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五集有凤来仪第七章红莲业火潜龙勿用鸳鸯衾枕翻红浪,曼声娇喘几时休。
陆菲嫣紧紧缩在吴征怀里,双臂环绕恨不得与他融在一起。
而吴征四仰八叉地仰天躺着,气喘吁吁中亦是无限满足,能畅享陆菲嫣之娇媚温柔,全是他尽心尽力之后所得来的回报。
还在担心一场晚宴虽未得到最终的结果,可吴征已尽力做到最好。
精心细致的安排,再将家中小事融于家族大事之中,巧妙的穿插至少已让顾浩轩与陆玉山不得不慎重考虑,衡量得失。
放在从前,顾不凡与陆菲嫣休婚之事无有可能,再多的矛盾与不谐均不是理由。
恩。
陆菲嫣从鼻中哼出一声,体酥更显声甜,轻吟分外悦耳动听:倒也不是担心甚么了,事已至此,结局如何都不重要。
咦菲菲这是彻底豁出去了吴征略感意外,倒未料到美妇人一旦放下心结,其热烈大胆竟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火辣得多。
跟着你,再纯良的好人也要学坏陆菲嫣娇叱一声,颇有沦陷于他的不服与毫无作用的挣扎抵抗之意,默了默又道:两个人的事情,终须一同背负才是,人家自己选的路,自己承担后果便罢了。
只是盼儿那边你需得多用心,她若不肯,人家无论多爱你,也一定会离开你。
吴征错愕地张大了嘴,猛然回醒大喜过望:要得要得一时不知怎生形容心中喜悦,手足无措。
你是不是早就在打这鬼主意了陆菲嫣蹙起秀眉,撇着嘴角道:好啦现下开心啦顺了你的意啦今后又有多少女人被带回家里来才满意没没没……陆菲嫣紧咬唇瓣,敷衍的话当然过不了关,吴征敞开心扉道:男儿多好色,见猎心喜,若是有美丽的女子,即使如为夫这般人品,动点绮念也是难以避免……呸呸呸……扑哧。
陆菲嫣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般人品好没羞没臊。
记住难道不是么吴征挺了挺胸膛傲然道:普天之下你再找一个江州荒园保全你贞洁,还肯为你尽心尽力的人来此乃真爱人家自是知道……陆菲嫣幽幽叹了口气道:若非如此,人家又怎肯不顾廉耻委身于你。
这便是了。
吴征舒了口气,得理不饶人道:这事能怪得我你们母女俩个个人比花娇,谁见了不爱俱是你们的错你……给个梯子就上墙……陆菲嫣忍不住向吴征胸口给了一拳,才埋首在他胸口道:人家已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你万万莫要负了人家。
这句话说了千儿八百回了不过你既提起,我就认真答吴征郑重道:进了吴府的门,我不会负,也不忍负嗯今后人家不再提了。
陆菲嫣抬头与吴征四目对视,只见一片浓情蜜意中仍有掩饰不住的得意与戏谑,不禁又恼怒道:骗的人家答应了好得意么大户人家有些女子成亲早,生娃娃也早,年岁相差不大。
这等事情多了去啦,有甚么了不得的嗳这便对了,洒脱劲儿才是陆仙子陆女侠,哪来如许条条框框,这也不行那也不准世上重要的事情那么多,自己的事情最重要吴征龙腾虎跃般一翻身,陆菲嫣惊叫一声,一手捂住吴征落下的唇,一手捂着臀缝里肿胀不堪的羞处道:不行,今夜不行了怎地又不行了你不想我们亲热么吴征挣扎挣脱陆菲嫣死死抵拒的柔荑急道。
想,可是要有限度陆菲嫣皱眉摇首嗔道:索求无度对身子终究不好,而且……而且若是太过了,终有一日你又要腻烦。
人家不想如此额,也有道理吴征又是一个翻身将陆菲嫣抱起压在身上,手掌滑过背脊落在她臀上笑道:怎生怕成这样方才叫得不是可浪么……哎呀死人你这个人好变态老是弄那个地方,好奇怪陆菲嫣羞涩难言,闭上双目不敢看他。
嘻嘻。
吴征凑在她耳边轻声道:现下你的恩公终于知道,你的嘴儿好,奶儿好,穴儿好,臀儿也好夜色已深,吴征将陆菲嫣搂进怀里轻抚背脊道:安生歇息,下回换个法子弄那里,不用棒儿也让你舒爽透顶不许欺负人家……倦意袭来,陆菲嫣迷迷糊糊中难以分辨其意,只不依地扭了扭身,一行泪珠不自知地顺着眼角滚落。
记住繁华如成都城,深夜亦是一片漆黑,连皇城里也不例外。
今夜的御书房却罕见地在半夜亮起了烛火。
陛下深夜传召不知有何要事臣斗胆冒死劝谏,当保重龙体才是。
霍永宁脸带倦容,当是睡梦中被唤醒尚未完全回过神来。
朕昨日睡得早,无妨倒叫霍爱卿辛苦。
梁兴翰虽是颤巍巍的,精神头儿倒是上佳:醒来睡不着,倒不可空废时光。
陛下……霍永宁微露心酸之意道:国事每日有新,若是这般下去……不必再说了,朕的身体,朕自家清楚。
梁兴翰倒显淡定,尚未露出对死亡的恐惧:听闻吴征今日约见了陆玉山与顾浩轩有甚结果么尚未,吴府里看管甚严,臣尚插不进手去。
不过料来陆,顾两家当不致拒绝才是,商以利为先,放着天大的利益而放过,极微。
嗯大秦如今国库亦不充盈,吴征这一手倒是解了燃眉之急梁兴翰微微颔首道:霍爱卿,你对朕实话实说,你怎么看吴征陛下,此事不可单从吴征一人来看。
霍永宁沉吟一番,字斟句酌道:吴征才干拔群且极善急智,未来当是大秦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凭心而论,假以时日连臣也只得甘拜下风。
这等天赐之才不用乃大秦的损失只是吴征出身昆仑,他能做胡大人,亦能做蒋大人,唯独做不得臣一般。
陛下废了许多心思方不致让昆仑派于大秦大权独揽,是以吴征必用,但不可急用。
霍爱卿之言深合朕心梁兴翰点头赞同,又闭上双目许久后方缓缓道:若朕让他做霍爱卿呢啊霍永宁大吃一惊,向来镇定如他亦心头乱跳道:陛下,臣不明白似霍爱卿一般,公正无私,居中调和,一心大秦,无有旁忧。
秦皇的话震得霍永宁脑门发晕,一时分不清是试探还是真心,只得道:臣出身寒微,蒙陛下青眼而居中书令,现也年事渐高,不出数年亦有心无力,寻觅忠良贤臣以替臣亦当如此只是吴征身份牵连太广,若要如臣一般恐难做到。
他日坐大又难以约束,大权在手,人心难测……这,陛下,非是臣有私心,吴征断然做不得臣现下当然做不得梁兴翰道:朝堂上诸事不易,孤臣更难要他为大秦效死命,又要剥去身边的羁绊也非易事。
昆仑也好,韩侯也好,观吴征此前所为倒是有情有义。
这是好事,若是无情无义之人,朕不会放心用;也是坏事,左右牵连如此之多,如何不偏不倚朕所言要他做霍爱卿,正是要替他斩去枝枝叶叶,轻装上阵。
霍永宁脸上忽红忽白,冷汗不由自主地滴了下来,半晌后方道:陛下,此事需得从长计议循序渐进,臣以为吴征可大用,但要剥去枝干非一朝一夕之功,这……陛下,此事牵连太大,臣深感不安满朝文武,敢当面质疑朕的也只有霍爱卿一人了。
秦皇感叹道:朕老了,时日也已无多,但朕还不糊涂今日召霍爱卿言此事,自是将此事托付给爱卿。
陛下霍永宁吓得赶忙离座五体投于地哽咽道:陛下龙体正盛,且此事事关重大,臣恐力有不逮记住好听的话不必说了。
梁兴翰忽然露出个得意笑容道:朕当然知道爱卿独力难为,已做了妥当的安排。
莫非爱卿也以为朕封方文辉为车骑将军是老糊涂了么咝……霍永宁恍然大悟间抽了口凉气,又拜服于地道:陛下神机妙算,臣拜服……………………………………………………………………………………………………………………………………………………天空中若有一双眼睛在打量着世界,定然也会为今晚发生的一切感到妙不可言的奇妙。
仿佛世间的一切都被无数看不清的丝线联系在一起。
自锦绣大街的吴府转向皇城的御书房,再转向后宫里的天泽宫,孤单的妃子已在起身又躺下,躺下又起身了不知多少回。
自吴征离去之后,玉茏烟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数日时光便清减消瘦了许多,红肿的双目已哭干了泪水,益发显得憔悴。
缘分有千万种,但相逢于危难之际,携手并肩闯出死局仍可称最奇妙,也最难以忘怀的一种。
吴征与玉茏烟正是如此冷宫中孤寂度日,只因一股执念方才苟延残喘的玉茏烟几乎在初见的那一刻便被吴征撩动了心弦。
那心如小鹿乱撞,脸红眼热,悸动不已的感觉前所未有。
她深明这种关切之意正因爱慕之心,这种她曾以为此生不会有的念头。
为他的出人头地而欣慰欢悦,更为与他的久别重逢而惊喜。
那日黄昏,强健而青春的男体,霸道雄烈的男子气息,甚至被他粗鲁地抵在栋柱上深深一吻,一切如在眼前。
玉茏烟甚至清晰地记得自己一身是何等地酥麻,而身体的反应又是如此地迅速。
乳首由小变大,勃胀的过程中剐蹭过他的胸膛,那欢愉的电流弥漫全身,迅速激起幽谷深处的渴求,黏湿湿的春露花汁正是心底最真实想法的忠实体现。
每当想起自己投怀送抱一般挺乳相送,在火热的润口中呼出娇媚腻人的呻吟,玉茏烟都羞涩不已。
与从前施展在妓馆里学来的迎合媚人之术不同,那一回是心灵中所思所欲最自然而然的反应……枯守深宫,如一名为丈夫等门的幽怨女子,他不来时等得心焦,他来时喜出望外,慢慢地终此一生似乎也是不错的事情。
玉茏烟常苦中作乐地想着,可这一切因文毅落马戛然而止家仇与爱欲,孰轻孰重玉茏烟并非蠢笨女子,可无论见识与智慧均称不得上佳,仇恨才是生活的全部,她已看不清其余。
几在一瞬之间,玉茏烟便本能地做出了选择吴征已是她再见着梁兴翰的唯一的希望所在,而这最后一面也是复仇的最后希望。
无论是让吴征频繁出入天泽宫引起旁人的疑心与注意,还是让吴征在梁兴翰面前再提起玉茏烟三个字,现下只有他可以虽已步入中年,玉茏烟仍自信自己绝色之姿足以迷倒吴征这样的少年郎。
至于离去前说出的话更是张口就来,在妓馆里学的不就是这些媚人骗人的话儿么只是这一回说完为何心如刀绞,泪如雨下我一生学的都是讨好人与骗人,莫要怪我,等我死了之后,你也就不记得我了………记住北城府衙的后堂里,吴征的脸色不太好。
午间休憩的时分仍不得闲,自从早间接了宫中的传讯,太子殿下午间将来北城府衙之后,他便强自压抑着慌乱与腻烦,直到躲进后堂独自一人方才将心中情绪刻在脸上。
光明正大地先通告,再前来,比前不同。
圣上擢升了方文辉似乎刺激了太子殿下,也似乎夺嫡之争也摆上了台面。
那位高深莫测的皇帝似乎在说:你们可以好好表现了,让朕看看谁才配做大秦未来的万乘之尊吴征擅离职守一事虽是过去了许久,可把柄就是把柄,捏在太子殿下手中随时会变成要命的利剑。
原本还有许多缓和的空间与时间,只是圣上一道旨意过后一切都被消弭得干干净净。
朝堂之上暗流涌动,吴征甚至可以预感到殿下今日到来又要老话重提,或许还要逼得他当即作出选择。
五殿下的舅舅坐上车骑将军之位,太子殿下的未来受到了威胁,也难免有些人泛起不安的心思。
以梁玉宇的为人,在此非常时刻是需要当机立断做出些事情来的,他有这份魄力杀鸡儆猴只是为毛我是那只鸡啊太子殿下几次三番来到北城府衙,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足以表明对吴征的重视。
见到张六桥,戴志杰,杨宜知等羡慕的眼神,吴征只得暗暗苦笑。
他清楚以自身的才干能为,得到殿下的亲睐理所当然,只是这一份亲睐太过沉重,难以承受。
潜龙勿用,阳在下也吴征摇头叹息一番:所谓的博学多识只是占据了穿越者的便宜,可是宫廷夺嫡之争这种事情,不是切身参与其中哪能事先搞得明白且其间瞬息万变更是无法预知。
次奥,老子倒真是只好鸡,听话就拉出去示众:看看,大秦最出色的年轻才俊是本太子的人,尔等还看不明白还要动什么小心思不听话么……一刀杀了,保管把一众猴子们吓得不敢动弹吴征是绝不愿过早地被打上太子党徒标签的,他不需要,更恨不得离这个争端漩涡远一些。
情急之下,他也曾想过让杨宜知去求见林瑞晨,央胡浩来帮忙解围,总得把今日这一关应付过去再说。
可其中的干系又不小,面对至亲之人的逼问,他不得不老老实实通盘端出私入天泽宫的事情,到时会有什么后果犹未可知。
太子殿下意有所指,来势汹汹,今日这一关又要怎么过稍微调试了心情,吴征返回衙堂,太子殿下既要来便需提早做好迎迓的准备,半点轻慢不得。
至于如何应付太子殿下他已不抱奢望,总之今日还是拖字诀,绝不表态即使恶了殿下他也不可能立即动手,警告加威胁,再给点考虑时间总是有的,届时实在不成再去找胡浩坦白跪地磕头喊救命,遭上一顿毒打也算了,总比送了命还坑坏了大局强。
玉姐姐呀玉姐姐,你就是传说的命中克星么沾到你的事情,可比雁儿与菲菲还要麻烦得太多了容不得太多感叹,远处已传来鼓乐与呵斥回避之声。
吴征兔子般从椅子上跳起,急急忙忙行向府衙之外。
甫一至秦都大道,便见仪仗中青朱黑白四旗分占四角由随行护卫甲士持定,责杖,金瓜,巨斧,长刀印得明晃晃的,簇拥着中央由持剑甲士护卫的黄旗。
黄旗之下,绛引幡,戟氅,戈氅,仪锽氅,羽葆幢,青方伞,青小方扇,青杂花团,无一遗漏皆由校尉擎执,拱卫着中央太子金辂。
金辂上雕龙画凤,五彩祥云,车顶角上璎珞垂珠若流水不绝。
吴征咽了口唾沫,太子殿下仪仗出行怕是转瞬间满城皆知,这一回的动静怕是要闹大发了太子殿下仪仗到此,北城令吴征接驾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早早跪倒在地的吴征忙起身一路小跑至金辂前再次跪地高声道:臣北城令吴征,叩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