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先生并不似其他人那样,显得义愤填膺,露出风淡云清之状,眼眸深邃,只是不经意抬眼看了秦翠一眼,那眼中所流露出来的冷漠和鄙夷旋即一闪而逝。
秦翠心中有数了,这个老先生定然是在村里十分有名望的人,比里正还要有名望。
老先生慢悠悠地走两步,停在秦翠面前,捋捋袖摆,复又背手在身后,他斜睨秦翠一眼,又闭了闭眼,似乎秦翠是什么脏东西,看一眼都嫌脏。
秦翠心里那个火烧的旺啊,平白无故受了别人的大白眼。正待说j句表示自己的不满,面前的老先生先开了尊口。
“咳咳。”他这一咳嗽不打紧,秦翠分明注意到村人们一个个收敛起来,噤若寒蝉,一时之间,场面安静的诡异。
秦翠愈发觉得这位老先生的身份尊崇了。
“你是秦翠儿?”
“是啊,我是秦翠啊。”
“进屋收拾收拾东西,你走吧。”
“不是,这,这,你这什么意思啊?”
老先生懒洋洋瞭起眼p,露出一条细缝来,就从那细缝里瞄了秦翠一眼,最后倒足了胃口,神se有些不耐:“村民风淳朴,你这样的f人,村留不起你。收拾了东西赶紧走吧。”
“老先生还和她讲什么道理,像这种不要脸的y`f,就该浸猪笼沉湖,”王大媳f儿一听老先生都让赶人走了,自己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嚷嚷着就叫秦翠滚蛋。
她指着秦翠的鼻子,不客气地骂咧咧:“我可告诉你啊,老先生仁慈,才让你收拾了细软再走,可你这样的j货,要我说,就该直接浸猪笼里沉湖了算了。可别把老先生的仁慈当驴肝肺,赶紧滚吧,滚出咱们村。”
“对!滚出咱们村!”一时之间,村民情绪激动,男人们凶神恶煞,要她还不走,就要把她给剁了,nv人们满脸鄙夷,她们觉得秦翠就是nv人耻辱,合该浸猪笼,架在火架子上烧死。
秦翠只觉怒火中烧,火冒三丈推开挡在她面前的王大媳f儿,大步走到老先生面前,含羞带怒叫道:“这凭什么啊?你们说让人滚蛋就让人滚蛋,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先生幽幽叹口气,似乎是对秦翠的‘不识好歹’而有j分愠怒,他忍不住道:“国朝以德法治天下,臣有臣纲、f有f道,历经百五十年,而今天子垂拱而治,天下太平,君臣相笃、而万民已知教化,可是你一f人,无媒无聘,就敢寻了野男人家中苟合,如此有伤风化,老夫不才,却也不能无动于衷?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知错么?”
秦翠愣了,国朝……天子……万民教化……这先生的口气实在太大。
这是铁了心思要赶她滚蛋啊!