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都沉默无言,眼底暗了暗,不自在抹过脸,“云深,不是你想的那样。”
言外之意,他是?
晏琴南倒吸一口气,重重叹出去,沉默良久,他怎么这样糊涂。
*
沈清都出门前交待过风莲,昨晚姑娘喝了酒,早上莫要扰她。
他出去一圈回来了,她房外房里,悄然无人语。
取过药进去,人还睡得香甜。
放轻动作落坐床沿,小心来拨她肩头的衣服,忽而记起那天她那句“爹爹,你的手好凉”,昨晚脸烫又抓着他的手贴面。
于是收回手,伸进被子里,温热氤氲。
默坐间,他注视着酣眠的沈云深,静静地看,淡淡的额丶弯弯的眉黛丶白嫩的脸颊丶挺秀的玲珑鼻头共红润的唇瓣,呼吸浅浅……
安恬地任他看赏不尽,是无法言表的窝心,他情不自禁要俯身亲近,近到吸到她若有如无的浅淡呼吸,近到稍稍低唇就能吻她。
耳畔另一种恼人声音又来旋绕——
“她才十四岁,春风妙龄,少不经事。你呢?沧桑历尽,拿什么配她的稚子天真?”
“我们都年轻过,少男少女,情意相当。怨嗔歌笑,美妙非常。你忍心让云深的情意相当,是不能坦荡的?”
“你就不怕云深以后明白过来,会恨你?”
沈清都薄唇抿动,他怎么能让云深恨他躲他避他?怎么舍得让云深后悔时,连退路都没有?怎么舍得让云深遭人唾骂乱伦悖德?光想想他就心疼得无法自己。
哀眸低敛,慢慢坐直身体,抽出被子里焐暖的手,轻轻拨开她的衣裳,小心给她肩头咬伤处抹药,一枚淡紫色的咬痕,布在白皙的肩头,显眼惊心。
忍不住怨自己没轻没重,下次一定不会了。
下一次?沈清都轻扯嘴角,没有下一次。
“云深,过几天就会彻底好了。”
“你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