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开水倒入热水袋中,熨帖在小腹处。
然后软软地趴在办公桌上,闭起眼睛。
这一个星期过得像场虚幻华丽梦,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反而觉得被蒙蔽了双眼。整个人像在浓雾海中航行,前方灯塔方向模糊迷离。
自那天之后,宁清轩果然没有再来找过我。
心中潜在恐慌像幼芽一般冲破土壤,我不在乎他是否知道了什么,也不在乎其他人鄙夷和嫌恶。
我只是怕会和小叔分开。
我承认自己是懦弱不堪,对于已然深陷泥沼无法自拔我,一旦得到这种不可奢望幸福,根本不敢去想被剥夺之后将会是怎样地撕心裂肺。
小腹阵痛愈加强烈,我放下热水袋,拉开抽屉,止痛片已经吃完了。
狠狠地咬了一下手臂,稍微缓解了肚子疼痛。
拿起业务部刚送来报表,起身走进小叔办公室。
他接过文件,连看都没看,就扔在了桌子上。
手掌抚摸着我脸颊,“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我咬着下唇,“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痛。”
他皱眉,“怎么回事?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我吞吞吐吐,“就是、就是那个来了。”
他闻言眉头松开,然后抱起我向休息室走去。
“以后身体不舒服在家好好休息,不准来上班,知道了吗?”
我小声说:“知道了。”
他把我放到床上,吻了下我额头,“先躺着休息一会儿。”
我坐起身,“不行,不能躺着。”
“为什么?”
我身上还穿着裙子,“会把床单弄脏。”
他愣了下,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低笑了声,然后凑近我耳边轻声说,“又不是第一次弄脏了,怕什么?”
我顿感窘迫,“你,你怎么还记得?”
他又笑了,额抵着我,低声说着,“怎么脸皮还这么薄?上次我都没算什么,你晚上睡着了还哭个不停。好不容易哄着你不哭了,你却一直喊妈妈。”
我怔了怔……原来,原来那天不是在做梦。
眼眶有些湿润,“小叔……”
要怎么告诉他,我不是感觉不到,而是那个时候就算做梦也不敢喊出他名字,不敢表露对他哪怕一丝一毫感情……
他将我身体放平,帮我盖好被子,语气轻柔,“听话,先躺一会儿。”
又低头吻了下我眼睫,“我还有个会,开完就来陪你。”
我点点头,老老实实地躺好,阖上双眼。
没有很久,他又回来,靠坐在床头,然后把我捞到了他怀里。
温热手掌放在我小腹上,缓慢按揉着。
“好点没有?”他低声问。
“好多了。”
他力道把握得很好,源源不断热度从手心熨帖进我身体。
细碎吻落在我头发、脸颊,然后来到嘴唇。
好闻气息窜入口鼻,他含住我双唇吮弄了一会儿,然后探进来,轻扫着我口腔中每一处。
空气中有细微摩擦轻磕声,我头脑眩晕,和他互相交换着唾液,像两条小鱼灵活地纠缠。
很久,他退出来,唇与唇之间牵出一条暧昧银丝。
我恋恋不舍地望着他,眼中蒙着一层水汽。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喜欢这样?”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
他托着我后脑勺,再一次吻了下来。
开始是轻柔缠绵舔弄,之后用力地吮吸着我唇瓣和舌头,牙齿也开始啮咬着唇瓣。
疼痛感反而更加刺激神经,我学着他样子沉迷地回应着。
灼热鼻息相互交换,他最后重重咬了下我下唇,然后粗喘着退离。
他埋在我颈间,声音沙哑,“小东西,真想现在就吃了你。”
*
第二天被小叔强制要求留在家里休息。
他还是如往常一样,六点半起床,七点吃早餐,七点半去上班。
肚子还是有些酸沉,身上也很乏力,便赖在被窝里不起身。
他走之前吻了下我眉心,“再睡一会儿吧,我中午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