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大6很大很大。
除了东南西北中五荒之外,还有无尽神秘与辽阔的蛮荒疆域,其内有各种秘境,古国,遗迹……
这里势力无数,万族林立。
在东南西北中五荒当中,除了已知的人族和妖族外,还有许多神秘的种族部落。
他们与生俱来就拥有恐怖的天赋,强大无比,并不比现在号称最为强大的人族和妖族逊色多少。
这里有着无尽的秘密与资源,巨大的危机和无尽的机遇并存。
西荒这里原始森林随处可见,连绵不断的大型山脉数之不尽,古木参天,资源丰富。
但是同样的,也是危机四伏的地区,宗派势力纷繁复杂,都奉行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厮杀不断,血雨腥风。
这一日清晨,幻雾城外三十多里的云之峡谷中再一次的焕了生机。
山峰绕薄烟,绿树缠青藤。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一个脑袋从乱石中不起眼角落探出来,阴冷的目光四处搜索了一下,很快又缩了回去,再也没有了动静。
云之峡谷由两座高不可攀的山峰形成,乃是到幻雾城的必经之路。
想要进入或者通过出云山脉,就一定要经过幻雾城,想要进幻雾城,就必定要从云之峡谷经过。
所以这云之峡谷便成了各处山贼强盗的必争之地。
此地山势险峻,易守难攻,完全成了这里几个势力的收费站。
掌控幻雾城的玄铁级势力白虹宗年年得到这些家伙的进贡,在并没有出现太多恶性死亡事件的情况之下,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就在刚刚那脑袋缩回去之后没一会,乱石堆中突然就传出了若有若无的人语声。
“刘二娘生了,是个大胖小子,不过我心里十分纳闷,去年十二月她才上了山寨嫁给了二当家,这才刚刚进六月……这里面肯定有古怪……”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这么说道。
“王大柱你丫给老子闭嘴!你不想活没事,老子还想多活两年呢……”有点奸细的声音打断了先前那人的话,显得气急败坏的。
那粗声粗气的声音似乎嘟囔了两句,沉默了一会又说道:“幻雾城三个势力聚会,真是烦透了,老子本来不想去的,但强盗圈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
“又他吗的吹牛,你不就是作为二当家的跟班去的么,你还以为你是二当家啊!想去想不去的?”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
“放屁,老子好歹也是个小头目,在这强盗圈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不去的话说不过去,去了就得随礼,吗的这段时间生意没捞几笔,一个月都没几个钱……前段时间白虹宗的章程结婚随了三十块下品灵石,没两天他小舅子又结婚,又给了三十块!再过了几天,他侄女嫁人,又他吗的五十块……****娘,老子辛辛苦苦打劫一年,全给他章家了!”
那声音比较奸细的男子接话道:“草,你他娘的说话能不能小声一点?这话要是传到了姓章的耳朵里面,我们山寨都要跟着你倒霉!不过话说回来,章程这厮太他吗不要脸,二婚还搞的这么隆重,咒他生儿子没屁眼。”
“啐!”那女子啐了一口。
那粗声粗气的声音道:“那天章程大婚,我跟几个当家的去了,在婚礼上那厮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越看越恶心,岳清兰怎么就嫁给他了呢?要长相没长相,要内涵没内涵,据说那玩意就手指头大……哎,好菜都让猪拱了。”
“你懂个屁啊,你不知道他有个好爹么,章程他老子可是白虹宗品玉峰的外门管事!否则你以为章程怎么能暗地里把控幻雾城这几个势力?”那女子冷斥一声道。
突然,声音奸细的那男子“嘘”了一声道:“前面好像来人了,希望是一头肥羊!”
那粗声粗气的男子不耐烦的说道:“最好是肥羊,否则老子直接宰了他!娘的,昨晚上在赌场输的一塌糊涂,还没睡一会觉呢,大清早就被派出来干活,我现在还满肚子邪火呢!”
“肥羊什么的看着办吧,我倒是在乎大当家吩咐的那件事啊,为了这件事她把连云寨直接给挑了,所以云之峡谷这一个月都是我们的了,我们要是能走运一点遇到,那肯定飞黄腾达啊!”那奸细的声音说道。
那女子的声音提高了几度道:“真是很奇怪呢,我们这新大当家这么厉害,但是吩咐的任务却是古里古怪的,让我们拦截一个黑衣少年,务必将他困在云之峡谷内呢。为了这事,他还让二当家去贿赂白虹宗的高手,在云之峡谷布下了迷阵,又安置了一大堆机关,你们说那少年到底是什么人呢?至于动这么大干戈么?”
“那谁知道?不过只凭借穿黑衣,背一把古朴长刀……就靠这两点不大好认吧?就这一个月来,我们抓了多少个这样的少年了?结果抓住之后屁颠屁颠送上山又被他给放了,白忙一场。”粗声粗气的那声音有点郁闷的说道。
“都闭嘴了,听声音马上要到了……我靠,挺悠闲嘛,还在唱歌!”那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三颗脑袋从那乱石堆中伸了出来,在他们后面,一群喽啰全部抄起了家伙,只等他们一声令下,就跳出乱石堆去砍杀一番。
此处乃是在悬崖边上的阴暗当中,倒是个藏身的好所在,若不注意,还真是难以觉察。
三人眯着眼睛,注视着前方峡谷的弯道。
脚步声和歌声正由远及近。
“待我……撕开半里这晨昏的乾坤,三尺青光轮转洗烟尘,喝最烈的酒,恋最美的人,看海阔云高波澜生!”
“喝最烈的酒,恋最美的人?歌倒是好听,不过一看又是那种自以为是的少年,想要出来当侠客的……”那女子嗤之以鼻说道。
这三人长相特异,右边一人满面浓髯,环眼豹鼻,目露凶光,让人望而生畏;
中间之人贼眉鼠眼,身高三尺,宛若猴状,正侧耳倾听;
左边那女子倒是有点姿色,但是脸上涂满了脂粉,微微一动,粉末就扑哧扑哧往下掉,而且大热天的镌穿着一身貂裘。
听到了前方的脚步之声,三人顿时都面露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