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不舒服,能吐几个字。已经是费力不已了。
黑夫人慢了苏媚半步走进屋子,手里端著一个粗瓷碗。见她醒来,立即将碗搁在床头,伸手轻扶起她,缓缓道:“先把药吃了!睡了三天,你姨妈担心了。”
苏浅浅虽然疼的闷哼一声,缩了缩身子,却还是坚持就着黑夫人的手,把整碗黑乎乎的药,吞进了自己的肚子。
药虽然苦了点,但为了摆脱这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这点苦,他还是能吃滴!
虽然道理苏浅浅是明白的,可那一碗药汁下去,苏浅浅还是皱起了眉头。
为了惩罚某个不知好歹,逞能好强的小丫头,黑夫人可是在里面加了一斤黄连呢!
能眉头不皱的喝下去的,除了天生冷脸,或者是自知力极强的,就是味觉失灵的了。
看着苏浅浅皱起的眉头,闻着空气中的一大股黄连味儿,苏媚任命的翻开了自己的储物袋,寻找好多年前游历人族时买的糖果蜜饯,好给苏浅浅压压苦味。
还是个孩子呢!小黑怎么这么狠心呢!
闻着都觉得苦,还给孩子喝!
这姑娘护犊子的习惯又发作了。
苏浅浅看着苏媚递过来的一大把糖果蜜饯,寻了一颗比较甜的,含在嘴里。
她不是不知道里面加了不上黄连,可这药还真对了她的病症,苦一点又何妨。
不过,有糖果蜜饯压一压,他还是不反对的。
黑夫人没好气的看着这两姑娘,没见过这么死倔的孩子,也没见过这么宠孩子的姨。
合着,她倒是当了恶人了?
恶人都当了,还得当到底,该说的还得说。
“你这丫头,逞什么能?现在知道厉害了?浑身上下使不上劲吧!你活该。你昏迷了三天,你姨着急了三天。真是让人不省心……”
黑夫人各种碎碎念,念得苏浅浅一个头两个大。
浑身都疼不算,现在,头也疼了。
黑夫人念了半个时辰,眼见着苏浅浅两眼冒蚊香圈了,这才总结性发言了。
“下次不能这样了!知道了不?要不然,你姨得多担心啊!”
苏浅浅急忙点头称是,生怕黑夫人再说下去了。只是,这一点头,又引来苏浅浅一阵呻吟,牵动了肌肉,疼啊!
黑夫人看苏浅浅受教了,也吃了苦头,才从自己怀里掏出一罐子透明色的,微微散发着花香的膏药,递给苏媚道:“看你那心疼的样儿!拿去!浑身都抹遍,也够三次的了,别给我一次用完了啊!”
苏媚有些不好意思的结果药膏。
为啥黑夫人要这么说呢!
主要是上一次黑夫人也给了苏媚一罐药膏,这姑娘直接当泥用,给苏浅浅一次性全糊上了。
黑夫人好容易再炼制了一罐,自然要叮嘱一番。
是滴!黑夫人乃是一位人族的医师。
苏浅浅能这么快的醒过来,除了苏媚的细心照料和灵丹妙药外,和黑夫人的妙手仁心,也脱不开关系。
当日,荼蘼一见到黑夫人,把情况和黑夫人一说,黑夫人立刻赶走了自家夫君,把苏媚三人迎进了自家的小屋,开始了长达三天的治疗。
说来也好笑,黑无常一个索命的,居然娶了一个人族医师做媳妇,一人救命,一人索命,这样居然也能兜到一起,缘分真奇妙。
不过,这样也好。
至少因为有了这么一个人族医师的存在,苏媚和苏浅浅不用冒着危险回青莲山。
虽然有些对不起才新婚,就被赶出家门的黑无常。<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