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是不知几天后一个清晨。四周依稀能够听到凌乱脚步声,还有几声鸟叫。
我睁开眼,看看自己所处之地。一个空旷房子,简单摆设,家具都仿佛经历了几十年风霜,颜色单调而失却了色泽。唉,叹一口气,这里就是什么冷了吧?我骤然想起那个变幻莫测夜晚,想起那晚经历稀奇古怪一连串事情,竟然对于目前寂静和慵懒有了一份欣喜。罕有闲情望叶落啊。
我起身,头还有一阵阵眩晕。该死小子,竟然给我如此深厚掌风?床头上摆放着一套布衣服,我嗅了嗅,还算清香,于是就穿上了。
打个哈欠,我拉开房门,看到外面是雨后落叶满园。啊!我先呆了。“醒了?”树下站立那个白色身影回身看我,带着一脸期待和温柔。
“恩。”我惊喜地吐吐舌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我不在这里。估计这时候你已经死掉三次了。”好像沙沙落叶和随风带动尘土都不能侵袭他周遭,他雪白长袍上竟然纤尘不染。他依旧那副清闲模样,脸上表情淡淡。
我不由得笑了,走过去,抬起脸去看他,“钟久雷,你总是这样神神秘秘吗?”
对,他就是我心底最最在意男人,钟久雷。
他我头发,淡笑,“我所有行踪都是为了你而存在。”
我到头上寻找他手,握住。他手软软,仿佛没有骨头,手心里纹路竟然一团云朵遮住一样,看不清。
“我想你了,久雷。”我低头不看他眼睛,而是看着他手心说。说着说着,眼泪就那样充满了眼眶,鼻子也酸酸。
他托起我脸,定定看着我样子,轻语,“别哭,好孩子,你一哭,我心里难受死了。”
我憋不住,上前抱住他腰,把脸趴进他怀里。他好高!他怀里那样软,也似棉花一般具有深陷力,把我整个身体都陷进去一般。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梦,想到了梦中他虚空手。
眼泪就那样夺眶而出,打湿了他衣服。他感觉到了,轻轻抚我头发,我身上马上被这股暖流打动,禁不住轻轻战栗。
“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答应我吧,久雷。我感觉好累,好怕。”这能够是我满枫糖说出话吗?酸死了!但是,一贯不怕死我,在这古代日子,经历了如此纷繁复杂事情后,面对钟久雷这个值得我信赖男人,我竟然想要躲起来。
“别怕,你一直都是一个不知道害怕孩子。我相信你,你可以坚强过下去。为什么要让我答应你不离开呢?这个世上本就没有所谓永久,没有所谓不分离。我们每个人在世上都是孤单寂寞,因为,早离开这个世界时候,我们都是孑然一身,独自去面对。”他越说越悲伤,竟然让我泣不成声。在这个清凉早晨,我心情却异常糟糕,到了寒风冰地一般。
他到我脸颊,用手擦去我眼泪,再托起我腮,低下头,送给我一个深深吻,轻呢,“枫糖,你会幸福……”
我捉住他唇不放,踮起脚伸长脖子去吻他。他唇如同他这个人,都是那样温柔而体贴,吻起来舒服极了。
我伸开双臂,圈住他纤瘦身子,抱住,紧紧。
一阵风吹过,吹落了头顶一片片花瓣。啊,春天要过去了吗?
“啪 啪!”突然身后传来几声鼓掌声,接着就是冷冷笑语,“好好好!没有想到,冷之中深之内,竟然还有能 如此感人肺腑真情啊!”语气里全都是调侃和戏弄。
我们俩身体都一僵,迅速分开,转身去看。
他……不正是国师吗?
国师身后还跟随着几个侍卫,腰胯宝刀,凝神冷视我们。
“原来是国师驾到,有失远迎。”钟久雷不急不躁地一个抱拳,并不是多么胆怯和不自在。
我才不会给这个可怕男人说话,挪了两步,躲到了钟久雷身后。从钟久雷脉搏缝中间去大量对面几人。
“钟大人不必客气啊。谁人不知久雷兄你才高八斗、博学多才啊,竟然被皇上发现了,一下子提拔你为太子太傅。恭喜啊。”国师歪嘴笑着,却对着偷看他我挤挤眼。
我吓得赶紧转过脸,拍着口喘气。这个国师长得好令人生畏啊,光是那剑眉挺立、闭口冷言样子就能吓坏很多人。
“哪里哪里, 国师过奖了。还是国师位高权重,全朝上下谁人不知啊。但是国师为何会到冷呢?”
“这应该是我问久雷兄话吧?皇上已经下旨,任何人不得进入冷兮寒殿,为何久雷兄会抗命前来呢?”
“枫糖是我旧识。”
“哦?枫糖?据我所知,她名字是喜莲嘛。皇上下旨,喜莲乃是一个抗命不尊奴才,令他在此地反省自知。哦,原来久雷兄认错人了啊。”
国师笑得极为不自然,我明明看到了他咬牙切齿样子。
“不管认错还是没有认错人,国师来到兮寒殿定是有皇命所至吧?”钟久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大了?竟然面对国师凶神恶煞样子毫无知觉。
“那当然是。”国师一负手,昂首望着钟久雷,“皇上命我前来检查一下喜莲病情,看可否能够救活。”
什么?1他、他说什么?救活?我什么时候死掉了?我到底睡了多久了?竟然都被别人以为我死掉了?
我身子顿时一个僵立。
“喜莲是不是死掉了,久雷不知。但是,枫糖却没有死。”久雷拉住我手,不问所动看着国师。
国师铁青了脸,点点头,“好!既然咱们才子在这里,那我就不过问了,如果皇上再问起来,我救说久雷兄掌管兮寒殿一切了。咱们走!”
“不送。”
国师转身前恶狠狠样子着实吓到了我。我见识过国师法术,也稍微看透一些国师个。他怎么会是那种善罢甘休人?钟久雷这样跟他一对一抗衡,一定会吃亏。
“久雷!他很厉害,你打不过他,不要管我了,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久雷长吐一口气,轻轻地说,“该来总会来,这都是注定。我只要你记住,我存在是为了你,在我有能力时候,我会全力保护你。”
“久雷,问什么会这样?难道你不能带着我走到千上万水之外吗?”我竟然有些害怕,胆战心惊。仿佛,我们俩,会在下一瞬间分离似。
我真应该好好咀嚼一下久雷说过话——每个人都是孤独……
他伤悲地看着我,好像要把我看如骨髓一般,那份伤悲熟悉得让我一下子进入到曾经那个梦,我一个寒颤,一下子抱紧了他身体,扒紧他衣服。
他缓缓地摇头,幽幽地说:“陪伴你,在这一世,已经是我最大努力了。”他吻我额头,极轻极轻……
我潸然泪下。苦涩泪水滑入自己口中,让我一直苦到肠胃!
我抱住他头,放低,然后找到他好看眼睛,吻过去,在他颤抖睫毛上掠过,再吻到他坚挺鼻梁,最后含情找到他唇,深深、深深是吻下去!
我…… 想到了和他永久永久……这个念头从脑海中像流星一样滑过……
没有缘由,爱他!
“钟大人……”一个怯怯声音传来。
没有管他,我们俩仍旧在树下忘我地亲吻。
“钟大人…… 皇上传您呢 ……”小男生声音再度响起。
我仍旧不放开他,搂住他脖子吊在他身上,跟他紧密贴在一起。
久雷难舍地松开我,艰难地抬起头,深情地望着我,拿手指恋恋不舍地放在我唇上,抚不止。
“钟大人,皇上现在御书房传您过去……”那个只有十四五岁小公公远远地站在园子门口,说话时好像身子都在晃荡。
钟久雷去看他,我却捕捉着久雷五官贪婪地看着。他,真好英俊!眉目间传递着与众不同仙气,淡定而磅礴大气。
“好,我马上过去。”他好象意料中一样,对着那个小男孩点头,然后看向我,满怀不舍和依恋,“我去了。你不要害怕,不要担心,你不会有危险。”
“久雷!”在他已经脱离开我,我猛然大喊,好象会丢失他一样。我猛地上前抓住他袖子,要哭地瞅着他。
“什么枫糖?”他深情看着我,嘴角一抹疼爱。
“你要回来陪我。。。。。。”我戚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