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黄柏林才对韩天宇说道:“老校长,我说过吧,文心武这个人很难有转圜之心,在他的心里对某些东西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说句不该说的话,我这一把年级了,已经是副厅级干部了,在他的面前我都觉得汗颜,总觉得欠了他什么似的,我现在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为他做些什么的感觉!”
黄柏林顿了一顿:“而且文心武的身上的确有一种力量,我和韩文几十年父子,我没有能够改变他,文心武短短的时间里就改变了他,现在的汉文大变样!我真的很感谢文心武!”
韩天宇看着黄柏林:“有这回事?”
黄柏林道:“我亲身经历,难道我一个副厅长还用得着去拍一个县属中学校长的马匹?其实,韩老这么大的年龄来到林城,由此及彼我都应该出力帮忙,也许别的人我也可以态度强硬一些,唯独这个文心武,我对此文是真心感佩!”
其实黄汉文后来也都跟黄柏林坦白了,自己曾经找了多少人去对付文心武,他自己做梦都没有想到文心武居然会原谅他,将心比心,自己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所以黄柏林对文心武也是真心感佩!
韩天宇点了点头,“我们都是从事教育的人,教育好了别人家的孩子,却忘却了自己加的孩子,世间之事就是这么充满戏剧性,这次来林城,我也算是收获颇多啊,上至一个副厅长,下至一个校长,能够对一个普通中学的校长如此,我要是这个校长夫复何言?韩少白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如此了!”顷刻间,韩天宇老了十岁。
“韩老啊,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文心武实诚上进有一颗正义之心,而我们这些人的孩子,身上披的都是父辈的荣光,到处招摇过市,这样的情况想不出事都难啊,趁着现在的这个事情不大,还是要少白及早回头,未尝不是一件善事啊!”黄柏林叹了叹。
黄柏林深有感触,现在黄汉文不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是经常带着孩子回家里住一住,聊聊工作,关心一下自己以及夫人的身体,他突然有一种天伦之乐的感觉,而在此之前,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韩天宇告别了黄柏林,回到了宾馆里,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眼前老是文心武与自己儿子的影子,脑海里不停地是黄柏林和蔡学思说的话。
最后,他还是给龚志伟打了一个电话,希望他能够再努努力,看看能不能把韩少白先保释出来。。
龚志伟接到韩天宇的电话后,也想了很多,最后下决心和何栋梁打了一个电话,要何栋梁过问一下韩少白的事情,对他照顾一二,并且言明韩少白的父亲是韩天宇,是东海大学的校长,原汉南大学的校长。
也不知道何栋梁听进去没有,反正他没有答应。何栋梁告诉龚志伟,这个事情发生后,很多的家长就此事已经来了县委县政府,要求严查这个事情,而且他已经把话说出去了,不好办,请他原谅。
说破天,何栋梁也是拒绝了龚志伟,龚志伟面子上无光,但是现在也无可奈何,武进没有卖面子给他,何栋梁也不给他面子,他这个市长都成了一个摆看的呢花瓶了,诸多的不如意涌上心头,他满脸不快地坐在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