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自从到了加那热基地,身体总是有间歇性的不舒服,不是头晕,就是胃痛。
‘是久了没运动?
还是因为不见太阳缺钙?
按道理说,我这堪比运动员一样的身体素质,烈日下不中暑,暴雨中不感冒,怎么到了这儿就这么不耐折腾了?
难道是传说中的水土不服?
姐是行过万里路的人,到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怎么到了这里就成病猫了呢?
不应该呀。’
may又开始磨脑花了。
‘想起当初,在健身房跟伯瑞斯.冯偶遇,挑衅人家上场格斗,本以为对方就是个有钱的富家公子,没事出来耍个帅撩个妹,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大个贩卖集团的头子。这下好了吧,把自己玩进来了。
得瑟害死人啊!
现在想想都后怕。
那天,伯瑞斯.冯只是想跟我随便过两招,手下留情了,没准备把我弄死。否则,他完全可以一个不小心失手,那我就小命呜呼了。
虽然,我现在的境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每天跟狗一样的被关在这个鬼地方,还要一刻不停的跟这伙儿亡命徒斗智斗勇,但好在留得青山在,总会有柴烧吧。
别的就不瞎琢磨了,还是继续想办法怎么跟那麻秆接上头吧。
这该死的聂远彬,这么久了都不来救我,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如果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唉,关键时刻,靠自己吧!‘
may坐在椅子上转了几个圈,仿佛头晕的问题可以通过反向运动来解决,又或者,可以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要有事没事的就去想男人。
伍莱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准时送一杯咖啡进来,熟悉的香味,已经让may爱上了这个味道,不喝竟然还会有点想。
今天的伍莱有些不同,在放下咖啡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下,抬眼看了may两次,虽然每次的时间都很短,稍不注意,就捕捉不到。
may把伍莱的这些小细节都看在眼里,但她没有任何表现,像往常一样,一口气把咖啡灌下肚。
之后,她抹抹嘴,破天荒地说了句:
“谢谢!”
这是自她刚进来那天在小黑屋子交流以来,may第一次开口跟伍莱说话。
伍莱身体微微前倾了一下,表示礼貌性回应,但立刻又收了回来,端起空的咖啡杯走了。
到门口,伍莱回了一下头,又看了may一眼。
这一眼,让may不由的升起了一种希望感;这种感觉,是她猜想,伍莱会在某一个关键时刻帮助她。
‘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时刻呢?’
她不确定。
但书上说,女人的直觉是很灵的。
may坐在椅子上不想起来,她每次喝完咖啡都会有短暂的漂移感,
‘传说中的渐入仙境是不是就是像现在这种感觉!‘
may面带潮红,双眼半闭,在满是冰冷机械和透明玻璃的实验室里,她炙热的像一朵名利场上微醺的交际花。
“真没想到,撒旦会给她这样的礼物。”伯瑞斯.冯眯着眼睛,欣赏着屏幕中这反差极大的景象,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挑出一个让人厌恶的弧度。
“这画面还真是美妙啊。
就让你再舒服几天吧。”
伯瑞斯.冯今天心情不错,因为他又成功贩卖了一副千手观音像的复制品出去,而且价格也比预期高了两成。
一个男子走到伯瑞斯.冯面前。
他头发刚过耳垂,眼睛很大,但大的有些无神。身材稍微有些臃肿,可能是很少运动的原因。
“干的好,董老师。
这些年,你为我们赚了不少钱。
辛苦你了。”
听一个没有人性的犯罪分子说这种话,真的让人头皮发麻。
“不辛苦,都是应该的。”
多年在基地牢狱般的生活,已经让董艺山习惯了唯唯诺诺,少说多做,活命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