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叫你嫂子吧,唐逸说陈大哥是他最好的朋友,咱们不用见外。”
陈达和哈哈大笑,心说这大美女真会说话,唐逸也笑道:“那当然,不是最好的朋友我会舍得带上你?”陈达和笑得更是舒畅。
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很有两家好友起吃团圆饭的感觉,唐逸也多喝了点儿,陈达和更是喝得满脸通红,桌上那七八瓶啤酒已经见底,陈达和又晃晃悠悠站起来去找酒,嘴里还嚷嚷:“唐书记,我那儿还有瓶五粮液,今儿咱哥俩将它撅了,你别跟我这儿不喝白酒啥的装”
唐逸笑着起身拦住他:“别,陈大哥,再整瓶白的我非趴下不可,这样吧,今儿是高兴,咱去酒吧再喝点儿。”说着回头对李晓玲道:“嫂子,你班儿上跟前不是开了家卡拉歌舞厅吗?咱去那儿玩会儿。”
李晓玲劝道:“那多贵啊,就在家喝点儿吧。”
唐逸笑道:“没事儿,不瞒哥哥嫂子,那酒吧是我家这口子操持的。这事儿啊可没人知道。”齐洁听他说得粗鲁直白,脸红,白了他眼,心里却美滋滋的。
李晓玲楞了下,她上下班都要经过那家酒吧,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可外面装修的就好像电影电视里那都市歌舞厅似的,霓虹闪烁,金碧辉煌,那得多少钱啊?这大妹子哪来那么多钱?
陈达和那刚上初中的儿子也闹着要去,被陈达和训斥了几句,嘟着嘴留下,唐逸齐洁和陈达和夫妻俩出了门儿,被外面的冷风吹,陈达和酒意稍微醒了几分,想起唐逸刚刚的话,心下凛,望着和齐洁亲昵的走在起窃窃私语的唐逸,暗暗点了点头,这位年青的书记,看来很有些根底啊,不然哪来那许多钱给齐家妹子开歌舞厅?更没把自己当外人,什么事儿都不隐瞒自己,想到这儿,心里又有些沾沾自喜。
虽然请的京城设计师帮忙设计,但“夜朦胧”歌舞厅并不像当时港台歌舞厅百种灯光旋转交错,绮丽风华,那时的新兴事物还比较内敛,沙发茶几组成的个个坐席看似随意,实则典雅,错落有致,幽暗的灯光更为歌舞厅增添了几分朦胧恬静,舞台上,名少妇正唱着台湾歌曲《像雾像雨又像风》,歌喉不错,不时有人喝彩。
唐逸几个人坐到角落,正陪几个客人喝酒说笑的姚小红见到他们,笑呵呵和客人说了几句赔罪的话,袅袅走过来,老海入狱,齐洁更好说歹说送了她三成股份,姚小红这几天心情特别好,多喝了几杯,脸上红扑扑的,对唐逸和齐洁笑道:“呦,真是稀客啊,喝点儿什么?又在齐洁耳边压低声音道:“那边有几个县局的朋友,正管咱们,会儿我还要去陪他们再喝几杯。唉,这几个东西,真不好应付。”
那桌客人目光也跟着姚小红的身影移到了唐逸这桌儿,见到陈达和都有些错愕,然后其中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起身颠颠跑过来,到了近前满脸赔笑的打招呼:“陈局,您也来了!”陈达和摆摆手,也没给他介绍唐逸,很有官威的道:“来散散心,这家老板是我朋友,你们以后多帮衬!咱们对于新兴事物,正确引导的同时更要大力气保护!可别给人家小鞋穿。”
“是是,那还有啥可说的。”带眼镜的男人脸谄笑,转脸对姚小红笑道:“姚小姐,您逗哥几个玩儿是不?是陈局的朋友也不说声,刚刚有什么得罪的您可别往心里去。”
姚小红呆了呆,刚刚还逼着自己陪他们喝酒,满嘴官腔的人,这转眼百八十度大转弯儿,还真是朝里有人好做官,这个唐逸,到底是做什么的,看起来结交的都是场面上的人。
“小红,拿瓶级人头马来,那酒烈,陈大哥好这口儿,我和齐洁还有嫂子就喝饮料吧。”在陈家这顿饭使得唐逸和陈达和的心情近了很多,叫他陈大哥觉得顺嘴多了,不像以前纯属应酬。
陈达和哈哈笑道:“那就托老弟的福,开开洋荤。”
姚小红笑孜孜亲自上酒上饮料,唐逸又招呼姚小红起坐:“你就别忙了,我和你说,不要老陪那些人喝酒,搞得歌舞厅乌烟瘴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这里有三陪呢。”话说得有点重,也是唐逸实在看得不过眼,齐洁拉了拉唐逸衣袖,道:“小红也是为了生意,看你说什么呢?”
姚小红却不在意,娇笑道:“成成,都听你的,不过方方面面你可得疏通好,你以为我不喜欢清闲啊?”
几人说话儿的功夫,身后响起笑声:“还真是唐书记,真巧,齐小姐,你好。”唐逸回头,身后站中年男人,文质彬彬的,就是眼睛有点儿小,认识,建设局副局长李安,上次在承启起吃饭时还编顺口溜儿打趣奉承自己来的。
“啊,李局。”唐逸忙站起来和他握手寒暄,虽说县级副局长没啥实权,或许还不如局里重要科室的科长更来得实惠,但李安岁数不大,有向上爬的潜力和资本,唐逸倒相当看好他。
李安又向陈达和伸出手:“陈局,早就想认识您了,您现在可是延山的包青天,李文和案还了咱们政府个公道,老海那案子又揪出只大蛀虫,哈哈,我就想见您后问问您,有您破不了的案子吗?”
几人同时大笑,唐逸招呼李安起坐,李安是被求他批条子的买卖人请来消遣的,见到唐逸和陈达和,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结交的机会,打发走那买卖人,和唐逸坐了桌。
多了李安,唐逸和陈达和说话就有些避忌起来,幸好李安这人特会说话,烘托的气氛倒也红红火火。
第二十九章 天籁曲送佳人
几个人正说得高兴,就听“翁隆隆”阵闷雷的响声,接着刚刚结账走出去的几个客人又退了回来,嘴里嘟囔“这儿好好的怎么又下起雨来了?”
好看的电子书
李晓玲担心的道:“下雨了?咱还是走吧,小远自己在家别被吓到。”
陈达和牛眼瞪道:“都快大小伙子了,打个雷也害怕?我参军的时候可比他大不了几岁!”
姚小红提高嗓门问那几个跑回来的客人:“几位哥,外面雨下得大不?”
“大,我这刚出去就淋湿了!”客人抱怨着又找空位坐下,姚小红对李晓玲道:“嫂子,雨大,等小点儿再走吧。”李晓玲无奈的点点头。
这时歌舞厅过廊传来片唧唧喳喳的女声,接着几名穿着绿色军装的女军人走进来,年纪都不大,穿上军装各个英姿飒爽,尤其是头前那位,柳眉淡雅,妙目流盼,本就眉目如画,漂亮动人,加上那身笔挺的绿色军装,更衬托的她清丽脱俗,不可方物。
见到这些进来避雨的女军人,歌舞厅里马上响起了口哨声,延山有驻军这谁都知道,但这水灵灵的女兵进入歌舞厅,可就是百年难遇了。
女服务员过去招呼她们,个圆脸女兵操着四川口音的普通话怯怯道:“这里消费很贵吧?俺们就是避避雨,雨小了就走。”
女服务员或许是嫉妒人家的英姿,略带讥讽的道:“俺们这里进来最低消费,每人二十,你们就是杯白开水不喝,也要掏钱。”
临门桌坐了几个小青年,其中个衣着光鲜青年大声道:“妹妹们,来来来,来这桌坐,哥哥我可是拥军模范。”“哈哈哈”几个小青年起哄笑。
清丽女兵蹙起秀眉,却不说话,在她身边的高佻女兵对服务员道:“给我们安排座位,每人来杯可乐。”
齐洁看着几个女兵坐下,捅了捅唐逸胳膊,对那清丽女兵努努嘴,道:“怎么样?比电影明星还漂亮吧?”唐逸拧拧她光滑精致的小脸,笑道:“哪有你漂亮?什么样的红花在你面前不成绿叶啊?”
陈达和和李安起笑着附和,唐逸看着那招待几个女兵的服务员皱皱眉:“有点不像话啊,哪有这样对待客人的,再说,又是军人,就算没钱也应该客气点嘛!”
齐洁在姚小红耳边低语了几句,姚小红点点头,起身扭着柳腰走到女兵桌前,笑道:“几位,我是这儿的老板,刚才真不好意思了,您几位想喝什么就说话。”刚想照齐洁原话说算歌舞厅奉送,也不知道什么心理儿,指了指唐逸,笑道:“那位先生请客。”
清丽女兵向唐逸那桌儿看去,陈达和他们正议论这几个女兵是干嘛的,指指点点的,虽然隔得远,听不到他们说话,却也知道是在谈论她们几个,她也没露出生气的表情,只淡淡道:“不用了!”其实陈达和和李安只是在谈论她们应该属于哪个部队,是通信兵还是卫生兵,并不是议论她们的身材美丑。
在陈达和的再坚持下,唐逸没办法,又喝了几小杯,头有些晕,胃有些涨,有种想吐的感觉,起身说要去卫生间,将想搀自己的齐洁按到了沙发里。
卫生间在最角落的通道里,走到半路,唐逸已经觉得嗓子里酸酸的,胃里更是翻江倒海般难受,大步走进通道,推开卫生间的门,冲进去就在梳洗水池里呕吐起来,直吐得七荤八素,好像将肚里吃的东西全吐出来,到最后只呕出清水才慢慢消停下来。
用凉水洗把脸,头脑渐渐清醒,唐逸摇头苦笑,这酒啊,还是少喝点儿好,以后可不能再和陈大炮拼酒,伤身遭罪。
摇摇晃晃拉开卫生间的门,刚刚走出,就听女子声尖叫,接着手臂被猛地扭,身子被狠狠按在墙上,脖子被只娇嫩的小手死死锁住,额头抵着冰冷的墙,眼角只能瞧到抹绿色,接着有人鼓掌,女孩子的娇笑声:“班长的拧臂绊腿真是漂亮。”
那娇笑的女孩子又大声道:“去叫你们经理来,打电话报公安局,就说这里有流氓。”娇嫩的小手微微松了松,唐逸这才转过头,发现扭住自己的是那高佻女兵,在她身边,个圆脸女兵边好奇的打量自己边大声叫服务员报警。
唐逸这个气啊,自己好端端怎么成流氓了,刚想说话,喉咙又是紧,高佻女兵大声道:“流氓!别动。”
不多时,姚小红,齐洁,陈达和,李安窝蜂涌进了狭小的过道,齐洁见唐逸被扭的那姿势,心疼得道:“喂,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你弄疼他啦!”
陈达和瞪大眼睛吼道:“放手!几个小兵崽子尽胡闹!”过道乱哄哄吵成团,幸亏距离大厅有段距离,大厅里歌声响亮,才没人来看热闹。
高佻女兵放开抓着唐逸喉咙的手,啪的掏出军人证,冷声道:“我是武警三连二班班长程然,今天你们谁帮他就是同犯。”
陈达和气得要抓狂,掏了半天,总算从他裤兜里翻出工作证,递给女兵道:“我是延山公安局副局长陈达和,唐书我可以保证你抓得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流氓。”本想说唐书记,但想想还是别提唐逸是谁了,不管怎么说,沾上这么个事儿,说出去会越描越黑。
程然愣了下,随即嘴角更是鄙视,轻轻松开唐逸,冷声道:“乌烟瘴气。”早听说地方上的公安机构不怎么干净,可不是,警察局长和流氓都是伙儿的,知道就算送这个流氓进警察局也不过转眼就会放掉他,程然也就放开了唐逸。
齐洁跑过去,心疼的抚摸着唐逸被掐得发红的脖子问他疼不疼,唐逸微微摇头,转向女兵时脸色冷了下来:“这位程班长,对军人我是向崇敬的,但如果军人都像你这样指鹿为马,颠倒黑白,那真是国家的悲哀。”
“什么?”程然秀眉挑,气得够呛,这小流氓怎么张嘴就是扣大帽子。
唐逸又道:“你说我是流氓,证据呢?”姚小红更帮腔道:“是啊,他摸你哪儿了?还是调戏你了?你说说?”
程然被姚小红气得俏脸通红,大声道:“他,他进女卫生间,不是流氓是啥?”说着指了指卫生间的牌子,齐洁为唐逸分辩:“喝了酒,就算走错了咦?不对啊?”指着卫生间道:“他刚才进的这间?”
程然点头,齐洁气道:“这是男卫生间!你自己看看标志!”男女卫生间的标牌都是人头,不过个头发长,个头发短,确实有些难分辨。
)免费
程然回头看向圆脸女兵,刚才是她领她来这间卫生间,说是女厕所。圆脸女兵怯怯道:“我问,问的时候,是,是服务员告诉我这是卫生间我在里面没遇到男人啊”
齐洁更是生气,唐逸受了委屈比她受委屈还令她难受,大声道:“你都进去过了,男女卫生间你还分不清楚?”
程然冷笑道:“你们都是伙儿的,怎么说都是你们有理。”
齐洁气愤的把拉住她,在她错愕时已经踹开卫生间的门,将她拉了进去,指着那几个男士小便池大声道:“你都在这里方便?”
程然这才知道自己是彻底错了,回头瞪了圆脸女兵眼,知道她来自农村,没进过高档场所的卫生间,也不能怪她。想说几句道歉的话,却说不出口。
唐逸本来满心气愤,但看齐洁这小女人突然变成了小母老虎,看她大光其火,脚踹开卫生间的凶样,不由得阵好笑,再想想也是场误会,何必和几个小女兵过不去?
拉过齐洁笑道:“算了算了,不过是误会。”齐洁瞪着大眼睛还要说,突然看到唐逸嘴角的笑意,才想起自己的表现太不淑女,更见陈达和和李安张大嘴巴看着自己,又看那被踹开的洗手间的门,俏脸红,哼了声,躲在了唐逸身后。
唐逸这才转头对程然道:“既然是场误会,就这样过去吧,不过程班长,做事不能毛毛躁躁,尤其是军人,更要谨慎稳重,不发则以,击则中,如果让你们这个班上战场,就你们这毛躁样,依我看不出几分钟,就会被敌人全部歼灭。”
听着唐逸大模大样好像领导般教训自己,而且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程然恨得牙根痒痒,刚想反唇相讥,突然听到声清冷的声音:“对不起。”听到那声音,程然马上蔫了,垂头丧气对拐角处静静站立的清丽女兵说:“教练,我”瞬间好像变成了温顺的小猫。
清丽女兵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那样静静站着看着他们,陈达和几个突然觉得满身不自在,小姑娘看起来文文静静,没有丝傲气,但给人的感觉就仿佛高高在上,不可触摸。
唐逸皱皱眉,他有些不习惯这种感觉,自从重生,还没有人能带给他压力,面前的清丽女兵,是第个。
陈达和只觉得被清丽女兵看得浑身难受,打着哈哈道:“那那算了算了,是不是唐老弟?”
唐逸却是摇摇头,对清丽女兵道:“你是谁?凭什么你替她们道歉?难道她们出去执行任务你也可以替代?”
清丽女兵明显怔了下,显然从来没遇到过这种被质问的情况,程然气得眉毛扬,就想骂唐逸,清丽女兵却摆手制止她,深深看了唐逸眼,道;“我叫宁静,是她们的教练。”
齐洁拉了拉唐逸衣角,她对清丽女兵很有好感,不想唐逸难为她,唐逸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点头,拉起齐洁的手向外走,唐逸经过圆脸女兵身边时,看她畏畏缩缩的样子有些好笑,忍不住开玩笑道:“我就不告你耍流氓了,以后注意。”
陈达和几人大笑,圆脸女兵却是满脸感激,连连鞠躬:“谢谢您,俺谢谢您了。”气得程然更是咬碎了银牙。
唐逸几个人坐回座位,陈达和笑道:“恭喜唐书记沉冤得雪,咱再浮大白!”李晓玲气得拧了他厚厚的腰膘把,道:“就知道喝,不是你,大兄弟能被人冤枉?”
齐洁伏在唐逸怀里,心疼的问唐逸疼不疼,唐逸趁机对李晓玲笑道:“嫂子,我还要感谢陈大哥呢,没他,我去哪儿消受美人恩?”
众人大笑,那边程然正训斥圆脸女兵,听到这边哄笑又是阵气愤,看这些家伙得意的样子。
“班长,我要不要再去道个歉,咱们冤枉了人家,还没正式道歉呢。”正挨训的圆脸女兵突然觉得这是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却把程然气得七窍生烟,恨恨道:“道什么歉,就算这事儿冤枉了他,也不代表他就是好人了,看他,油头粉面,左拥右抱,能是什么好人了,肯定纨绔子弟!”
宁静静静坐着,仿佛世间的切纷扰都和她无关。
这时,几个女兵进来时最先起哄的小青年跳上台,拿起话筒道:“各位哥们姐们,小弟来首《我是个兵》,献给在座的那几个兵妹妹!”他桌的几个青年立刻吹口哨,拍桌子叫好,喧闹成团。
小青年大声唱起来:“我是个兵,来自老百姓”开始唱得还似模似样,后面可就变了调儿,是故意的,甚至歌词都改了,“革命战争考验了我,”他给唱成“兵妹妹们考验了我”,场下哄笑成团,几个女兵气得满脸通红,程然猛地站起来,却见宁静对自己皱眉,马上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坐回了椅子。
陈达和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这首歌儿,可是承载了他太多美好的记忆,被人糟蹋他哪里受得了?如果不是碍于唐逸的面子,怕搅了他生意,早就跳起来骂娘了。
唐逸笑着拍拍唐逸的肩,在姚小红耳边说了几句,姚小红会意离座。
小青年唱得正欢,突然音乐嘎然而止,姚小红上了台,笑道:“小兄弟歇歇,我这儿有位客人要为大家弹上曲钢琴曲,这种机会可不多!”她说得不是假话,摆在舞台旁的钢琴从买来还没怎么动过,毕竟是县城,在当时来说,钢琴这种高档乐器没几个人通。
小青年脸不忿,歪着脖子道:“怎么大姐,他会弹琴就牛叉,我唱歌儿就是后娘的孩子是不?”
另桌县局那几个人还没走,戴眼镜中年人大声道:“大成,叫你下去就下去!啰嗦个屁啊。你小子又欠收拾了是吧?”小青年认得他,不敢还嘴,悻悻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