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楚依依直接挥落了茶杯,茶水飞溅而出,染湿了罗裙裙摆,却满不在乎,她满目嫌弃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咬牙切齿的骂道,“废物!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心恬瑟缩的站在座位前,在楚依依的盛怒下根本就不敢坐下,只是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声地为自己辩解:“小姐,老爷说了,这件事不要我再提了,他已经将京城里一处祖产中的铺子房契给了我,要我不再忧心。”
她也不是没说过,可是老爷今天来找他说了,如果只是夫人的产业,为了孩子,老爷拼着不要脸面也去和夫人要来让她安心。
可是那产业还有楚盈盈一个外人的股份,一旦变更房契,那么势必会惊动楚盈盈。丢人丢到外面,这是司大人无法接受的。
他本就古板,愿意为了她去和夫人说,心恬就已经很感动了,哪里还愿意提起其他?更何况老爷还给了她一处京城的店铺?论价值,远超五味斋!
“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贱人啊,一处店铺就把你笼络去了?心恬,你不会忘了你现在拥有的这一切是谁给你的吧?”
楚依依目光阴恻恻的盯着大变样的心恬,似笑非笑的说道:“没想到你穿上这华服,戴上珠翠,也像那么一回事,就是不知道你那小竹马,看没看到过你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舅舅知道你那个小竹马曾经和你谈婚论嫁,会是什么感受?”
“小姐!”
心恬悲鸣一声,面色惶恐的跪下,她面容悲戚的求饶,“小姐,我现在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小姐,奴婢不敢忘记的!”
小姐怎么会知道他的存在的?还知道他们两个曾经谈婚论嫁?难道小姐……
不行,如果自己不按照小姐的意愿来,按照小姐的为人,一定会杀了他的!
想到心底的那个人,心恬慌了,拉着楚依依的裙摆哭唧唧的表忠心:“小姐,你要相信奴婢的忠心啊,奴婢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您才有的,哪里还敢不忠心呢?”
“你要记得你曾经是我的一条狗,别以为现在换了一条狗链子就可以不认我这个主人了!”
楚依依目光森冷,坐下,用脚尖挑起心恬的下巴,忽然一口唾沫吐了过去。
那唾沫顺着心恬的眼皮往下流,恶心的心恬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动都不敢动。
因为她知道,一旦她动了,楚依依会有一百种法子收拾她!
“五味斋……”
“小姐,我觉得老爷可能知道我要五味斋的目的了,因为他走的时候,那眼神就好像是看穿了一切一样,只不过是因为孩子,不和我计较罢了。”
心恬不想在司大人面前太过不堪,因为她要为自己的孩子留条退路,便急得不行的与楚依依解释了起来。
楚依依慌忙追问:“舅舅知道是我要你要的五味斋了?”
“我怕老爷已经猜到了……”
心恬苦笑一声,老爷是什么样的人物啊,这种事情怎么会猜不到呢?
小姐啊小姐,你这样做不仅是在逼我,也是在毁了老爷对你所有的怜惜啊。
何苦呢?到头来,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丢了篮子!
“你个废物!”
楚依依想也不想的就一脚踢了过去,踢在对方的肩头,踢得心恬向后仰倒在了地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