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对自己越缠越紧,那个女人乐得看热闹。
而自己,什么时候丢掉了自己一颗精明狐狸心的?连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是看不得那婆娑的眼泪的时候?
或许是听着那一声琉璃哥哥,小心肝乱颤的时候?
或许是看着抱着自己绝不撒手的小丫头,心有不忍的时候?
反正,就那么沦陷了。
那女人一包合欢散,促成了我和小白狐的露水姻缘。我无所谓,小白狐一脸娇羞,而那个女人则是兴高采烈的准备起婚礼来。
又不是她的婚礼,那么激动做什么?
成亲的那一天,来了很多宾客,他才知道那个女人的朋友不少。那个女人拉着他到处敬酒,逢人便说这是她的得意门生。
屁咧!
她教了自己什么?
怎么挖坑么?
不过,不管怎么样,也比什么弟弟之类的好,至少没有人用暧昧打趣的眼光来看我们。
天知道,自从遇到了那个女人,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比我还聪明的女人。像小白一样笨笨的,任由我欺负有什么不好?非得像那个女人,时刻提防着?
我忘了说:小白就是我的媳妇,那一只小白狐。
也比奴仆下人什么的好,要是有人用鄙夷的眼神看我,我可不管他是不是什么贤者大能,我一定会打过去。
对于这种介绍,我很知足。
那个女人也喝酒,喝醉了之后,嘀嘀咕咕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问了她,她也不再说。
我想,那时候我应该坚持的。也不至于自己当着看门的那么多年。
宾客散了的时候,那个女人醉倒在了院子里。
看在她一句得意门生的面子上,我没有丢她一个人露宿院子,扛着她丢进了她的锦被里。
那女人有个怪癖--睡觉时,要垫上十二层的锦被,且绝对不会盖被子。
所以,那个女人的储物袋里,除了吃的,就是锦被,法器什么的,绝对不会出现在储物袋里。其实,那个女人也就三样法器,一样戴在了头上,一样系在了腰间,一样踩在脚下。还用得着放么?
把她扛回屋,我自然要回去过我的洞房花烛夜。
那一夜,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异样的花香,小白说,是那个女人送给她的香袋的味道。
我大意了!
那女人死性不改,又给我挖坑了。
我和小白在床上,抵死缠绵了三天。
三天后,醉酒的女人早走了,桌上留了一个信封,一个法器,法器上缠着一丝神识,黯淡无光。原来,那个女人还有那么一个后手。
我哭笑不得的看完那一封信。
然后打开了法器,守在里面一千年。
千年之后,我痛失妻儿,却无力怪罪于谁。
谁叫那一声得意门生,甚合我心意呢!
谁叫一千年了,小白还是没有长进呢!
谁叫小白死时任是含笑的呢!
其实,苏琉璃已经泪流满面,可我仍觉得无悔。
不就是千年么?苏旖旎,我愿赌服输。
只盼你忘了前世恩怨,投个好胎。<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