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春波给我送进燕窝粥时,已经是余晖晚霞傍晚了。我不知道何时熟睡,在自慰后,释放出一通体,便陷入了浑浑噩噩熟睡。
我接过春波送上来燕窝粥,都来不及用调羹,直接捧着碗,咕咚咕咚几口喝干了,还意犹未尽地舔舔舌头,问,“就这么点吗?还有没有?”
春波彻底呆住,嘴巴呈现o型,越发显得她柳叶眼细长仁慈,“小、小小姐……您怎么吃那么多了?”
我乐了,把空碗丢给她,匝巴匝巴嘴,“呵呵,你再喊喊,我就没有辈分了。本来这个小小姐就够小了,你再来一个小小小姐,妈呀,你想让我小到什么程度?”
“呵呵。”春波也笑起来,无城府一种憨笑,“小小小姐应该是,小小姐您生囡囡啊。小小姐,您今年也十五岁了,到了谈婚论嫁岁数了。”
我一瞪她,“胡说什么?什么谈婚论嫁?以后不许你再提这样内容。我真没有吃饱呢,你再给我拿一碗来。”
春波吐吐舌头,“李家三小姐,跟您同岁那个木槿,不是都成婚两个了吗?您迟迟没有订婚,也是老爷夫人一个心病啊。再有,小小姐,晚上不要吃太多燕窝了吧,会长。胖了话,就不好看了。”
什么?跟满枫糖一般大女孩,也就是同为十五岁年纪,竟然都成婚两个了?!她们懂得什么啊,简直就是小孩子,竟然就成为了男人泄欲工具。可悲啊,可叹!
我嘟着嘴巴去瞟春波,不情不愿地托起腮帮,嘟噜,“我才不管赘事情呢,我现在饿得肚子都瘪了。我是不是病倒了很久很久了,为什么像一个大窟窿一样饿得要死呢?”
春波定是真正地关心枫糖,怜爱地点点头,轻声说,“小小姐啊,你果真忘记了过去所有事情吗?”那只空碗仍旧被她执在手中,声音里却满是忧伤。
我握一握她手,戏弄她,“当然没有忘啊,我装。”
“啊!装?那你还记得什么?”
“嘻嘻,我还记得,我最最信任好伙伴就是春波你啊!”
她愣一下,撅嘴生气地瞪我一眼,却又眼圈忽就红了,揽住我膀子,嘀咕,“小小姐啊,我苦命小小姐啊,春波永远都是你人,都是誓死维护你!你就忘了吧,忘记那些过去吧,连带着你来格也都忘记吧。”
我紧紧地依偎在她怀里,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取着她身上地气息,有一股熟悉而甜蜜体香自她身上散发出来,让我心情不由得平静而安。她是我朋友,一个对我真心实意好朋友。很久很久没有为了什么事情轻易地掉眼泪了,此时,我眨巴一下睫毛,濡湿了眼睑。
“嗯。我听你,春波。我会忘记,所有都忘记,从今开始,我满枫糖就开启了新一个自我,我要快快乐乐地笑对生活,再也不像来那副样子了。”
是!上给我一个重生机会,让我可以用我这颗脑袋、这颗心,去掌控一个新生命。我要强迫自己忘记过去,忘掉那些堕落、消沉、腐朽荒唐生活,忘掉自己对于青春颓废诠释。
我,要好好地活着!
要轻世傲物、趾高气扬地活着!
秋风园凉亭里,我披着一件厚厚披风,跟春波一同坐在石凳上,望着眼前柳枝依依,絮絮叨叨地说着满枫糖细碎过去。包括所谓‘我’身世,以及家族族谱,这十五年来遭遇……
星星亮亮,犹如春波看我眼神,晶莹而透明。她是一个好女孩,一个懂得关心别人,疼爱别人好女孩。
“春波你多大了?”
“哦?比小小姐大一周岁嘛。不是说过了,在我岁时候父母双亡,我被小姐(我母亲)收留,成为了你伴,咱们一起长大。”
“那我以后喊你姐姐好不好?”
“那怎么行?这不破坏了身份和规矩嘛!”
我晃着她手,故撇嘴状,撒娇,“不嘛,不嘛!没有别人时候,咱们就是姐妹相称好不好?”
“不可以……”她憋红了脸蛋,左右看看有无旁人。
我扭头不理她,“哼!那好吧,以后我再也不要做一个快乐人了。”
“小小姐!”
“我马上把自己嫁给一个破庙里乞丐去!哼。”
“呵呵,你想嫁给他啊,咱们老爷还不同意呢!”
我转头坏笑,“你不答应与我姐妹相称话,我总可以把你嫁给破庙里乞丐吧?嘿嘿。”
她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胡说,傻住,愣了几秒才轻轻打着我,埋怨,“小小姐坏死了!你净拿春波寻开心!坏死了!”
“春波姐姐?”我渴望地看着她。
她感动地垂下头,半没有动静。我用胳膊肘杵杵她,她抬起头来,眼里竟然满是水汪汪泪珠子。
“啊!春波你怎么了?如果你真非常不情愿做我姐姐,那我就不勉强你了!求你不要哭!我想让你永远开心。”我骨子里其实很有江湖气息,讲究兄弟义气,从来不喜欢沾人便宜,但是也决不允许谁对不起我!如果当年我爸妈但凡有一点关心我,我也不会堕落到那种程度。我会用自己优秀一切去回报她们,但是……我拥有庞大丰沛兄弟情、恋人爱,却独独缺失了父母疼。
不再去想了!我再也不要去重复上辈子伤疤了!每次揭开,总是血流成河!
春波一把搂住我,哽咽,“妹妹、我好妹妹!今后,只要有我春波在,就一定会保护枫糖妹妹。”
她同意跟我姐妹相称了!
“好姐姐!我太激动、太幸福了!为了表示我们姐妹情深,干脆这样吧,将来我嫁人了,你与我一同分享我相公吧。”
我笑着,等待着她爆发。不出所料,她愣住,才羞得脸颊绯红,敲打着我后背,“胡说什么啊,你这个小丫头,这样丢丢话也敢说?”
我却开心。拍着手大声对喊叫,“噢!我有姐姐喽!”
“你呀你呀!呵呵……”春波也捂着嘴巴娇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