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这个声音,夹杂着戏谑和嬉笑,让我和流星都是大吃一惊,
这个声音响起,比我一个多礼拜前在小巷子里突然听到流星声音时还要震撼,因为这声音竟然是赵铁手,
听到赵铁手声音,我和流星完完全全地傻了,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着声音来源处,某株缸口粗梧桐树下,一个身影渐渐走出,竟然真是赵铁手,
月曜使者赵铁手,
我和流星之前曾经说过,整个省城之中,论起对李皇帝忠心,赵铁手若排第二话,绝对没人敢排第一,流星杀李皇帝之心不死,这一点李皇帝也是知道,派赵铁手来跟踪流星合情合理毫不意外,
可惜是,我们刚刚才想到这一点,
这一个多礼拜下来,我和流星所作所为,全部都在赵铁手眼皮底下,
不能让赵铁手活着,
这是我和流星同时起念头,我们二人没有经过任何商量,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交换一下,便?契地同时朝着赵铁手冲了过去,因为我们都知道,让赵铁手活着是一件多么可怕事情,
我们二人如同两股威势惊人旋风,犹如两头下山狩猎猛虎,气势汹涌地朝着赵铁手奔袭过去,论单打独斗,我们或许都不是赵铁手对手,但是如果联起手来,杀掉他概率可达百分之百,
即便是七曜使者,彼此实力也有所不同,
转瞬之间,我和流星已经奔到赵铁手身前,一人抽刀一人踢腿,一左一右狠狠劈向赵铁手脑袋,赵铁手抬起两只砍死暗淡无光手,一手抓住我刀,一手抓住流星腿,
但他一人并不能抵抗我们二人力量,所以脚步迅速噔噔噔往后退去,我和流星同样紧追不舍,同时准备变招,就在这时,赵铁手突然开口:二位,能否让我说一句话,
按理来说,事情到了这个局势,哪有什么说话机会,一个字干就对了,杀个不死不休,但,或许是我和流星平时听惯了赵铁手话,我们虽然同为七曜使者,但赵铁手在李皇帝身前地位举足轻重,常常由他来传达李皇帝意思给我们听,所以我和流星都本能地停下了动作,
赵铁手也放开了抓着我们一刀一腿手,对我们说:坐,
说完以后,他便席地而坐,好像这里是他家一样,
我和流星对视一眼,也跟着坐了下来,和赵铁手面对面,但我们仍旧保持着战斗姿势,准备随时攻向赵铁手,赵铁手看着我们,认真地说:和流星那天晚上说话一样,如果我真想对付你们两个,完全没有必要现身,直接回到省城通报李皇帝,安排天罗地网捕杀你俩就好,对吧,
赵铁手这话确实很有道理,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他又没有把握能够对付我和流星,
那,他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着说:千万别告诉我说,你和李皇帝也有深仇大恨,
流星和李皇帝仇,这事稍微一查就知道了,所以我能够信任流星;而赵铁手,早年间是自愿跟随李皇帝,而且效劳已经超过二十年了,从没听说过他们之间有什么隔阂,
所以,要说赵铁手仇恨李皇帝,我是万万不信,更不会相信他会背叛李皇帝,
赵铁手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和李皇帝不仅没仇,他反而还对我有大恩,当初若不是他收留我,我就要饿死在街头了,
一听这话,我和流星又蠢蠢欲动起来,像是两张蓄势待发弓,立刻就要攻向赵铁手,赵铁手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冷静下来,接着说道:不过,就是有恩,这些年我也报得差不多了,也不再欠他什么,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李皇帝既然已经快完蛋了,那我自然没必要再跟着他了,另外选个主子才是正道,
我疑惑地说:你主子是谁,
赵铁手看向了我,目光深邃而幽远,我心里怦怦直跳,难道赵铁手说主子是我,我王巍何德何能,能让赵铁手这样大才效忠于我,难道我是什么天命之人天选之人,他看出了我身上不可限量潜力,
赵铁手开口:当然是你舅舅,小阎王,
我: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赵铁手怎么可能会看中我,不过,是我舅舅,也足够让我意外和惊喜了,但同时也充满了疑惑和莫名,我不是怀疑我舅舅个人能力,其实不管什么人效忠他,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但赵铁手,就实在让我有点无法接受了,七曜使者之中,属赵铁手和我舅舅不对头,他俩一个月曜使者,一个日曜使者,都深受李皇帝器重,赵铁手不止一次对我舅舅表达过不满,甚至好几次差一点就打起来要不是赵铁手打不过我舅舅,我甚至怀疑我舅舅早就死在他手上了,
人人皆知赵铁手和我舅舅不和,现在赵铁手又说他新主子是我舅舅,这让我怎么能够相信,
我疑惑地看着赵铁手,不晓得他葫芦里到底卖是什么药,
赵铁手显然知道我在想什么,认真说道:我和小阎王不和,当然都是装出来,你应该知道,李皇帝最讨厌做手下沆瀣一气拉帮结派,彼此仇视彼此制衡才是他希望看到场景,所以一直以来,我和小阎王都在演戏给李皇帝看而已,实际上我暗地里已经拜他为主了,
赵铁手说得虽然很有道理,但我依然不敢太相信他,试探着说:你算拜我舅舅为主子了,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你身份东西,
我只是随便一问,结果赵铁手立刻说道:当然有,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块打火机大小?色物体来交给了我,说:这是小阎王让我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