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大家面,我又总结了一下,最终看向龟哥,问他这个计划怎样,论资历和阅历,身为老江湖龟哥当仁不让,他点了点头,说:总来说没有问题,可计划毕竟是计划,没有完成之前都是纸上谈兵,真正操作起来可能会有各种意外,所以必须得小心才行,
我也说是,然后又说:需要大家全力配合,
大家表示可以,
接着,我就让其他人先回去,单单带了花少乐乐和龟哥到体育场去,准备实施我们第一步计划,八筒生前是体育场附近老大,他家就在体育场后面一个小区,现在小区门口已经搭起了一个灵堂,不少穿着素服汉子守在这里,魏延也在其中,
这几天来,魏延先后经历了痛失父亲悲惨内忧外患压迫,时刻都处在惶惶不安和紧张恐惧之中,几天几夜没休息好,整个人看上去憔悴极了,看我来了,魏延立刻迎了上来,激动得手都开始哆嗦:叔
我拍拍他肩膀,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说,先给八筒上了一炷香,又在灵前磕了个头,花少他们也都照做,看着八筒黑白照片,又回忆起我们二人曾经相处点点滴滴,即便他那时候更多是想拉拢我,而我也始终都在防范着他,但我们之间确实聊得非常投机,颇有点忘年之交感觉,
总之,我叫他一声大哥,并不后悔,
如今,他音容笑貌犹在我耳畔,而他人却已经和我阴阳两隔,关键在于,他到死也没将他目标说给我听他到死也并不知道,我目标其实和他是一样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悲从中来,又朝着灵前磕下头去,同时也在心里默默念道:八筒大哥,你一路走好,你没完成事情,我会帮你完成,
上完了香,魏延便把我们拉到灵堂旁边一个休息室里喝水,这休息室也是搭起来,四处漏风,魏延晚上就在这里睡觉,
一进休息室,魏延就迫不及待地问我:叔,你有什么打算,
我看看门外,八筒那些兄弟都在忙前忙后,也有几个时不时往我们这边瞟着,不过距离有些远,并不担心有人会听到我们谈话,便说:魏延,现在你们家里外忧内患,你最担心是那些老大来抢你家地盘,可我觉得攘外必先安内,得先让你这里安定下来,才有余力对抗外敌,就像老野说,你爸这些手下可能明里暗里投靠了其他老大,并且已经在为他们做事了,你有什么打算,
魏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满脑子浆糊,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轻轻叹了口气,说就算你爸现在树倒猕猴散,也总有一些完全靠得住兄弟吧,这些人都有谁,你心里有个谱么,
魏延想了一下,这才点头,说有,
我说好,你把他们名字写下来,
魏延拿了张纸,写写划划,思虑再三,交给我一份名单,上面一共有七人,我算爸生前有二三十个兄弟,最终靠得住只有这七个人,
魏延眼泪流下来,说是,又告诉我,说这七个人是最早出来跟他爸混,共同经历过很多生死,可谓忠心耿耿,无论多少人叛变,他们都不会叛变,
我拍拍他肩膀,说已经不少了,等晚上人少时候,你把他们都叫过来,咱们需要好好谈谈,
魏延说好,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人差不多都散去了,现场只剩下三四个守灵,魏延交代了一阵,说自己实在太累,要回家休息一下,
来到家里,所有人已经在等着他,除了我们几个之外,还有他挑出来那七个人,都是他爸生前最铁兄弟,
看到这七个人,魏延眼泪又流下来,委屈地叫了一声:叔他已经忍了太久,实在有太多太多苦要倾诉,
这些人都站起来安慰他,让他不要太难过了,只是说着说着,连他们眼圈都红了,等他们心情都平复下来,魏延才说了将他们找来目,还把我也介绍给了他们,说是希望可以借助我力量度过这次难关,
魏延说完之后,这些人或多或少地都对我露出一些警惕神情,这属于正常现象,我和他们都素不相识,他们不信任我也是应该,所以我也没有太当回事,魏延也察觉到了他们警惕之心,一再为我背书,说我绝对能靠得住,并且阐述了他理由和想法,
花了一些时间,魏延才终于将这些汉子说服,这些汉子之前都对八筒忠心耿耿,八筒虽然已经过世,但他们依旧以魏延为尊,其中一个叫李三汉子说道:魏延,你爸不在了,我们肯定听你话,你说怎样就是怎样,
魏延感激地点点头,这才重新看向了我,
我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始说话,我先问他们,老野大伟等人想夺地盘,你们知不知情,
这些人告诉我,他们有所耳闻,但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严重,
我又问他们,八筒好多兄弟已经暗中跟了其他老大,你们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