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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进去!」许居雄生气地将老婆推进二楼她房间,气急败坏说:「我已经容忍你很久了,以为你年纪大一点自然会收敛,没想到你竟然愈来愈嚣张,把男人都带进我房子里来了,我看这件事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是不是?」
许居雄大声咆哮,一向跋扈的妻子这回理亏,吓得心惊胆颤,一句话都不敢说,缩进床上,抱着被褥发抖。
不是说明天才会回来怎麽早一天就回来了,以前有什麽风吹草动她一定会知道,这次怎没人告诉她,他会早一天回来这件事。这媳妇也真迟钝,明知道她带人回来也不赶快通报一声,让她赶快将人藏起来,还跟她公公一起上来捉奸,简直快被她害死。她心里气着。
「怎麽不说话?平常不都理直气壮,偷人丢脸不敢出声了。」许居雄继续骂着。
「我、我能说什麽?」须臾她才讷讷迸出话。要不是看上他的钱财,他才不想继续当他有名无实的妻子,这人除了外表见得了人,早就废了。
「你给我检点一些,别再给我找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回来。」他气得也不想将那只黄彩钻给她了,平常在外面听见什麽流言蜚语也就算了,今天竟然明目张胆带回家,媳妇也在,叫他这张脸往那摆。
张秀萍表面上委屈点头,好像承认自己做错事了,骨子里却狠狠地咒駡他。她张秀萍十六岁就帮许居雄生了儿子,跟他也二十多年,却有一半时间守活寡,也把这个家打点的里里外外都有派头,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他今天不高兴就像打落狗这样骂她,这气她还要忍吗?
外面的金刚老大虽然其貌不扬,可是也觊觎她美色很久,早就要她离开许居雄当他女人,要不是因为舍不下儿子,她早就去了,哪还需要偷人,沦为丈夫眼底偷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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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晚上回来,花纹玲一五一时告诉他今天这出犹如连续剧的精彩事件,许平韬听闻相当担心,连忙问妻子:「他们有没有吵起来?」
父亲应该早听见外头传说的风声,既然一直以来装作若无其事,他想,事情应该会很快过去。
「吵起来?」花纹玲以她听见的声音判断,「好像没有,都是爸大声在骂妈耶,没听见妈说什麽?」
「只是这样?」奇怪!许平韬担心父亲性子急,耐不住会动干戈。幸好没有。「没有更严重的事发生?」
他当然也担心他妈那些黑道背景的男人找碴。
「没有吧!」花纹玲不解。「你是指什麽事?」
「没有就好!」她知道愈少愈好,免得她害怕。走过去床边搂着坐在床沿的妻子,安慰她。「你已经嫁给我了,不能反悔,无论这个家发生什麽事,我们都要同舟共济,知道吗?我爸妈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我们的长辈,就算他们做了什麽不对的事,依然是我们的长辈,我们仍要尊重。」
「我懂。」就算不能理解,她依然愿意相信丈夫,抱住他躺入他怀里。这个家确实没预期中平静,但是她还能适应,只是,她还是希望能出去自组小家庭,毕竟家里进出的人太复杂了,将来有小孩,她可不希望孩子被这家负面背景薰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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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萍,你会不会太过分,不是说你家很安全又舒适,怎麽会被你丈夫捉奸?」昨天跟她燕好的金刚帮小老弟气呼呼地打电话给她。
「干嘛这麽生气,不会这样就随便造谣我跟你怎样吧!」她还是得给自己留一手,可别让他老大知道,她还想从他身上捞点油水。
「你怎样,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对方在电话中不客气说。事情都做了还怕人家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女人还真是脑筋有问题,一个男人招过一个男人,传言早已沸沸扬扬还怕人家知道。
「喔,别这麽说嘛!大不了多点钱给你封口嘛!」有钱可使鬼推磨。这些男人不都看上她的钱……不!那些都是许居雄的钱。
「可以,看你拿多少封口费,我就封多少口。」男人见钱眼开,在彼端笑嘻嘻。
张秀萍听闻忍不住一阵媚笑。她当大哥的女人很久了,江湖上的事怎样会不懂呢。「明天晚上十点中央公园凉亭,我拿钱给你。」
「为什麽约在哪里?」他狐疑。
「晚上好办事,听说公园花前月下,气氛也不错。」世故的张秀萍故意引诱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可以,不见不散,别给我搞什麽把戏。」量她也不敢,再怎样都是女人家,谁怕谁。
挂下电话张秀萍诅咒几句,「不就是爱钱,有钱有女人哪个男人不是一副嘴馋的样子。看我怎麽教训你。」
还不知他惹上谁了,她可不是省油的灯,拿她的钱可是要付出代价。
她又拿起电话,简单说:「老赵将车开过来,我要出去。」她走过去化妆台梳梳头发,补上眼线,涂上嫣红的唇膏,从衣橱拿出一件外套,提起名牌皮包走出房间。
不说年龄,谁看得出来她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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