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们被炸其实是你干的事儿被人发现了吧!?”希弗迪因皱着眉头骂着,抽出来根烟把烟盒砸到死鸦的头上。
龙雀跳过来脚踢在希弗迪因肚子上,“骂我家老大,你找死吧!?”
希弗迪因嚎叫声捂着肚子滚倒在地,“又不是亲兄妹!你们这是拉帮结派!”
“领养的怎么了?你想要还没有呢。”死鸦大笑着,拿出了打火机。
雅魅安也挪了过来,将自己靠在了死鸦的肩膀上。
死鸦又弹出两根,给龙雀和雅魅安分了,又给所有人点上烟。
龙雀用屁股把希弗迪因挤到了边,然后坐在死鸦和他中间,四个人坐成排开始吞云吐雾,任凭轰隆隆的爆炸声在自己头顶上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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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荷兰
“蒙戈的位置是不是该找人填上了?”希弗迪因坐在圆桌前面摆弄着手里的扑克,对死鸦说。
“你这么觉得?”死鸦将脚放在旁边没有人坐的那张空椅子上,眯着眼,百无聊赖的扫视着酒吧里的人们。
“五个人感觉才能的心应手。空了个位置实在是不习惯”希弗迪因张张的把扑克牌摆到桌子上玩起了接龙。
“龙雀和雅魅安呢?这事儿还得征求下两个大小姐的意见。”
“最近出了个拟真游戏,挺火的,你妹妹玩的很上瘾。”希弗迪因撇了撇嘴。
“这么大人了还玩游戏真拿她没办法”死鸦冷哼了声,“这丫头大概辈子都嫁不出去”
“其实我也玩,挺有意思的。”希弗迪因站起身,“我去把她俩叫过来?”
死鸦抿了口酒,挥了挥手示意他快去快回。
希弗迪因离开酒吧整整四分钟的时候,死鸦嗅到了种熟悉的气味。他的反射神经告诉他,每当有这种气味出现的半分钟之内,就会有人死掉。
这次,他的预感也没有出错。
所以当他身前的三个家伙伸手掏枪的瞬间,死鸦就立刻俯下身子拔出了小腿处藏着的利刃。
黑洞洞的枪口还没来得及指向目标,拿枪的那只手就已经喷射着红色的液体飞到了空中。
死鸦顺势将刀从手中射了出去,在片客人的惊叫声中结结实实的插到了第二个家伙的头盖骨里。失去控制的身体扣动着扳机,毫无意义的在天花板上开出了好几个枪眼。
最后个家伙嚎叫着瞄准死鸦开始扫射,而他的目标却像某种猫科动物样贴着地板连续做了两次变相,然后用腿将他扫到在地。
死鸦用膝盖压住对方的双手坐在他的胸口上,然后用大拇指抵住了对方的眼球。
“谁派你们来的?”
死鸦不是个无趣的人,但是这个时候除了说出这种老掉牙的问题之外他实在是想象不出该说些什么了。这种情况他已经遇到过无数次了,每次的流程就是对方说不知道,然后他扣出对方的眼球。所以他在对方刚开口的时候,干脆就直接这么做了
“是个不到二十岁穿风衣的男啊啊啊啊!!!!!”
死鸦露出了有点儿难为情的样子,然后把血淋淋还缠着神经的眼球重新给他塞了回去。
“呵呵,不好意思”他将手上的红色抹在了对方的衣服上,点儿不好意思的意思都没有。
“死鸦·梅尔菲斯,他说的就是我。”
死鸦抬头看去,个非常年轻的家伙就站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死鸦立刻开始搜索自己的记忆没错,从开始他就坐在附近的位子上,而顾客们落荒而逃的时候他却没有动。
“让我猜猜,寻仇的?”死鸦阴沉沉的笑了笑,然后踩着旁边尸体的脑袋拔出了自己的半米长的战刀。
那个年轻的男人摇了摇头,左手掏出了把短刀,然后向他勾了勾手指。
死鸦对自己的格斗技术非常有信心,他看着对方的武器笑了,然后压低身体摆出了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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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干什么啊!玩的正开心呢!”龙雀被希弗迪因从游戏舱里拽出来的时候脸暴躁。
雅魅安倒是副妥协的样子,她边扎着头发边走在了前面。
“你哥说的而且你们俩都没吃午饭吧?沉迷游戏怎么和小孩儿似的。”希弗迪因抓着龙雀殴打他的小拳头,个劲儿的躲闪。
“怎么啦?!小孩儿你不喜欢?”龙雀揪着他的领子在他耳边轻轻说,然后亲了他的嘴。
希弗迪因警惕的看了看前面雅魅安的背影,讪笑了两声。
要是被死鸦知道自己的妹妹和最信任的朋友搞在了起,估计会杀了我们两个吧希弗迪因想道。尤其是死鸦对他这个妹妹的占有欲不是般强烈
三个人走到酒吧不远处的时候,看到了大批的警车和围观的人,他们立刻跑了过去。
店里面片狼藉,全都是血。
龙雀正要往里挤的时候,却被个人抓住了肩膀。
“瞎冲什么。”
“哥!”
死鸦站在她身后,神情有点儿恍惚的样子,不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损伤。
“回去再说。”他向旁边的小巷里指了指,那里躺着那名被挖掉了只眼的倒霉鬼。几个人立刻把那家伙架回了属于自己的公寓里面。
“到底怎么回事儿?”希弗迪因将那家伙扔在地板上,然后问道。
“似乎有单大生意在等着我们”死鸦坐在张椅子上,沉声说。
那个青年和死鸦交手了,死鸦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对方也没有用真正本事的意思,切都只是试探。在警察来之前,对方停了手,给死鸦留了张写有电话的卡片。
“雅魅安,好好问问他。那个男的很不简单虽然看上去连二十岁都不到,但是单凭个左手就挡下了我所有的攻击。这么厉害的角色我不可能听都没听说过。”他对马尾辫女孩说。
雅魅安撇嘴笑了,她进到里屋拿出了个小巧的手提袋。她将它打开,拿出了根针管。
神经阻断剂,配上雅魅安引以为豪的精神催眠手段,将个人变成木偶供她操纵已经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在她的控制之下,那个家伙将所有知道的事情,连同自己的性癖都五十的讲了出来。
非常可惜,这个家伙并不知道什么有用的信息,只不过是那个青年用来试验死鸦能力的炮灰而已。
“你怎么看?”希弗迪因问。
“对方能找到我们,逃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我会拨那个电话,但不是现在。”死鸦说。
“有工作不是什么坏事儿。现在阿拉伯世界都不打仗了,我们以后有没有正经活计还不知道呢。”希弗迪因笑道。
“不过先把队伍整齐了再说吧,如果这是个陷阱,我们最好确保战斗力完整。”
“嗯?!要召新队员嘛?”龙雀兴致勃勃的叫道。
“你小声点儿。”雅魅安不满的说。
“对。我有个不错的人选,龙雀认识她。我们以前和她合作过几次。信得过,而且技术不错。”死鸦说。
“她?女人?”雅魅安斜着眼看向死鸦。
“嗯。名字叫星见。”
听到这个名字以后龙雀像小兔子样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哪有和前女友起干活的!?哥你是不是余情未了!?”
死鸦白了她眼,“屁话!什么前女友!我和她都清楚,只是玩玩而已!”
“反正我不同意!”龙雀鼓着腮说。
“你有什么好不同意的,当事人都没不同意。”希弗迪因嘲笑道。
“因为哥哥是我个人的东西!绝对不会给别人!”龙雀挑衅般的看向希弗迪因,死鸦看着她的表情哈哈大笑。
只不过他不知道,龙雀说这些话的时候正在沙发后面和希弗迪因将手牵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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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见加入的事情似乎被无限期搁置了下来,直到死鸦拨打了那个电话为止,第五个人仍然没有合适的人选出现。
“这里是死鸦·梅尔菲斯。”
“下定决心了?”电话里传出了那个青年的声音。
“准确的说还没有,这要看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你们?我其实只需要个人。”
“这你不用操心,价钱不变。说说,什么任务。”
“杀人。”
“几个?”
“个。”
“报酬?”
“十亿。”
死鸦用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他没想到会是这么多钱。手在微微的发抖,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开始慢慢燃烧起来。十亿,可以供龙雀去上医学院,直嚷着要娶老婆的希弗迪因应该会高兴的发疯,雅魅安也可以洗手不干了。
而对自己来说去取个价值十亿的性命这就已经算是最大的奖赏了吧?
“这活我接了。”
“明天,派个你信任的人到下面这个地点。记好了,多个人,交易取消。”
电话被挂掉,死鸦看着面前记着地址的纸条,长长的呼了口气,然后关闭了免提。
“个人?谁去?”龙雀蹲在旁边说。
“废话,当然是我。”死鸦手。
雅魅安摇了摇头,“你和龙雀都别去。我觉得这里面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管是你还是龙雀,如果中了陷阱,剩下的人就是想要救人也会束手束脚。”
“应该不会有陷阱,如果他想对付我,完全不需要这么麻烦。”死鸦对雅魅安的话嗤之以鼻。
“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趟过去并不会帆风顺”雅魅安皱着眉头,“所以明天还是我去吧。如果我出事了,你们救起来也比较方便。”
“你觉得自己在说笑话么?”死鸦不满的看她。
“我倒是觉得雅魅安说的有道理。”希弗迪因说,“你不得不承认,雅魅安的直觉向很准。”
死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妹妹,最后向雅魅安点了下头。
天色黑了,死鸦带着瓶珍藏的好酒敲开了雅魅安的房门。
“怎么了,不放心我?”雅魅安打开门,笑着看死鸦。
“上次单独喝酒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死鸦很不客气的直接挤进了雅魅安的房间,然后开始倒酒。
“让我想想布宜诺斯艾利斯?我们俩干掉了个参议员那次?”雅魅安用手指点着嘴唇边想边说。
“好像是。那些蠢猪完全想不到我们就藏在他酒窖里面,哈哈哈哈!!!”
“然后你把他最好的两瓶酒给我伤口消毒,如果他知道的话大概会气的活过来。”
“哼哼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会做替别人挡枪的事情。”死鸦冷笑道。
“是替你,你是死鸦,不是‘别人’。”雅魅安直视着死鸦的双眼,“而且如果不是你当初把我从那种地方带出来,我也”
“好了好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吃不消。那么早的事情你还想着。”死鸦坏笑道。
雅魅安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明天,你小心。我们在家里等你。”阵沉默之后,死鸦放下酒杯,轻声说。
“要是我出事了,你可要来救我啊”雅魅安眯着眼睛笑起来。
“嗯,我不会扔下你个人的。”
“有这句话我就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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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三个人目送着雅魅安离去,这天变成了无比漫长的天。
龙雀坐在死鸦和希弗迪因的中间,抓着两个人的胳膊疲惫的睡了过去。而死鸦则和希弗迪因个劲儿的抽着闷烟。当夕阳开始下沉的时候,屋子里片死寂。
“她出事了。”死鸦边说,边将最后枚烟蒂按在了烟灰缸里。
希弗迪因什么都没说,他站起来,轻轻推了推龙雀的肩膀,“收拾东西,我们要转移。”
“雅魅安没回来么?”龙雀揉着眼睛。
死鸦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向藏武器的房间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雅魅安走了进来,完好无损的。屋子里紧绷绷得气氛下子垮了下来,三个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上帝”希弗迪因大叫声,“还以为你他妈的死在外面了!”
“怎么样?生意谈妥了么?”死鸦走到她身边问。
“谈妥了。”雅魅安面无表情的答道,“很有趣的交易我们先喝杯再说。”
四个人在沙发上围坐圈,然后雅魅安向他们举起了杯子。
“这杯要敬十亿赏金!”雅魅安说道。
她既然说出了这种话,那无异于意味着事情已经顺利了。众人的嘴角轻轻上翘,然后相互碰杯,饮而尽。
死鸦在昏迷过去之前,脑袋里面仅存的句话是“为什么?”。
头痛欲裂,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了眼睛。
本以为会看到群狰狞的打手站在自己的面前,可他发现自己仍然是在公寓里。自己坐在把椅子上,双手双脚被合成索紧紧捆住。
龙雀和希弗迪因躺在地上,仍然昏迷不醒的样子。这很正常,死鸦受过系统性的抗药物训练,所以耐药性比其他人要强些。
他抬头,将视线放在了雅魅安的身上。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坐在他前面,头发已经被解开,披散在肩膀上。
“雅魅安”死鸦轻轻念着面前女人的名字。
“死鸦。”
“什么意思啊,你这是。”死鸦歪着嘴角笑。
“这不是很明显么?”雅魅安静静的看着他。
“为什么?”死鸦依旧笑着。
“钱。十亿。”
死鸦笑出了声,双肩不停地抖着,“笑话可以留着以后说。”
“没有以后了,死鸦。他们只要个人,杀了你们三个,我个人就能拿十亿。”
“你要杀的话不需要等到现在。”死鸦露出个不屑的表情。
雅魅安站了起来,“等到现在只不过是为了点死人恩怨。”
她拿出了根针管,根死鸦非常熟悉的针管。他皱着眉头看着雅魅安将神经阻断剂注射到了希弗迪因的血管中。
“你不知道吧我可不是唯个背叛你的。你心爱的龙雀,早就和希弗迪因搅在了起,只有你个人不知道而已。”
死鸦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看着雅魅安。女孩开始在希弗迪因耳边耳语,那是她最擅长的催眠。他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种从脊背开始上升的凉意侵占了他的全身。
雅魅安是要来真的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做梦
希弗迪因醒了。准确的说,只是睁开了双眼。木偶样的希弗迪因站在雅魅安的身旁,就好像具行尸走肉。
“做你直想做的事情吧,把你想从死鸦那里抢走的东西,夺到自己这边吧。”雅魅安摩挲着希弗迪因的脸,轻轻下了个指示。
希弗迪因动了,他俯下身子,到了龙雀的身前。
“雅魅安,别玩了!”死鸦吼了起来。
雅魅安看了他眼,那双原本清澈美丽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潭浑浊泥泞的死水。
“啊”龙雀的衣服被撕开的时候,她醒了过来。第眼看到的就是罩在自己身上的希弗迪因。
“你疯了!?你要干什么!?”龙雀大叫着,用腿去踹对方的肚子。
她的格斗技不错,力气也不算小,但这个时候面对这个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真的用力。
那个她熟悉的恋人已经变成了被催眠和欲望占领的野兽。死鸦看着龙雀白花花的身体下子暴露在了空气中,双娇||乳|被希弗迪因捏在了手里。
“不要!!痛!!你放手!!啊希弗迪因!!你弄痛我了!!哥!!!”
龙雀扭动着身体,发出凄厉的喊声。雅魅安站在边,静静的看着这切,嘴角慢慢的开始上翘。
“雅魅安,杀了我,别动龙雀和希弗迪因。”死鸦咬着牙说道。
“做个选择吧,他们俩只能活个呢?”雅魅安将视线移到了死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