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夫可没家,五百年前被九阳老祖算计,囚禁于炼狱火牢,日夜遭受焚魂炼魄之苦,可没有家人来救我。”
沈天龙冷眼扫向望天宫的众强者,自嘲的冷笑道。
望天宫众弟子心中震惊,看着高空上霸道冷漠的男人,无不感到脸上无光。
知道了眼前男人的身份后,他们才明白,上一任的老宫主居然真的被九阳宗囚禁了,那不久前宗门强者还声称,这是唐叶为了报复宗门,意图掀起两大顶级势力开战的说辞,岂不是可笑至极。
就连很多天王长老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宗门高层不敢和九阳宗争锋,而选择屈服,却是让唐叶背了黑锅。
很多神王长老的脸色都僵硬了,老宫主这是毫不留情的讥讽他们的贪生怕死,让他们深感羞愧。
但也有不少神王长老的眼神冷了下来,段天鹏意外出现,属实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他们也明白段天鹏内心的愤怒,可这样当着宗门所有弟子的面说出来,这让宗门弟子该如何看待他们这些长辈?
此事若是传出去,望天宫怕了九阳宗,望天宫的声望都将一落千丈。
“师兄,言重了。”溧阳微微皱眉,神色阴晴不定,直到现在,他都看不出师兄的修为是什么境界。
“呵呵,老夫曾经用生命捍卫的宗门,却在老夫身陷困境下,没有一人试图营救,可悲可笑啊。”
沈天龙笑的凄凉,眼神中闪烁着浓浓的失落,那份悲情和寒心的神色,演绎的淋漓尽致,连杨天都不得不赞叹,师祖的演技也很高明。
却见沈天龙摇头道:“昔日这忠义殿内,每一个入门的弟子,都会熟记门规,发下誓言,誓死效忠宗门,捍卫宗门荣誉,如今那言犹在耳的誓言,却是那般可笑,那这忠义殿也不必存在了。”
望天宫众弟子看向那破碎成废墟的大殿,也是感觉到讽刺,他们入门之时,何尝没有发过誓言。
可宗门是怎么做的?连老宫主被囚禁都不敢声张正义,维护宗门荣誉,今后若是轮到他们这些弟子被欺,宗门是不也会欺软怕硬,量力而行。
曾经他们以身为望天宫的弟子而骄傲,可这一刻,无数弟子都迷茫了,感到压抑而失望。
“老宫主,有什么话,咱们到议事殿再说,有些事情很复杂,老宫主刚刚脱困,可能还不知道情况。”一名极神王老者开口道。
“哈哈哈……你们不就是想告诉老夫,九阳宗宗主刘轻舟也跨入了皇神王境界,九阳宗如今势力强大,望天宫需要从长计议,忍辱负重,以待时机吗?”
沈天龙仰天大笑,不屑的怒哼道:“一群贪生怕死,软弱无能的东西,都被人家骑到头上践踏宗门荣誉了,还用这些屁话来自我安慰,不觉得羞耻吗?”
“师兄,你失踪数百年,宗门可从未放弃过寻找,你一回来便毁掉忠义殿,打伤宗门长老,如今又横加指责,出言不逊,眼里可还有宗门历代先人?”溧阳脸色难看的喝道。
“怎么?你是要给我头上扣一个对宗门师祖不敬的罪名,打算把我逐出宗门。”沈天龙冷笑,阴阳怪气道;“是吗?溧阳宫主。”
溧阳神色难看,让段天鹏胡闹下去,他们的脸都丢尽了,今后还如何服众。
“老宫主,你就算心里有怨言,也不该如此过激,毁掉历代师祖留下的忠义圣殿,你这是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行为。”又一名极神王怒喝道。
此人一开口,顿时迎来不少附和声,纷纷指责沈天龙大逆不道,太过放肆。
也只有少部分神王,神色间都露出复杂之色,他们都是段天鹏执掌望天宫之时,对段天鹏衷心之人,以徐童为主。
可这些指责段天鹏的神王长老,不是当初对老宫主有意见的,就是后来溧阳的心腹,他们自然不希望段天鹏的出现,影响到溧阳的地位。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指手画脚。”沈天龙目光一凛,冷冷的扫向怒斥他的极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