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安当真呵呵笑了两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休要怪朕无情了。”
话音一落,陶永安就叫着来人,被打发到外面的内侍推门而入。洛成跪在地上,正好可以看到那些平日里低着头的内侍的眼神。见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愕与好笑交加的表情,洛成一阵羞愤。
但是片刻之后,他反而放开了。左右已经是丢了脸,如今也没什么了。
陶永安完全不曾想到,自己的举动反而让洛成破罐子破摔,各种法子使出来,都没能让洛成放开自己的腿。
他在那里已经站了许久,都站得有些无奈了:“你就不觉得,朕的靴子会臭吗?”
洛成偷眼看四周的内侍一眼,压低了声音说了句什么。陶永安却听得清楚,他说,反正当初军中也不是没有与臭靴子的人一同住过,陛下的这点臭脚算什么。
陶永安气得牙直痒痒,只是随口一说,他居然还真的说朕脚臭。
恨恨地敲了敲洛成的头,陶永安放弃了:“罢了,既然你求,朕就给你写一道诏书。不过,如你所说,这道诏书,朕会留在手中,只有蓉蓉点头,朕才会发出去。”
洛成闻言立刻大喜,飞快地松开了陶永安的脚,磕头道:“谢过陛下。”
被松开了脚的陶永安飞快地起身回到御案前坐下,心有余悸扫了洛成一眼。似乎还是很久以前,才能见到这样的洛成,自从随了自己做了自己的下属之后,平日里就少见了。没想到现在因为蓉蓉,倒是又见了一次他的真性情。
一边这样胡思乱想着,陶永安当真一边写了一张诏书,赐婚洛成与陶蓉蓉。
洛成眼见着陶永安写下了,尽管不曾盖上印章,依旧是喜不自胜,对陛下再三说着谢谢。
陶永安见状不由苦笑,问:“既然你不曾得到蓉蓉同意,这样一纸诏书等同空文,又何必非要强求。”
洛成道:“有陛下这一纸诏书在,臣就觉得安心许多。至少陛下是不反对的。”陶永安笑骂:“朕何曾反对过。朕甚至当面与蓉蓉说过你的事,只是那时候蓉蓉不同意而已。”
洛成大惊:“陛下何时与公主殿下说过?”
陶永安思索片刻,答道:“约是两年前,那时候倒是正是忙乱的时候。”洛成松了一口气:“臣还道陛下是近些时候说的,若是如此,臣便要欲哭无泪了。两年前那时候,殿下对臣的心意有所怀疑,倒也不为过。”
听他这样说,陶永安无奈地挥挥手让他出去:“见你就烦。”洛成不以为意地出去了,出了宫门想到陶永安写下的那一纸诏书,顿觉自己背后有了一座大山,心情都松快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