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起,自己将忠诚彻底献给了塔玛·里亚迪?
喳喳想着。
是许多年前,在举办地下拳赛的废弃工厂里,他作为观众,将一沓钞票,砸向满脸是血却依然屹立着的自己的时候吗?
是他淡笑,邀请自己加入帮派的时候吗?
是他出钱为自己得了重病的父亲治病的时候吗?
喳喳并没有读过书,但他绝不像自己外表所展现那样蠢笨,
他很清楚,塔玛·里亚迪对自己的恩惠,有一大部分来自于他自己所展现出的价值。
这很正常,没有能力的人,连被利用都不配。
作为曾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连一分钱都掏不出的卑微黑拳手而言,来自绝望中他人的一点点善意,都值得涌泉相报。
哪怕,这代价是抛弃曾经的善恶观,是做出许多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罪恶,
瘦小、黝黑、其貌不扬的喳喳,站在走廊中央,他的身后已经聚集起许多拿着长枪短炮的帮派分子。
踏,踏,踏。
脚步声,从远处走廊传了过来,
所有人的肌肉瞬间绷紧,汗涔涔的手掌握着枪械,手指轻轻扣在扳机上。
一身特种作战队员装备的李昂,推着一辆赤红色的靓丽摩托车,走上了楼梯。
他跨上了杜卡迪panigale v4摩托车,手掌隔着手套,拧动着摩托车握把。
轰——轰——轰——
排气管声嘶力竭地咆哮,流线型的车躯微微震颤,这头迅猛狰狞的野兽,已经急不可耐。
远处,喳喳猛地蹲下身躯,捡起摆在地上的单兵火箭筒,半跪着,朝着李昂扣动了扳机。
砰——
火箭筒后方所喷射出庞大火焰,掀飞了离喳喳最近的几个帮派分子,
但这声炮响,似乎是某种讯号,让聚集在走廊里的帮派分子,纷纷朝走廊尽头倾泻子弹。
一枚枚弹头,在走廊中呼啸疾驰,如同横落的倾盆暴雨。
李昂望着弹雨,将油门拧到最大。
杜卡迪panigale v4的轮胎疯狂转动,庞大的抓地力让整辆摩托车,如同脱缰野马一般冲了出去。
这一瞬,他宛如向风车发起挑战的唐吉坷德,朝着死亡的枪林弹雨冲刺。
摩托车一往无前地进发,在即将触碰到子弹雨点的那一刹那,李昂从背包栏里,取出了一面盾牌。
那盾牌正面呈三角形,整体形状比门板稍大,由两块10均质高强度钢板呈60°角彼此拼接而成,
中间交汇处,用数根短钢管进行支撑。
交汇处的中央还延伸出一根斜向下的螺纹形长条钢管,作为李昂拿着的握把。
盾牌下方,则焊接了三只滑轮,
每只滑轮的上方,还各自向后平行延伸出一条钢板,与盾牌中央的螺纹钢管握把相交,相交处也焊接了一个滑轮,负责最后方的稳定。
这块奇形怪状、充满土鳖气息的人造盾牌,是李昂自行打造,耗费了相当多的时间与精力。
它的唯一作用,就是抵挡正面袭来的弹药。
就像现在这样。
李昂松开摩托车握把,一手推着盾牌,一手掏出scar—h突击步枪,朝着那枚疾驰而来的火箭弹射击。
一连串子弹,精准凿在略有弧度的火箭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