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
唐居易并未隐瞒:
“按照他的说法,你的血乃是‘处子之血’,而生辰又恰好符合要求,所以才需要用其作为材料来制作某个应对鬼怪的东西。”
这下子,梦蝶冰寒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这倒的确符合我所了解到的事情……揽月踏风这些年隐姓埋名不插足武林中事,但是却四处探寻那些灵异之物,而且造诣越来越高。这么说来,你应该没有说谎。”
唐居易暗自嘀咕了一句:
“了解的这么清楚?这怕是装了监控吧?”
当然,唐居易表面上还是很平静的模样:
“我如实交代了我们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得到你的信任。相比起和我……嗯……取一点血应该算不上什么大事。”
接着,唐居易又补充了一句:
“我也知道这附近有另外一个高手时刻保护着你,但他在黎前辈的面前可有些不够看。我们之所以没有动用那些无礼而粗暴的手段,完全是处于对你的尊重。要知道,就算抛开这个因素不谈,单轮实力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这话说的就很取巧了,全然没有提及他们打算“趁乱抢人”的后备计划。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袍的佝偻男子便出现在了房间之内,站在了梦蝶的身后,而唐居易甚至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
这男子声音沙哑,但是语气还算温和:
“你说的没错,如果黎轻风真想动手,凭我也难以阻拦。”
梦蝶对这男子的出现并不意外,但是听到这句话后反而是有些惊讶:
“南叔,那揽月踏风真有这么强?”
被称为南叔的佝偻男子直言道:
“五十年前的揽月踏风就已经纵横皇城内外,哪怕是大内高手也难以将其留下,让他取走了国库中的至宝,足可看出他的强大……如今过了五十年,他的内力究竟深厚到了什么程度,便是我也无法估算。”
一道听起来就很欠揍的声音从房间的窗外响起,让房内的三人都是看了过去:
“还算有点眼力,比那些无知无畏的呆子要好上不少。”
看着那坐在窗台上晃悠着腿的草帽老头,唐居易的心中一松,知道场面已经被控制了下来,因此也是演技全开:
“前辈,不是说好只让我一人来应付吗?梦蝶仙子并非那种阴险小人,我又出不了什么意外。”
黎轻风多少年的老油条了,怎么会听不出唐居易的意图,立刻是配合起来,做出了义正言辞的模样:
“你小子蠢成这个样子,我如何放得下心?”
说着,黎轻风眉毛一皱,面色一沉:
“你喉咙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种明知故问,梦蝶后背一凉,立刻是感受到了从黎轻风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压迫感,哪怕是有着旁边的南叔护着也是压力巨大。
佝偻男子苦笑一声,连忙解释起来:
“前辈,小辈之间的小打小闹而已,只是一个小误会……”
唐居易也是适时出言:
“黎前辈,我并无大恙,方才只是小有摩擦罢了。”
见唐居易这么一说,黎轻风才冷哼一声收回了外放的真气,让那佝偻男子长舒了一口气,额头上竟然已经是浸出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