剧烈震动着,带动了地面也个劲的震颤。
我躺了足足十多秒,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呼吸。看来因为某种原因,骨牢的坚固程度提高了些。在如此密集的能量轰击下竟然还能支撑这么长时间,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当骨牢被击碎的时候,我已经重新清醒了过来。第发能量弹从破碎的地方射进来的时候我就消泯了骨牢,立刻加速准备逃离。
然而还没等我将速度完全提升上去,个家伙就挥剑拦腰向我斩了过来。这个攻击实在是太突然了,我根本就没料到那个方向上会出现敌人。
赎魂装甲勉强挡下了对方的剑锋,但是却不能抵消攻击对身体的冲击力。腹部阵剧痛,接着胃酸就从嘴里不受控制的冲了出来。
我咬着牙挥动神宫,将那个人的追击逼退。然而这么缓之下,四个人已经将我从各个角度包围了。
“演技不错啊。”个家伙笑道,“开始的时候我们差点就信了。”
我心里凉,看来对方已经意识到我引诱他们的行为了。我捂着受伤的位置努力寻找着可以突破的角度,最后将目标锁定在十多米外星见留下的个小法阵上面。
星见为了让所有人都可以使用这个法阵,采用的是魔力激发型的构造。只要我打出枚魔力弹到上面,就可以直接引发法阵效果。刚才的战斗梅尔菲斯他们肯定已经感觉到了,只要争取点时间,他们很快就能赶来支援。
就在我思考对策的时候,敌人说话了。
“让你的同伴出来吧。我们虽然可以现在就把你剁了,但踢死只老鼠并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我愣了下,然后忍不住笑了。
我用了光流刃,然后直接冲向了这个说话的人。他的队友立刻也向我扑了过来。
光流刃只有三道,那是我重新向三个同伴索要的。被人侮辱到那种地步,仍然坐等别人的救援,我反正是做不到了。
至于会不会被乱刀剁死,已经不在我的思考范围之内了。愤怒的情绪驱动了我的剑,而神智在这个时候却莫名其妙的异常清晰。
光流刃在我身周开始乱窜,这给围攻我的四个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连我自己都很难掌控它们滑行的轨迹,就更别说是对方了。
我咬住个家伙对他施以狂攻,而他的队友在光流刃的干扰下没有办法贴近我。他们在中距离对我开始疯狂地砸下各种能量武器。
能量的消耗直线上升,身上的赎魂装甲已经开始破碎,全身都火辣辣的痛了起来。可是我脑海中唯的念头就是在死之前先杀了面前的目标。
这个家伙的近战能力不错,但也就只是平均水准而已。我在武器的优势之下压得他节节后退,汗水已经将他的头发和脸颊完全浸湿。
我的能量,敌人的能量在空中混乱的纠缠在起,各种颜色的光芒闪得我头晕目眩。光流刃四射着撕毁各种各样的临时结界与能量壁,爆炸声从开始就没有停止过。
手臂的肌肉酸痛的已经开始影响攻击动作,其他人的能量震击对我的内脏似乎已经造成了伤害。嘴里面甜甜的,大概是血。
可是我觉得很久都没有这么痛快过了,绝境中的拼杀,纯粹的再也不能纯粹的以杀戮为目的的战斗,全身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开始发出狂喜的呐喊。
敌人似乎没办法接受我的疯狂,他们象征性的攻击着,直到神宫插到了对手腹部之前他们都不敢相信我是真的在拼命。
已经被梅尔菲斯或者阿纱嘉帮了无数次,现在这场战斗是属于我的。我杀了个,是我赢了。
“啊啊啊啊!!!”对手看到自己同伴被我杀掉的时候发出了狂吼,颗猩红色的巨大能量球从头顶向我砸了下来,我来不及躲避,只能用所有能量聚集了防护罩去挡。
仿佛太阳般的热度让我觉得整个脸颊都要燃烧起来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地面砸去。我大吼着,用手偏移了这个能量球的冲击方向。能量球在地面发生爆炸,然后将我直接就抛射了出去。
赎魂装甲抵消了绝大部分的伤害,但是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我惊讶的发现,在这种程度的冲击下我竟然病态般的并没有失去意识。
我能做到,我还能打。我这么告诉自己,然后忍着伤腿的剧痛在落地之后又做了反向的冲刺。
“来啊!!起上啊!”我在扑过去的时候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