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躺在一个不知名地方,一张不算很华丽榻上,跟前,没有一个人!窗外哗哗大雨,天色,已经晚了,透过窗棂,可以看到一盏盏灯,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起身,试图坐起来。
“啊!好痛啊!”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尤其是肚子上伤口,已经溃烂,向外留着血,天,我这副可怜兮兮样子,竟然都没有一个人来救我么?这是什么残忍社会?
“有人吗?”我大喊,以为声音能够送出去很远,却只有空空回声。
此刻需要自救!
我定了定神,感觉不到寒冷,也不发抖,哈,我不发烧,很好,只是肚子上伤口和身上肿痛不断,别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不要慌,也不要怕,满枫糖你不会死,我安慰自己,扶着床帮站起身子,踉踉跄跄地向外走。
拉开门,没有人守候在门外,是不是以为我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才没有人防范我?廊子下都是水,大雨冲刷着地面,真是好大雨啊!
我信步乱走,打算找到个把人,来给我治病,重复相同类似房间,走得我头都晕乎了,却仍旧 没有看到一个人,我不会是来到天堂或者地狱了吧?怎么会这么宽阔地方转来转去只是像迷,却没有人?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一个寒颤,春天傍晚还是蛮凉。
总算,前面有一间屋子亮着灯火,我支撑着身子过去,从门缝向里看,只有桌椅板凳和一只大大烛台,却什么都没有,但是,我看到桌子上点心和瓜果了!看到那些食物,我才发现,自己是这样饥饿!妈妈曾经说过,只要身体感觉到饥饿,那就不会死掉,我推门进去,又像小偷一样轻轻关上门。哈哈,这里就我一个人,可以尽情地吃好东西了!我拿起一块点心,三口两口便下了肚子,肚皮,恩,舒服!再拿起一个蜜饯,超大蜜饯,刚刚咬了一口,就听到门外有声音!我吓得四下查看,只有里间可以藏起来了!床下不行!只好藏到了橱子里。和一堆衣服挤在一起,发现,这里衣服全都是男人袍子。
吱扭……外间门开了,随之听到乱七八糟脚步声,然后听到一个熟悉公鸭嗓说,“国师,皇上龙体怎么样?”
皇上?难道我来到皇了?顿时骂起马车上帅男人!为什么要趁着我睡着把我送到里?
我支起耳朵仔细听。
一个磁而硬气声音响起,“皇上龙体非常虚弱,但是生命无碍,刚才我已经用内力给皇上补充不足了,想必,皇上走火入魔之前,丢失了很多内功,把宝贵内力输送给谁了吧?”
“哎呀!可不是嘛!奴才也劝不动皇上!圣上脾气那么固执,非要抢救那个丫头,谁曾想,圣上会舍了自己命却救那个破丫头命呢?真是荒谬啊!”公鸭嗓边说边走动着,从他脚步凌乱无力推断出来,哈,公公嘛,应该是缺乏男人气概。
“哪个丫头?为什么皇上要救她?”低沉声音含有诸多好奇。我也好奇,皇帝老儿还会武功吗?还会去救什么女人?皇上会有那么高尚吗?可疑!
我嘴里蜜饯忍不住嚼起来咽下肚子,真好,这块蜜饯足够大,可以填饱肚肚了,我真是命大福大!肚子上这么深伤口,身上还挨了那么多棍,我竟然还没有什么大事,活得好好?有空一定要去拜拜观音菩萨,感谢她老人家保佑。
“在六王府里一个丫头。长得是真不赖啊,奴才见过这么多娘娘、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美艳一个女子呢!奴才今儿个跟着圣上赶去王府时,那个丫头已经受伤不浅了,若不是圣上舍命相救,她早就玩完了!当时抱上撵时,都发高烧说胡话了,唉。”
腾!我脑子立刻把所有线索都连贯了起来,顿时响起,这个公鸭嗓不就是我在六王爷家里听到那个人声吗?!难不成,他们嘴里说女人,就是我?!那……皇上又是谁呢?我潜意识里已经跟某个人影子汇合在一起了,却还硬挺着不想去验证,怎么可能?有那么个皇帝吗?
“哦?有那么标致女子,值得咱们圣上那样付出?我还真是纳闷呢!那个女子现在哪里?”男人好像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传来椅子吱扭声响,看来这个男人不是身材魁梧,就是含有深厚内力,椅子都被压得那样动静了。
“哦,奴才自然不敢怠慢,但是又怕皇后追究起来,罚则她一个冒犯皇上罪名,就把她安置在冷一个偏殿了,现在圣上昏迷不醒,龙体欠安,恐怕皇后已经得知了前前后后过场,一定会对这个丫头不利,国师,不知道奴才这样处理,可当否?”
怎么皇上奴才却去征求什么国师意见呢?难道他是国师安在皇上身边线人?!
“恩,做不错,皇上需要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女子存在,对于他执政会造成不可避免麻烦。我敢预料,这个女人出现,一定会给皇上带来无尽烦恼。哈哈……得福,你做很好这些是赏给你。”
“哎呀,国师太见外了,呵呵,奴才就尊敬不如从命,谢过国师了。”
“今天先这样吧,我有些乏了,你让值勤给我送进一桶洗澡水,放入里间,我要好好泡泡中药汤,以便恢复体力。”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门开了又关上,屋里只有他一人了。
我听得入神,竟然忘记了手里蜜饯,呆呆举着蜜饯。
“人不难有志,难有忍;事不难有察,难有容。唉,到头来,终究是,看得破,忍不过;想得到,做不来啊。”我坐在衣橱里,听着外面清朗自语声。看来这个家伙还是一个有文化人呢。管他,反正今天听到,看到,都将与我无关。我但凡有办法,也不会呆在皇这个鸟笼里,我会翅而飞。
“当当……”
“国师……”
“恩,进来吧。”
想,国师是个什么东东?老家伙?像神仙一样,白发长须,手里拿着拂尘,脖子上挂着念珠?道士?
等到送洗澡水太监出去后,噗通一声,那位国师就跳入了浴桶里吧。唉,他真实差劲,竟然在我两米之外里间洗澡,我看不到外面情景,但是一想到一个干瘦老头子泡在水里做水鸭子,我就恶心,喜欢肌男!
“糖,糖……”突然耳旁传来一个温柔声音。
我马上激灵起来,用腹语对话,“钟久雷?可是你?”
“是啊,糖糖,是我,你怎么样?”他软软声音萦绕在我耳旁。
“肚子好痛,浑身也散了架了……”我皱眉嘟嘴。
“呵呵,不必担心,有我在呢,现在,我法力已经恢复了一部分,可以继续给你输送了。”哦,听他意思,在六王府里他突然逃开,不是他中途中断,而是体力不支了啊,我爱钟久雷,真好让我感动啊。
“你不要管我了吧,万一你法力没有了怎么办?”换作别人,我早就让他先救我了,我是一个极其自私人嘛。
可是我爱钟久雷,所以,不舍他。
“魂飞魄散也无所谓,只要是为了你,好了,闭上你眼睛,乖乖等着我给你疗伤,嘴巴不要动了哦。”呜呜,好感人表白啊,我真可以相信他是真爱我吗?不给我爱爱人?我乖乖闭上眼,手里拿着蜜饯却不敢再吃一口。
呼呼……肚肚上突然热乎乎,好像过电一样,舒服极了!渐渐,麻麻感觉过后,就是清凉无比轻松感。
我仿佛听到了钟久雷重重呼吸声,脑中联想到他累得大汗淋漓样子。他真身在什么地方呢?
我怎么知道,御书房里,钟久雷真身已经不再呼吸有多半天了,他身旁,趴着哭得眼睛红肿赵提儿,而地板上,还睡着赵流云,我更加不知道,候殿里,六王站得腿酸,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想念着共欢愉我……
过了许久,外面撩水声一阵又一阵,我在衣橱里周身不停地发热发麻……
“呼呼……好、好了……糖糖,只要十二个时辰内你不再受伤,就完全痊愈了……”耳畔钟久雷声音断断续续。
“钟久雷!你怎么样?”我睁开眼,着急不已。
“呼……我……有些累……呵呵,没有关系,不必担心我……”他声音越来越小,竟然后来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呜呜,我钟久雷不会因为救我而死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