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从秦淮怀里挣脱出来,眉眼间还有些淡淡警惕和防范。
“怎么是你?”
尤其是他身上灰蓝色西装,怎么看怎么扎眼。
秦淮圈着她胳膊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放下顺便整理了一下自己西装,无辜扯出一抹淡笑。
“你难道不应该对我说一声谢谢?”
目光扫过了面前一地狼藉。
“我……”
“哇——”
霍灵儿哭声一下比一下震人心魄,仿佛是受了什么天大委屈,双手交替着抹眼泪。还没有说完话余笙被迫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
习惯性左手食指指尖绕着右手捏着高脚杯口顺时针转了一圈又逆时针转了一圈,实在是没有发现这个大哭姑娘有受伤地方。
唯一看起来不妥帖地方就是沾了红酒礼裙还有哭花了妆脸。
不过,这至于成为她大哭理由?
虽然余笙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但还是从包里掏出来一包纸巾递给了她。
霍灵儿毫不客气接过来一下子抽出了好几张,又是擦脸又是醒鼻涕,嘴里还含糊不清说着,
“你竟然泼我红酒,我长这么大都没有人泼过我红酒……而且你知道我为了买这条礼裙付出了多么大代价么?”
这边大动静很快就吸引了很多宴会厅里宾客,霍灵儿几个妹也都陆续聚拢了过来。
其实混乱之中余笙并没有发觉自己就是那个让她大哭罪魁祸首,只是以一个局外人身份倾听这个姑娘唠叨。
“因为买这条礼裙,我爸扣了我三个月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