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来,余笙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余光里发丝上都沾了些雪粒子,她觉得冷很,身冷,心也冷。
路上车子都行驶很慢,车灯明暗闪烁,余笙世界里纷杂繁复,以至于包里手机响了很久她才听到。
“喂,妈?”
“笙笙,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你在哪呢?”
听到程母声音,余笙眨了眨眼睛,盯着自己呼出顺时在寒风里消散热气。
“我在b市呢。”
“黎颂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
余笙不再往前赚将身体靠在了最近路灯杆上,屈起了一条腿,拿着手机胳膊看起来都有些无力。
“笙笙,你和黎颂结婚这么长时间,妈从来没对你们俩事儿说过什么,可是……你看看我们程家最近都成什么样了,爷爷生病了那么久,不说黎颂不来,他来了也是和爷爷吵架,你知道人家都怎么说吗?还有他在外边和那个姜知渔纠缠不清……”
余笙都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挂电话。
程母是大家闺秀,说不出什么狠话,但话语里责备她一个字也没有听漏。
她没有明着说她一个字不是,就像是一通婆媳间诉苦一样,可是却句句敲打着她不是。
因为娶了她,程黎颂和爷爷闹矛盾,所以程家一直不得安宁,而她这个做妻子,不仅没有督使自己丈夫行孝,而且都管不住他在外头流连。
她缓缓倚着路灯杆滑坐在地上,将头埋到了自己双膝里。
“余笙,你过不好。”
突然一句轻飘飘话灌进了她耳朵里,她僵了一秒,然后迅速站起来慌乱擦了擦脸上泪水,才转过头去看说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